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岁岁要骑马前去,众人肯定是要陪着的了,所幸淮安考核官员的时候是要求要掌握一定的马术的,所以白维齐和沈阳初虽是文官也都会骑马。
上马之后楚岁岁一夹马腹率先冲了出去,很快燕离止也赶了上来,与楚岁岁并驾齐驱。
因着之前楚岁岁是去过郊外隔离的庄子的,所以也不需要人领路,不一会儿两人便将后面的众人甩出了一截。
燕离止转头看着楚岁岁那被风吹得乱舞的头发,眼底沁出了无限温柔。
“岁岁,我可能陪不了你去柳州了,我要回净安了!”
燕离止的话一如往常,听不出是在告别,被风破碎之后落入楚岁岁耳朵里的也只剩下几个音节了。
楚岁岁转头疑惑的看向了燕离止,可这时燕离止已经将头转了回去,楚岁岁只能瞧见燕离止刀削斧劈般的侧脸。
心下虽有疑问,可却想着也不急于一时,便将原本想要询问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一行人到了的时候这边大大小小的官员也都到齐了,毕竟这边发生可这么大的事情,他们若是敢怠慢肯定是要被问责的。
“见过二公主殿下。”
“平身吧!”
楚岁岁将马缰绳扔给了一旁牵马的侍卫,挥了挥手,应了众人的礼。
“有伤亡吗?”
虽是这样询问的,可是楚岁岁心里也知道,这么大的暴乱,死伤肯定是少不了的,她只是希望不要有太多的人为此丧命。
“回禀公主殿下,病患死五人,重伤十一人,轻伤二十七人。官兵侍卫死三人,重伤八人,轻伤二十二人。”
负责这方面的官员站出来回禀道。
楚岁岁闭了闭眼,一次暴乱,有八个家庭失去了他们的亲人。
“逃亡?”
逃走的人才是最大的不可控因素,若真的让他们逃离了,那平州以至西南各部都又将出于危险之中了。
“逃亡人数六十九人,捉回四十二人,二十七人在逃。”
官员头低的更下了,生怕楚岁岁发怒。
“审问过了吗?他们为什么要暴乱。”
相比起问责官员,楚岁岁更加关心的是这些病患为什么会突然间的暴乱。
“他们”
这时另一个官员站了出来有些吞吞吐吐的说着。
“说。”
“这帮暴民要求见殿下,说见了你才说。”
说完那官员偷瞄了一眼楚岁岁,心里却想着这下这二公主殿下该找理由离开了吧!
“在轻伤的病患里寻找一个带过来,本宫亲自询问。”
那些官员没料到楚岁岁居然会这样说,一时间都有些惊讶,毕竟在他们这些人的眼里皇室和贵族都将自己的生命看的很重要。
可有些人也觉得是楚岁岁年纪小,不懂事,压根不知道这件事情有多么的危险,所以才敢这么大言不惭。
人有时候真的很喜欢以己之心度人之心。
沈阳初算是这伙官员中比较了解楚岁岁的了,他当然知道楚岁岁并没有开玩笑,可是正是因为楚岁岁是认真的,他内心现在真的像是吃了黄连一样苦哈哈的。
不禁想询问一下楚岁岁知不知道自己的性命系在了她的安危之上。
她这千尊万贵的,若是今日在这里有个差池,京都里那位还不将自己和这些官员剥了皮去,他们这群人脑袋在不在还真的是两说呢!
虽然他心里是这样想的,可是他也是万万不会开口劝阻的。
“殿下,这群刁民如今群情激愤,恐怕会伤了殿下啊!再说,他们都身染疫病,若是传给了殿下该如何是好。”
其中一个官员给站在楚苏岁身后的白维齐和沈阳初不断的使眼神,毕竟两人是这里官最大的了,可奈何两人就像没看到一般,急得那官员只好自己站出来说了。
“本宫是淮安的公主,受的是万民的供养,自是没理由在这种时候还呆在后面的!你们若是害怕可以呆在外面,本宫一个人去询问就行。”
被数落了吧!
白维齐和沈阳初对视了一眼,心想这说话的官员还是太不了解二公主了!
这二公主打定主意的事情还真没听说过有人能一句话劝她改变了呢!
“我和你一起去。”
燕离止轻声地说道。
可这声音在这如此寂静的地方还是让所有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燕离止当然不是和楚岁岁一样心怀淮安的臣民,他只是担心楚岁岁的安危。
“你呆在外面吧!里面确实有些危险!”
众官员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那里瞧了,心里却不禁的想到:原来姑奶奶您也知道危险啊!
不过有人却注意起了燕离止,在心里默默地猜测着燕离止的身份。
白维齐白部首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也若有所思:看来言儿当真是没有看错,就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是个什么身份,与这二公主又是何关系了。
“那你就不怕啊!”
燕离止冲着楚岁岁笑得特别温柔,不禁让楚岁岁现在实在是觉得燕离止有些反常。
说是心里不害怕肯定是不可能的,这么大规模的暴乱还死伤了这么些人,此时这些病患的情绪正激烈着,危险程度较往常来说是更加的高了一些。
可是她并不相信无缘无故的暴乱,这件事情背后肯定有什么人在操持着,她一定要查清楚。
“可我是淮安的公主啊!”
赵家忠君忠国,护淮安民众百年,也深得淮安民众的拥护,而楚岁岁的父皇也是一位仁善之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