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哈哈哈哈哈。”
暮卿陌大笑了,悠莲花海下平静的池水荡起了层层涟漪,波澜动起,层层水波泛出摇曳,池中朵朵悠莲花更摇曳了花姿,颤巍不停。
恨,该恨。
“可是…”
暮卿陌面上笑意骤停,猩红之眸锁定了彼岸花。
可是什么…
“本王有多恨紫月,就有多敬他,他与本王而言是不可替代的存在,所以溟源,别在本王身上下功夫,本王绝不会让你动了地脉,何况本王欠着玖情人情,本王曾言,他日若玖情有事,本王定随叫随到。”
暮卿陌周身骤然阴霾下来,滚滚黑雾浮现,连抉的身上再次现出虚影,却不再是溟源和黎千行两人,只有溟源。
瑟瑟阴寒出,感觉都冷冻了整座莲花亭,莲花亭的亭瓣上好似立马就会有冰雕结起,寒彻渗骨。
彼岸花见此,连抉与溟源的重叠,眸现浓浓惊溘。
这是…
“有多恨,就会有多敬,不可替代的存在?”
喃呢语,溟源目光恍惚,却也只短短一息,倏然一抹嗤:“那是他对你们一个个慈心,却唯独对我,他没有一点慈心,他那么无心无情的将我封印,九幽之下的孤寂寒凉,我以前有多敬他,如今就有多恨他。”
戾恨骤生,如此恨意,夹杂着一点彼岸花轻易就感觉到的情感,那种羁绊竟似她与哥哥之间的羁绊,彼此相伴唯一的羁绊。
一时间心中不明,却手中悄然一点荧红消散指尖。
目光落在连抉身上浮现而出的溟源身上,又落向暮卿陌身上,还是难以平和内心。
分魂剥离术。
上古邪术。
穹岳仙派,焰烈山亭间,本来闭目修炼的火烈倏然睁眼,按了心口,一丝荧红浮现而出。
【烈烈,快想办法通知君玥儿和玖情哥哥,小心暮陌染。】
这一声,突兀出现在火烈海识内,心口放置的彼岸玉魂出现了,悬浮在火烈眼前。
一闪一闪的竟暗淡光色。
“彼岸花。”火烈急促起身,一把将彼岸玉魂拿握了手中,“彼岸花,你怎么了?”
海识之内再没有声音,荧红的彼岸玉魂暗淡了,没有了一点光泽,完全灰暗。
……
魔殿内。
铜镜之上,悠蓝光芒愈发被黑雾困囚缠绕住,混沌之力再次触碰,刚触碰到,铜镜再次裂出一道,君玥儿又一口血吐出。
“魔…魔帝,这…这怎么回事?笨蛋她…”
白尧看的满目错愕,笨蛋怎么会被困在铜镜中。
弑玖情没有搭理白尧,再次擦掉君玥儿嘴角血迹,看着镜面上已经裂出两道口的墨莲铜镜,整个人完全沉静,沉静的让白尧都觉害怕。
“主子…”
沈逸和星络出现,貅熠魔主被沈逸带来,却已身亡。
整个人,面上青筋蔓延,五官之内全是墨绿的血液,好似是被自身魔力反噬而亡。
可弑玖情知道,貅熠魔主是被吞噬给算计了。
如同万年之前溟源与陌上之间的合作一样。
吞噬邪心,在他的眼里神魔都只是蝼蚁,只有被他利用的资格,合作,他们没资格。
“让纱丽派人盯着修魔界,濛雾峰有任何动静,立刻来报,你们三个谁都不许擅自前往。”
沉郁的话,带着不容置疑,弑玖情直接抱君玥儿去了空间界殿。
沈逸三人完全不明,可能让弑玖情说出这样的话,一定出了什么事,还是大事儿。
“这到底怎么回事?”
白尧满心不明的一声烦躁。
“白尧,沈逸,你们有没有觉得困住小姐的那面铜镜有些熟悉。”
星络突兀如此一语。
白尧和沈逸一怔,随即一息,心神骤然一震。
“黎千行…”
两人异口同声。
白尧面上更现浓浓炸毛。
“黎千行,他怎么这么阴魂不散,他不是都被魔帝解决了,难道他还没死,又活了。”
一时间,白尧看了躺在地上身死的貅熠魔主,直接一把提起他。
难道在这人身上。
“黎千行,出来,有种别躲在暗处,滚出来,给小爷滚出来,小爷这次非宰了你不可。”
两下摇了貅熠魔主,浑身浓浓愤懑气火。
眼眶四周竟都映现了一抹赤红。
沈逸见此,一把拉住白尧。
“他已经死了,白尧,你冷静点。”
“白尧,我们现在要做的不是气,而是去做主子吩咐的事。”
星络也开口,眸光中带着对君玥儿的担心,却很理智。
白尧倏然一把扔了貅熠魔主,直接大步而走。
“小爷要去把黎千行揪出来,小爷要去问问他,笨蛋到底和他有着什么深仇大恨,让他一次次如此下狠手,如此算计笨蛋。”
“白尧,你别冲动。”
沈逸和星络快速追去。
“小丫头…”
空间界殿内,弑玖情把君玥儿放到榻上,手抚了她面庞。
君玥儿安静躺着,面容安和,好似睡着了。
如此看着须臾,弑玖情目光又落在手中那方墨莲铜镜上。
镜面之上破裂的两道口,其上悠蓝光芒被黑雾吞没。
每多裂开一道口,铜镜上的悠蓝光芒就会被黑雾吞没一点,一旦悠蓝光芒完全被吞没,那么君玥儿的神识就会永远被困在铜镜内。
而没了神识元魄,她的真身就会快速枯萎。
“小丫头,我终是低估了他,如今的吞噬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一定是溟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