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墨染阁。
君墨染正端坐在榻前,仔细地替凤无忧清洗着伤口。
他薄唇紧抿,神情尤为专注。
早知道凤无忧这般娇嫩,他就该多点耐心,等她完全准备好,再开始“攻城掠地”。
凤无忧咸鱼一般瘫在榻上,由衷地感叹着,“原来,这就叫痛并快乐着。好在,生米终于被炒成了爆米花,不亏!”
君墨染置若罔闻,他目无斜视地盯着她的患处,眉头微蹙,“怎么连化瘀膏都消不了肿?”
凤无忧指着伤处,忿忿不平道,“也不看看爷流了多少血。”
“下回,本王一定注意。”
他如是说着,眼角余光扫向榻上干干净净的喜帕,不动声色地割破手指,染红了喜帕。
凤无忧不在意这些细节,但他不能不在意,他不愿让任何人寻到任何污蔑抹黑凤无忧的契机。
“下回?不,绝对没有下回。”
凤无忧尤为抗拒地摇了摇头,着急忙慌地合拢双腿,欲避开他灼热的视线。
然,她仅仅只是动了一下,伤处又传来刺痛感。
“格老子的!居然合不拢。”
凤无忧不信邪,一骨碌溜下榻,尚未站稳,双腿一软,直愣愣地扑入君墨染怀中。
君墨染瞅着凤无忧现在的模样,只觉她又辛酸又可爱,愈发爱不释手,“乖乖躺着,别乱跑。”
“爷想小解。”
“本王抱你去。”
“不要!你走开...”
“怕什么?你身上哪一处,本王没见过?”
君墨染失笑,他深怕她憋坏了身子,遂不顾她的推拒,强行抱起了她。
少顷,等君墨染再度将她抱回榻上,凤无忧面上显出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今日之事,你可不得跟旁人说道!尤其是即墨子宸,那个大喇叭!”
“嗯。”
君墨染应着,终是忍不住心中好奇,沉声问道,“昨夜,身体不舒服为何不说?”
“爷觉得忒丢人!都怪你,你可真是坏死了!”
“这有什么丢人的?本王只觉得,你迷人得紧。”
许是因为食髓知味,君墨染光是看着她这张娇俏妩媚的脸,眸中**再起,声色亦变得极为喑哑。
凤无忧双手轻覆在小腹上,颇为疑惑地看向了眼放狼光的君墨染,“你确定你的身体已于多年前被毒坏?”
君墨染正欲和盘托出之际,司命兴冲冲地入了墨染阁。
“王,君拂郡主出事了!”
司命气喘吁吁地说着,他瞥了一眼内室中和衣而卧的两人,吓得魂飞魄散,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闻言,凤无忧好奇地询问着规规矩矩地杵在门口双眸看地的司命,“出什么事了?”
“昨夜,云秦太子带人闯入紫阳观之际,恰巧看到国师和君拂郡主二人一丝不挂地抱在了一起。云秦太子勃然大怒,欲斩杀国师,却被国师两招制服,扔出了紫阳观。君拂郡主则是被云秦太子剃去了一头青丝。据说,郡主她被云秦太子暴揍了数个时辰,引发了血崩,差点没保住腹中胎儿。”
“剃头?”
凤无忧默默汗颜,想不到云非白折磨人的手段竟这般有趣。
君拂被剃得一毛不拔,决计不敢出门招摇过市。
如此也好,她便可以清静一段时日,不用听君拂那只烦人的鹦鹉叽叽喳喳乱叫。
凤无忧心情大好,随口问道,“百里河泽呢?爷记得他的洁癖十分严重,该不会想不开自寻短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