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绾带给这个时代一共三款火枪,分别是“谢-德莱塞1819”,第一种是普军准制式装备,装备比例大概在50,第二种是法军精锐装备,装备了大概一个团,第三种是普军精锐装备,路德维希装备了一个团,而鲁尔堡普军的两个团则全面装备该种火枪。对比这个时代的制式装备,比如目前法军和巴伐利亚军队装备的燧发枪,三种火枪一代比一代优势明显,主要体现在:
燧发枪有效射程200米,其他三种分别是400米、800米、1400米;
燧发枪前膛装填,其他三种都是后膛装填,也就意味着可以卧倒和隐蔽射击;
燧发枪射速每分钟两发,其他三种分别是十发、十发、以及因为带弹夹而陡增的五十发。
火枪性能的提升,必须匹配相应的战术才有意义。从这四种火枪在原来时空中的表现来看,主要是战斗中骑兵和盔甲的意义越来越小,火枪兵队列的意义越来越小甚至效果负面,散兵的意义越来越大,作战隐蔽性越来越高。美国南北战争的死亡率达到20,原因之一就是装备进步而战术落后。
鲁尔堡普军的制式装备谢1819无疑是一种不依靠队列、可以压制骑兵的步枪。刘乾相和毛奇都有使用这种枪作战的丰富经验,前者长于散兵正面作战,后者长于单兵狙击和偷袭。
单纯对比火力,一个团的谢1819步兵,足以匹敌两个旅的燧发枪、骑兵混合军队。但由于武器的可靠性、弹药的供给、士兵的组织性、可持续作战能力以及战场的突发情况,谢绾也只敢估算一个新装团能胜过一个传统旅。
目前谢绾手里有两个新装团,而讨普联军足有十个旅,其中还很可能有谢1818步枪团。所以谢绾只能选择特种作战,在局部形成优势,这也是毛奇给出的方案。
此时巴伐利亚军驻守在莱茵河西岸,而法军驻守在巴伐利亚军西边更靠近科隆市区的位置,中间相距三公里左右。
行动当天,奥斯瓦尔德率领两个营一千人,从杜塞尔多夫出发,顺着莱茵河东岸南下前往科隆。毛奇、刘乾相各自率领一个连各一百人在距离奥斯瓦尔德一公里处随行,背包里装进了两倍于常规需要的弹药,以及法军和巴伐利亚军军装。由于两只部队都保持隐蔽前进,途中还伏击打掉了法军一队发现了他们的斥候,所以拖累奥斯瓦尔德部前进速度也比较慢,直到第二天傍晚,才抵达法军北面十公里处。
其实法军斥候早就发现了奥斯瓦尔德军,不过认为这一千军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反而乐得以逸待劳,所以安排了一个火枪团应对,准备第二天上午开战打掉也就罢了。
奥斯瓦尔德军中规中矩的驻扎了下来,什么动作也没做,他来的目的就是吸引法军斥候的注意。而隐蔽着的毛奇和刘乾相两部趁着夜色潜行到法军和巴伐利亚军队之间。毛奇部换装法军军服后,趁着巴伐利亚军队换岗时,突然对巴伐利亚军岗哨发起攻击。
由于法军在西侧,巴伐利亚军在北侧和东侧的防守相对严密,西侧最为松懈,加之巴伐利亚军本身军事素质就不高,被鲁尔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在哨兵发出警报后,负责巡防和警戒的营一阵慌乱,好一会儿才投入战斗。
在夜间被偷袭的情况下,巴伐利亚军一个营对鲁尔军一个连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如果不是鲁尔军主动向前移动,他们甚至根本看不见袭击者的样子。鲁尔军主动向前,一方面是让对方看清自己是“法军”,一方面是要把警戒部队打的抬不起头,造成被大规模进攻的假象,使巴伐利亚军全军尽快动起来。
警戒营在十几分钟内被打残,营长一边躲在工事后面,一边派人紧急向驻军指挥部报告,“约有两千法军趁夜偷袭我军。”
指挥官大吃一惊。他思量了下法军来偷袭原因。立即想到前几天法军代表来质问他为什么接见普军间谍时,对他放出的狠话;又想到法军北面此时驻扎有一只普军部队——前后一联系,他估计两千法军不是来消灭巴伐利亚军,而是要端掉他的指挥部,接管巴伐利亚军的指挥权,防止他们在普法交战时临阵倒戈。
他知道法军素质高于巴伐利亚军,不敢怠慢,立即下令全军紧急集合。同时召集旅团级军官开了个短会,要求对法军的偷袭坚决予以反击。
巴伐利亚军本来就对法国人怒气很重,此时被指挥官一煽动,更是群情汹涌。巴伐利亚军指挥官想的只是打掉法军偷袭也就罢了,犯不上全面开战,而这些中下级军官脑子里想是干脆冲到法军驻地干一仗。
巴伐利亚步兵被全部集合起来,开始试图包围这只来偷袭的法军。
毛奇看见对面军营被大规模调动起来,就命令部队边打边撤。
在毛奇行动的同时,刘乾相部队也穿着巴伐利亚军装,在法军驻地做同样的动作。
法军的警戒部队也向法军指挥官汇报有两千巴伐利亚军来袭。不过法军指挥官认为这可能是巴伐利亚军出现了哗变,一部分叛军在乱窜。于是他安排一个步兵团迎击。刘乾相见状同样边打边撤。
两边军队都被调动起来后,毛奇与刘乾相迅速靠拢,在东西两边追击军距离不到一公里时,鲁尔军停止射击,夜幕里只剩下东西边追兵胡乱的枪声。鲁尔军本来认为法军也会被全军调动起来,但是法军的判断力让他们计划落了空。
毛奇略一思忖,跟刘乾相急促的短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