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间没有一点月色,以为今日会是一个阴天,却是朝阳探出了头,血阳从黑暗中爬了出来。
轮回司主的百万整岁寿,是一个好天气。
火烈和临羽找遍了奈何路那边,更是连轮回池那里都去了,最后在那个魂卫首领的口中得知仓煜是被王城来的一位魂尊救走。
两人心中一琢磨,立刻想到轮回司主百万整岁寿。
当即赶回忘川城。
一日早间,轮回司主来请魂王移驾前府忘川宴台。
彼岸叶看着对面那好似没骨头睡着的弑玖情,眉角从回来就一直拧着,不曾舒展。
“本王还一直纳闷呢!你一个无心的魔,怎么会生出那些喜怒哀乐之情,原是落了凡界思慕了一个不是凡人的凡人,你那个爱恨情仇的故事说的是你自己吧!现在也不打算说说那究竟是怎么回事?这可不像你。”
“废话真多。”懒散的声音,弑玖情眼睛都没睁,“没听见外面那么聒噪,赶紧给本帝麻溜的滚蛋,少在这儿吵吵本帝的耳朵。”
彼岸叶倏然一捏手,气着了,大步而走,“行,本王还懒得过问呢!就你这臭脾气,是个人都受不了,活该落得如此地步,弑玖情,本王可不是你,做不来逃避的懦夫。”
彼岸叶离开,轮回司主赶忙后面跟上去。
很是恭敬。
弑玖情霎时睁开眼,紫眸深沉的带出了魅色之感。
“懦夫?当你亲眼看着你所爱之人在你面前选择身死,你就会切身的体会,什么才是懦夫,风筝的线,一旦绷了紧,就会断了,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凡界小儿们都知,却有很多自以为是聪明实则蠢笨无知的自大狂不知。”
倏然又躺倒,单臂遮了眼眸,眼角一滴紫泪没入发中。
魂王驾临,轮回司主府百万整岁寿时辰到了。
忘川宴台上。
徐徐轻音萦绕而起,没有凡界戏曲的仙姑贺寿,亦没有沧玥大陆上那翩翩优雅的徵韵乐音,有的是那些魂姬们妖娆的舞动,一曲琵琶舞,艳红的纱裙,窈窕的舞姿。
这些魂姬都是轮回司主专门为魂王准备的。
魂王的目光也确实是放在这些魂姬们身上。
欣赏着这美妙的舞曲。
却是倏然,看着魂姬的目光转向了轮回司主府前府拱门之地。
那些时时刻刻都在注视着魂王的各城城主们立刻顺着魂王的目光看去。
火烈和临羽被一个魂卫领着走进了拱门。
魂王看见火烈,站起了身,那娇媚中带着刚毅的容色上带出了一抹笑,魂城中的一些小姐们霎时娇羞了眸光,绯红了脸颊。
火烈仰头望去,刚劲的眉角溘然紧紧一锁,看来的无数目光让他觉得浑身别扭不自在。
眸中带出了一抹粗怒之感。
如果不是为了仓煜兄,他打死都不要如此脸面。
“火烈兄,为了仓煜兄,忍着。”临羽摇着折扇,低声一语。
火烈的反应,彼岸叶离得远,可亦看的清楚,唇角再次一勾。
“诸位,本王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两位是本王的贵客,听闻轮回司主寿诞,特来恭贺。”
单手指向火烈和临羽这边,又一声魂灵传音:【火烈,你与彼岸花置气,可与本王算是和解了吧!正好昨夜本王在这轮回司主中巧遇了一位小女子,她好似也是位修仙者,是来找人的,不知你有没有兴趣看看。】
梦曦…
【彼岸叶,你…】
火烈眉宇骤缩,大掌捏的蔓起青红之色。
【总有一日,你不会再有如此威胁我的机会。】
两人走上了忘川宴台。
各城的城主们心中都清楚,只是为了给这位前来的魂君脸面,毕竟魂王乃双生,这男女之情还好说,可这…
心中无论有何千般思绪,各城城主们都纷纷拱手。
“魂王殿下的贵客,那自是忘川城的贵客,来人,快快上座。”
轮回司主亦是拱手,完全一副谄媚的样子。
两把椅子摆在了魂王左侧,火烈直接坐下,临羽拱手一声道谢。
魂王扭头看着火烈,又一语:【本王所言女子可并非是你的那位梦曦姑娘,而是叫做花灵玥的一位小姐,火烈,此女子你或许不知,可本王想你身边的羽公子他应该会知道。】
如此之语,火烈眉角又一蹙,将信将疑的看着彼岸叶,一息,扭头低语问了临羽。
临羽摇的折扇倏然一顿,微微瞪了瞪眼。
花灵玥?
耳边忽然响起两声拍掌声,那些舞动的魂姬们纷纷停了下来,上空飞落一位白纱蒙面的女子,怀抱一把荧白古琴,飞落了搭台中间。
一身织锦白莲纱衣,衣袂与裙摆上绣着朵朵淡蓝的莲花,面上丝纱被风带起微微而动。
就这么站在搭台上,与魂界的那些魂姬完全是两个对比,若说魂界的魂姬们各个妖艳,此女便是淡雅清丽,莲者,出淤泥而不染。
这突发的一幕,众人本来看着火烈和临羽的目光又纷纷落在了这女子身上,惊艳了眸光。
此女子是谁?
如此女子,不像是我们魂界之人啊!
这样的声音絮絮而起,众人目光又落了魂王身上。
刚才的拍掌声就是魂王拍出的。
君玥儿的目光与彼岸叶相视一对,坐了琴案处。
“这位女子名唤灵玥,是本王从王城带来的魂姬,她的琴技可是前所未闻,正好赶上轮回司主百万整岁寿,本王一人独享终是埋没如此好的琴艺,所以本王特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