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连番的折腾,木葵感觉自己的尾巴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半分动弹不得。
以往变为人形时,她都是用尾巴来卷起衣服开跑的。
灵活得就跟多了一只手似的,只不过没有指头而已,贼好用。
至于现在……
无奈,木葵最后只得勉为其难的,用剑齿勾起自己的衣服,然后到角落处变回人形,换上兽皮衣。
在重新垫上喇叭纸时,她疼得嘶嘶吸着冷气。
“一定肿了!”
“连这种地方都叮,那些万恶的蚊子,实在是……太没节操了!”
木葵的语气恶狠狠的。
配上她那被叮得或青或红,满是大包的脸,别提有多凶恶了。
艰难的穿好衣服,站起身走回队伍的途中,木葵都是一瘸一拐的。
实在是,痛啊!
又痒又痛,位置特殊还不能挠,别提有多难受了。
现场,多的是能跟木葵的惨相媲美的。
其她雌性可能都有心里准备,没像木葵这样被叮到特殊地方。
但,她们走路也一摇一晃,有气无力的。
因此,木葵的怪异走路姿势,在人群之中倒也并不起眼。
雌性们一个个的,全身都是大包。
青青紫紫,顶端更是红通通的,在阳光之下闪亮闪亮的,似乎马上就要破皮了一般。
胳膊上、脖子上、腰上、腿上和脚面,全都是一个个骇人的包包。
最小的,都有鹌鹑蛋那么大个的。
最大的,更是能跟乒乓球媲美。
这要是换作在地球上,几乎是难以想象的。
除非是病变化脓。
否则,像是寻常的磕碰,和蚊子蜜蜂等,弄出来的包,基本不大可能出现鸽子蛋那么大个的。
如果真被地球上的蚊子、蜜蜂叮了,或是被蛇咬了,然后弄出鸽子蛋大的包。
那说明毒素太强,人快不行了,抢救无效的几率无限大。
不过,现场的雌性们,一个个虽然看起来蔫蔫的,模样凄惨。
但,她们仍旧坚挺,照样能活蹦乱跳,正常活动。
顶着无数鸽子蛋或是乒乓球大小的包,她们依旧行动自如,连昏倒的都没有一个。
“呀,你脸上有好多包,我都差点认不出你了。”
“咯咯,你也一样呀!如果不是听声音,我都不知道原来是你呢。”
“快,帮我看看,我背上有几个包。”
雌性们聚在一起,或是互相打趣,或是寒暄等,并没有对身上的包有多在意。
顶多,抱怨一下这些包好痒,将自己变丑了之类的。
“叶?”
突然,木葵发现一个同样满身是包,脸肿得都看不清具体模样的雌性,朝着她走来。
要不是这名雌性的背后,有着一对银色精灵羽翼,木葵都差点没认出来。
这个人,竟然是叶。
“葵,把你的翅膀伸出来吧!不然不好认。”
叶对木葵说。
雌性们的翅膀,有些是特殊的,很好辨认。
就比如阿苦那带麟甲的翅膀,还有叶的银色精灵翅膀,木葵的白色羽翼等。
因此,在发现大家状态都差不多,脸肿得不成人样,根本不好辨认之后。
雌性们就纷纷开动了脑筋。
有的亮出自己独特的翅膀,有的依靠衣服的款式和颜色与别人区分等。
总之,雌性们很快找到了相熟的伙伴。
“嗯!”木葵点头,伸出了她的翅膀来。
很快,绘和萍,还有几个跟木葵走得近的雌性,就都聚拢了过来。
“你身上有几个包?”
“好痒啊!好想挠。”
“哇,你这个包好大,疼不疼呀?”
众人聚在一起,才刚聊没两句,阿苦就发话了。
“黑纹石就留在这边,大家跟我回去。”
闻言,还没伸出翅膀来的,全都将其伸了出来。
“回去后,记得先清洗一遍,然后去河里采点荷花根涂一下。”
阿苦叮嘱的话还在盆地上空回荡,雌性们的队伍就已经飞远了。
“荷花根?那应该是藕吧!”木葵嘀咕。
“不过,我们平常打水的地方,好像只有一些水草,没有看到荷花呀!河的上游也没有。”
对此,她有些不解。
兽世的物种,很多跟地球上的,都不一样。
阿苦说的,到底是“荷花”,还是“河花”?
木葵满脑门的问号。
这两者,可是有着本质上的不同的。
“希望是荷花吧!那东西好像全身都是宝。”
木葵在心里不断的祈祷。
‘老天保佑!’
‘哦不,这里没有老天,应该是兽神保佑才对。’
‘兽神保佑,一定要是荷花啊!’
那样,他们家里就能多几道菜了,就能摆脱没有蔬菜吃的苦逼生活了。
木葵还在双手合十做祈祷状呢。
自从兽神那件事后,格外关注木葵说话的叶,就好奇的问:“呕是什么?呕吐的意思吗?那也太难听了吧!”
不怪叶会这么理解。
兽世的语言文字里,还真没有“藕”这个字。
所以木葵一提到“藕”,她就下意识想到了呕吐的“呕”。
“不是,不是呕吐的‘呕’,我说的‘藕’,是一种能吃的东西,只是读起来跟‘呕’差不多而已。”
木葵连忙解释。
开玩笑,要是让人将藕节的“藕”,曲解成呕吐的“呕”了,那还了得!
这两者,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