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言若兰的话,言君美蹙眉:“要取消阿成继承权一事,你是从哪里听说的。”如果这事真的涉及到阿成的继承权,这事她一定会追查到底,看看是谁在后面搞鬼。
“去了喜宴的人都清楚这事。”言若兰见言君美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就把喜宴上发生的事情与对方说了说。
言君美越听越心惊,这是赤果果的阴谋。
“你先帮我把这事先处理好,有些事我先理理,看看要怎么处理。快去吧,记得这事不要跟任何人说,有了结果直接拿到我这。”言君美这会脑子有些乱。
她得回去问问公公,问问有人在打烨成继承权这事是不是真的。
“好,你放心,我一定弄好,绝对不会头发放到包里:“我现在就去。”
言若兰与言君美告别之后,就朝警所刑侦队而去。君美早已和那里打好了招呼,直接送过去就行,然后到了时间去拿结果。
她刚到警所门口,看到一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人,那个狐狸精和她儿子,以及她老公。
看见他们,言若兰冷笑,看样子他的宝贝儿子又一次因为打架生事进了里头,这会刚把他从里面带出来。
她抬头挺胸走到他们三人跟前,语气阴阳怪气的:“哟,真是幸福的一家三口哟,进去了就不要出来了,出来干什么,祸害别人家的家庭吗?”
就这么一个三天两头打架斗殴闹事的儿子,她家那个吃屎的狗,还跟命一样疼着。
听到她的话,钟起达抬起头,看见是她,脸上的肌肉一横:“言若兰,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当然是听说了你们的光荣事迹,所以过来看看你们呀。唉呀,没有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同时进去的样子,真是有些可惜呢。”言若兰才不怕他。
同床异梦几十年了,该撕破的脸皮早就撕破了,有什么不能撕的。
“大姐。”边上的一位女子,脸色平静,语气温柔,她是钟起达外头的女人,叫阿芳,说话小声小语的,听着着她想作呕,却听她道:“我知道你恨我,也恨起达。可是大姐,他毕竟是起达唯一的儿子,你又何必老是跟一个孩子斤斤计较呢。”
言若兰脸色微变,这个贱人,甩锅的能力真的是一流。她儿子闹事打架,与她有什么关系。
“贱人,你不要胡说八道,老天可是在看着。”言若兰语气也比刚刚烈了几分:“你儿子本来就是谁的儿子像谁,整一个扶不起的阿斗。”
“啪。”钟启达已经抬起头对着言若兰就是一巴掌:“言若兰,我没有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说是不是你找的人故意激怒钟祥,让他上当。”
言若兰这个贱人,真来真是他对她太仁慈了,她一次一次的陷害他的儿子。
钟起达的这一巴掌,直接打掉了言若兰的矜持与修养,她拿起手中的包就朝钟起达打去:“钟起达,你个没良心的。你儿子本来就是个废物,我可从来没有动过他半分半毫。我如果真的想动他,他还能出来吗?你个王八蛋,你在外面养女人就算了,你还敢对我动手。我可是顾家的人,顾家的人也是你敢打的吗?”
阿芳看着言若兰对钟起达动手,忙上前护着:“大姐,我们没有说你的意思,大姐,你要打就打我。”
“你个婊子,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我跟你讲,我忍了你几十年了,你不要以为你给钟起达生了个儿子,你就可以爬在我头上拉屎。我跟你讲,我要是跟钟起达离婚,他什么也不是。”言若兰调转她手中的包,对着对方砸去。
看着言若兰打他亲爱的女儿,钟起达当然不管,与言若兰撕扯在一起。
被扒开,里面的东西全部从里面掉了出来。
一旁的少年,大概十五六岁,单手插兜,斜眼看着这一切。
如果他可以选择,他绝不给钟起达当儿子。私生子这个名号,几乎让他在同学之间抬不起头。
他恨他妈妈,更恨钟起达。
要不是他们执意把他带到这个世上,他现在根本不用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几个纸包撒到他身上,然后有发丝飘出来。
发丝不多,也就几根的样子。
他捡起一根看了一眼,细细的,就根刚出生的婴儿身上的毛发一般,细细的柔柔的。
他冷冷一笑,扔掉手中的毛发,随手从他头上扯掉几根头发,把这两个纸包包好,随即扔到地上,继续单手插兜看着三人打架。
言若兰一人当然拼不过人家夫妻双打,一会就头发凌乱,就跟个女疯子一样,看不出半点先前的优雅与高傲。
少年突然对着警所大喊一声:“警员叔叔,这里有人打架,打群架,你们快来人把他们抓进去。”
把他们三人都抓进去就好了,这样他自己就自由了。
他会离开这里,到一个无人认识他的地方重新开始,多好。
听到少年的声音,最先不可相信的是阿芳。
她瞬间抬起头看着少年,眼泪就那样流下来,那样一阵风就能被吹倒,楚楚可怜的样子,只要是个男人肯定就会对她产生保护欲:“宝贝,你怎么可以这样,妈妈现在这个样子是为了谁。”
儿子不来拉架就算了,还要喊警员来。
她儿子到底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儿子以前不这样的,是什么让他变成了这样,冷漠无情。
少年轻轻一笑,有着少年人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