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途也寻到了几个叫做文东篱的人,有五六岁的孩子,也有七八十的老妪,甚至还有二三十的妙龄女子,但是没有一个文东篱是姐姐所要寻找之人。
旦旦又是期待又是庆幸。
庆幸文东篱没有找到,他还是姐姐唯一的徒弟;期待文东篱找到后,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值得文运如此牵念记挂。
旦旦知道,文东篱在文运的心里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位置,是他永远也不可能超越的存在。
每次想到这里,旦旦的心都会钝痛。
以前小的时候,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情,把它归为是对亲人被人抢走的恐慌与害怕。
下山历练多年,看过了人世间许多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之后,旦旦才肯定了自己的内心。
他对姐姐,对这个名义上的师傅,产生了非一般的感情,炽热而不可弃。
旦旦虽然极力压制,每次听到文东篱的名字,心内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涌出酸涩之意,慢慢增多,直至将他整个人皆淹没在那酸涩之洋中。
旦旦垂着眸,双手越握越紧,掌心的血滴顺着拳头的缝隙滴落。
“那个蓝衣男子,竟然是张灵山?这下子肖庭可是踢到铁板了,旦旦,你说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旦旦,旦旦?”
文运连叫了几声,才将旦旦神思拉回。
旦旦用灵力封住受伤的掌心,再次抬起头时,双眸已经恢复了笑意,对着文运眨了眨眼。
“姐姐说什么呢?刚才我想起从前了,上一次,姐姐似乎也是这么问我,要不要帮他,只不过这个他,当时是熊广。”
文运转了转眼,噗嗤一笑,“好像是这么回事,你记性可真好。现在肖庭熊广已经是一队了啊,帮肖庭就是帮熊广咯,这个与我们有两面之缘的小朋友要输了,你是继续不出手静观其变呢,还是出面打断?”
这次与宗门内弟子打赌不同,两宗门对决,这输了的,可都是御林宗的面子。
“会输?”旦旦这才仔细打量着向华山的那三个弟子,粉色衣服的女弟子,正抱着蓝衣男子的手臂“灵山哥哥”地叫得欢。
张灵山,就是此次破阵的执行人。
“姐姐,那个张灵山有什么特别的吗?”
只是一个金丹期的修士,竟然能破掉方浩设下的法阵。
旦旦从不怀疑文运的判断,在旦旦心里,文运就如神一般的存在,她说金丹期的张灵山能破除法阵,就一定能。
文运对于这个世界的某些事情,似乎有着超乎于常人的敏锐力。
旦旦在接触到卜算之后,才恍然大悟,将文运的能力全部归咎于对未来事物的精准卜算能力。他一直努力研究,期望向文运靠齐,如今也已经小有所成。
在所有文运擅长的事务上,旦旦都想与文运并驾齐驱,一起前行。
当文运与文蓝文玄两人聊天之时,旦旦却一无所知,插不上嘴,这种被抛弃排除在外的感觉,他不想要再经历。
那是他最无措彷徨的时候。
“因为他是张灵山啊,以后向华山,不,是整个鸿蒙界,最厉害的阵法大师。”
文东篱在文运面前,曾称赞过张灵山的阵法天赋,文运才特意去了解了张灵山的生平,事无巨细。
张灵山,土火双灵根,传闻张灵山天生对阵法之类,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炼气期时,就能破解筑基期修士布置的法阵。
他后来缔造了许多阵法奇迹,布置了一环套一环,后世五人可破的六连环法阵。
张灵山的法阵天赋,不管是跨越阶层的破解勘破,还是创造了独一无二的各种奇特阵法,张灵山在阵法上的成就,功勋彪炳。
金丹期,就能破除化神期,乃至炼虚期之人布置的不甚精明的法阵,被人叹为观止。
文运这里所说的最厉害,最高超,只是单独指张灵山的阵法天赋,在同修为境界中是属于无敌的存在。
文东篱的阵法造诣也很高,与张灵山在同一修为境界中,法阵布置确实没有张灵山高明。
但是文东篱修为高啊。
张灵山最终止步炼虚,文东篱却一路步入大乘。
同在炼虚期,张灵山布置的法阵,文东篱破解不了,但是等文东篱到了合体大乘,张灵山能解了别的合体大乘的阵法,对文东篱布置的,却也无可奈何。
这正是应了那句话,比文东篱有天赋的没有他修为高,比他修为高的又没有他有天赋。
张灵山的成名之战,鸿蒙界的名人轶事录中有记载,鸿蒙xxx年,在御林宗举行五十年一次的修仙大比前几日,张起灵与御林宗内的几个弟子打赌获胜,从而让前来参与大比的各大仙门,都记住了这个名字。
“修仙大比?不就是现在嘛,这可是张灵山的成名之战啊。”
文运正要迈出去的腿,又收回。
已经载入史典,就是已经既定发生的事情,她这个时候冲出去,打断赌约的进行,会不会影响张灵山的崛起,从而改变历史?
可是让御林宗的五个弟子,向向华山的弟子磕头下跪叫爷爷,丢的可是御林宗的脸面,被外人知道了,御林宗都会因为这件事情,而被人嘲笑。
她若没有看到也就罢了,看到了,又怎么能让这件事情发生。
熊广五人都进入了齐林峰,齐林峰峰主伍诏安脾气如锻造炉的火焰一般,一点就着。
被他知道了,这五人非得被他逐出峰头不可。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