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对自己的现役军队很有信心。随着普军进入莱茵地区,拿破仑仍然要求鲁尔征讨军继续进攻,直到与鲁尔军接战并消灭;只是把其余三万法军调往莱茵河东岸,驻扎在锡根城,欲在此与普鲁士会战。他本人也悄悄前往锡根,虽然不会现身战场,但还是要在第一线亲自指挥作战。
在战争中迅速成长的路德维希,已经多次指挥过大规模战役,还成功占领了维也纳,此时正骄横的不可一世。他万万没想到所面对的是连他的前辈们也十分惧怕的战神拿破仑。此时路德维希亲自率领五万前锋,驻扎在锡根城南部二十公里处。一场大规模会战即将爆发。
鲁尔征讨军已经接连占领了波鸿、埃森,离鲁尔堡仅一步之遥。此时躲在鲁尔军营地中的谢绾,已经得知五万普军与三万法军在锡根对峙。他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考虑目前的形势。
毛奇推开营帐门帘,走了进来。
“伯爵阁下,法军在占领区征用马车和粮草,估计两天内就会发起对杜伊斯堡的进攻。您看我们是继续去杜塞尔多夫,还是在鲁尔堡决战?”
谢绾走到大地图前,指着杜塞尔多夫以南的科隆问毛奇,
“你估计科隆有多少兵?”
毛奇愣了一下,说,
“就算一个兵没有,我们也不能去攻击科隆。”
谢绾回头看他一眼,
“为什么?”
毛奇正色道,
“我们如果失去杜塞尔多夫,就成了流寇。法军在占领整个鲁尔之后,一定会分兵追击我们,我们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谢绾低下头想了想,又问,
“目前路德维希殿下的军队与法军大战在即。路德维希殿下有十一万军队,法军不过四万,你觉得法军能坚持多长时间?”
此时的法国,由于连年战乱,义务兵制度又被抛弃,使其除了目前在莱茵地区的四万军队之外,只剩内战双方军队重组后淘汰下的老弱病残三万余。相比路德维希的新兵,军事素质差不多都不怎么样,而且体质更差。从军队质量和数量上看,法军处于劣势。
不过战争这种事情,如果战术出色,以少胜多也不少见,毕竟数量差距还没到三倍。尤其兵少的一方实际指挥官是拿破仑。
毛奇皱皱眉头,回答道,
“估计和我们的境遇差不多,也坚持不了多久。”
谢绾嗫嚅着说,
“嗯,我也这么认为。普军进入莱茵地区之后,法军何尝不是流寇。如果过于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就失去了流寇的优势。地失人在,人地皆在;地在人失,人地皆失。”
毛奇不明所以的看着谢绾,谢绾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毛奇说,
“去请奥斯瓦尔德先生来,我有事跟他商量。”
两天后,普军与法军在锡根爆发了一场大会战。路德维希的新军不敌百战成精的法军以及背后的拿破仑,大败亏输,损失一万余军队后,退回了黑森境内。
锡根法军在击败路德维希后,继续固守锡根;普军的损失并不伤筋动骨,很快恢复了士气,厉兵秣马,准备即刻发起第二次锡根战役。
此时鲁尔境内的法军,正大摇大摆的进入杜伊斯堡,其中一个旅直扑杜伊斯堡附近的鲁尔堡。但鲁尔堡已经人去楼空,管委会委员们把办公地点搬到杜伊斯堡,与鲁尔地方政府的官员们挤在一处继续处理公务,仿佛什么也没发生。鲁尔军更是不见踪迹,营地只留下一些搬不走的木桩。
鲁尔征讨军没追上鲁尔军,斥候和密探却在此时被鲁尔军频频反制,死伤不少,鲁尔军的消息也自此变得模模糊糊。征讨军只能大致判断鲁尔军向南前往杜塞尔多夫方向,但杜塞尔多夫境内也找不到鲁尔军的驻扎踪迹。
第三天凌晨,杜伊斯堡东边,隔着鲁尔河相望的埃森留守法军遭到鲁尔军夜袭。埃森留守法军是一个团两千人,被夜袭的情况下完全不是三千鲁尔军的对手,待到天明便告失守。征讨军主力得到消息后气急败坏,本来要继续进攻杜塞尔多夫的战备工作也不得不暂停,转而向东渡过鲁尔河回到埃森,想追击鲁尔军。但鲁尔军打残埃森驻军之后,并没驻防埃森,而是放火烧了法军辎重,扬长而去。当法军追到埃森时,鲁尔军再次不知去向。
又过了两天,征讨军斥候终于发现鲁尔军出现在埃森南边鲁尔河对岸的费尔博特。这块土地在鲁尔区最南边山里,相对人烟稀少。征讨军主力以为发现了鲁尔军在鲁尔区躲藏的大本营,大喜过望,尽起大军从埃森向南渡过鲁尔河,想一口吃掉鲁尔军。谁知道一天之后追到费尔博特,鲁尔军又不见了。正寻找间,费尔博特东北方向,鲁尔河对岸的波鸿驻防法军突然被鲁尔军袭击,驻防营营长惧怕被“猫头鹰”率领的鲁尔军夜袭,直接弃营逃向东边的多特蒙德。鲁尔军又是一把火烧了法军军营。
鲁尔征讨军主力这回学乖了,没有一根筋追到波鸿,而是兵分两路向北渡过鲁尔河,一路前往波鸿,一路前往多特蒙德。等两路军队达到各自目的地,鲁尔军还是不见踪迹。
面对流动作战的鲁尔军,鲁尔区境内的法军不得不把主力分散驻守杜伊斯堡、埃森、波鸿、多特蒙德四个重要城市,整个鲁尔境内的法军都紧张万分,等待鲁尔军下一次出现。
谢绾成功的给鲁尔境内法军造成了一个鲁尔军在鲁尔区内四处流动的印象,搞得法军处处坚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