三长老自诩和蒺藜不是同一类,不过他做的事很多时候比蒺藜所做的不知道残忍多少倍。
他瞧不上蒺藜,蒺藜同样看不上他。
不,可以说蒺藜从来没有把那几个半截腿都入了黄土的老头放在眼里过。
面对三长老并没有几分诚意的行礼蒺藜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看了一眼脚边的墨明城,一缕凶光自蒺藜眼中闪过。
快得没有让任何人抓住。
“三长老来也不提前说一声,蒺藜好让人前去接你,倒不让这上不得台面的下人污了长老的眼睛”
蒺藜双手放到身侧,眼睛直直的就看着三长老的眼睛。
三长老一时有些语塞,他伤了蒺藜身边最得宠的人他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迹象。
两年未见蒺藜这个狡猾的狐狸藏得更深了。
“老夫也不知道少主就在这里呀!问这个上不得台面的奴才他也不答,什么时候一个奴才都能拒绝回话了?”
三长老眼眉一挑,明显着不想放过墨明城。
就凭这么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也敢拦他的路。
若不是蒺藜这个时候出现了,他非让地上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现在他倒想要看看这蒺藜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来人,还不把墨明城这个没用的东西带下去疗伤,要让他死在这里挡路?”
蒺藜的声音冷的吓人,说出的话却让三长老愣在当前。
不过一瞬三长老便恢复了原样,不过就是一个奴才,等会到白云堂之后再好好的收拾他。
等回到了白云堂别说是一个小小的奴才,就算是这蒺藜他也非让他脱一层皮不可。
三长老阴鸷的目光看了一眼那个被抬下去的墨明城。
“三长老请”
蒺藜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但是眼中可没有一点请的意思。
直接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话语谦恭,态度嚣张。怎么都看不出他有一点害怕三长老的痕迹。
三长老眼神阴鸷地盯着蒺藜的背影,默不作声的跟了进去。
站在两旁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就害怕一不小心这战火烧到自己身上。
现在的两人可都是白云堂里面难缠又残酷之人。
无论被谁盯上都不是好事。
三长老进入蒺藜的房间之后蒺藜直接把他晾到了一边。
自己靠在椅子上假寐。
“少主这次老夫来的目的想必少主已经知晓了,还请少主随老夫回去。”
“我白云堂不问世事多年,如今宗主还在闭关,少主不应该…”
三长老知道自己眼前的人是在装睡,直接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
这也是其他几位长老的意思,主要就是把他们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主抓回去。
他的话想必不说完,那人也知道他的意思。
若是不听劝告,他不介意动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本座有自己的考量,众位长老不必忧心。”
听到三长老这话蒺藜甚至都没有睁眼,整个声音没有什么变化,听不出话语里面的情绪。
“少主年轻难免气盛,只是规矩在那里。”
三长老语气不善,着蒺藜在白云堂中有众人护着,现在可没有人护着他。
“呵,规矩,本座知道的难道没有三长老的多?嗯?”
进门就开始闭着眼睛的人这个时候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向那个坐在一旁的人。
真以为这是在外面就可以威胁他了吗?好大的面子。
“老夫已经走众位长老面前承诺过一定把少主带回去。”
“若是少主不愿意回去,必要时候老夫也可以采取一些必要的手段。”
三长老听到蒺藜的话一点也不意外。
他倒是希望这蒺藜不跟着他回去,那他就有足够的理由对他动手。
到时候伤着什么的可就怪不了他了。
“那长老便直接动手吧!本座还有事”
听到三长老的话蒺藜没有抬眸,甚至整个人完全的放松躺到了身旁的椅子上。
“少主可确定了?”
听到蒺藜的话三长老说完全不生气是假的,他现在就在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火。
还得再确定一遍,确定他不会改变主意?
没有人回他,蒺藜似乎真的睡着了。
“那老夫就得罪了”
看着闭着眼睛似乎熟睡了的蒺藜,三长老眼中的凶光一闪而过,最后还是把那已经在暗中运起功的手掌放到了身后。
“少主再多考虑一下,老夫明日再来恭迎少主回白云堂。”
在最后关头三长老还是克制住了自己那快要喷涌而出的杀意。
对着蒺藜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便离开了。
连同他带来的所有人都消失了,蒺藜的院子很快恢复了平静。
原先闭着眼睛假寐的人在三长老离开之后便睁开了眼睛。
“呵,老匹夫也就这么一点能力”。
有些不屑的吐出这句话之后蒺藜便消失在了自己的房间。
同一个时刻的墨明城房间气压突然降低。
那个在坐着给墨明城把脉的老大夫打了一个寒颤之后缓缓转头便看到了一个有着一双异眸的男子缓缓的向他走来。
“他怎么样了?”男子的声音有些冷。
“五脏六腑都几乎被震碎了,怕是难救”
老大夫并没有说谎,这是他这么多年看过的伤得最重的一个病人。
同时也是毅力最强的一个病人,在五脏六腑几乎被震碎的情况下他居然还有意识。
可以估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