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醒了,结果看到一旁坐着的杨宽,眼泪刷一下就出来了。
这一块地足有八分,虽然是在小麦垄里种的二茬庄稼,可她天天在地里折腾,那胡萝卜长得不比别人家头茬的萝卜差,可现在,全没了。
这可是家里那几十只兔子的冬粮啊!
那兔子可是开春卖了要给丰丰凑学费的!
现在全完了,全完了……
这么一想,老太太眼泪就流的更凶了。
“祝婶子,你别难受了,那萝卜都在家里地窖里呢,我这就去给你背过来……”
不是怕祝老太在家里出事了,他早就回去抽死那不顾脸面的娘儿仨了。
这偷东摸西的毛病,到底是哪里来的?
“宽叔,我就不明白了,我们家到底碍着你们哪儿了?我们不在一条巷道,地不在一处,平时出去几天都不见得碰上一回,宽婶怎么就这么容不下我们?”
“丰丰。”
到底是面上难看,杨宽叹了口气,安抚了老太太两句,就起身出了祝家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