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安好推门下楼,果然瞧见时临渊倚在客厅沙发里,单手按太阳穴,剑眉紧锁。
她缓缓走进,看着男人因酒精微红的脸:“陈姨,煮点醒酒茶吧?”
陈姨点头:“哎,这就去!”
时临渊醉意不深,淡淡抬眸,瞧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哑:“我没醉,你回房休息吧。”
祝安好转身,往楼梯的方向迈了两步,又重新转身回来,站在男人面前:“不舒服的话,我扶你上楼休息吧。”
时临渊抬头,看着她良久,缓缓抬起手臂:“好。”
她看不透他的眼神,走近一些扶他起身,心里总有些忐忑。
男人也未曾开口说话。
扶着他推门走进主卧,祝安好要扶他躺下,他却不肯,转身坐在单人沙发上,按着太阳穴:“头疼。”
祝安好:“……”
“那我帮你按一按。”她走到男人伸手,挪开他的手,帮着轻轻按摩太阳穴。
时临渊眉梢微动,唇间也略过一抹笑意。
陈姨敲门:“太太,醒酒茶好了。”
祝安好去接了过来,试了试温度,递到男人面前:“喝了吧,会好受一些。”
时临渊却不抬手,倚在沙发里瞧着她,眸底流潋着若有似无的醉意:“不想动。”
祝安好这会儿格外有耐心,拿着杯子送到男人唇边:“我喂你。”
时临渊倒也听话,一口一口喝了醒酒茶,顺手扯开黑色领带:“我去洗澡。”
说着话,就撑着身子要站起来,谁知刚站起就脚下踉跄,沉重的身躯倒在了祝安好的身上。
“时临渊……”
祝安好吃力的抱着男人的腰站稳,拧眉:“站都站不稳,被洗了。”
男人便索性把下巴搭在她肩头,带着几分撒娇无赖的调子:“你生病不舒服,我不也帮你洗了?”
祝安好咬唇,听得出他这话里的意思。
她鼓起腮帮,低声埋怨:“喝醉了,就能耍无赖么?”
时临渊侧首,将满口酒气多吐进她脖颈,让她忍不住瑟缩:“帮我洗澡,嗯?”
祝安好:“……”
她僵住肩膀,眨巴眨巴眼,恍然意识到……这男人刚才是在撒娇?
往前走一步,准备离开,却被男人伸手抱住:“不可以么?”
男人说完,脑袋在她颈窝里蹭了几下。
祝安好这会儿一点脾气也没有,见走不动,也不知脑袋怎么混掉了,竟点头扶着男人往浴室的方向走。
“你站好。”
扶着他站在花洒下,认真帮他解白衬衫的纽扣。
时临渊倒是站得挺稳,垂眸看着女人乖巧的目光,皱着的眉心稍稍舒展,一般不发看她的举动。
祝安好帮他脱了衬衫,手再往下,便举棋不定。
“我看你也不怎么醉,你自己脱吧……”
她刚要后退,就被男人拽住了手掌压在了他腰带上:“解不开。”
“时临渊,你别得太过分啊!”
祝安好还是有脾气的,总觉得这男人是在故意。
什么醉酒,都是屁话。
“你不是要当我的金丝雀,难道时太太不清楚,金丝雀需要做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