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谁知道啊!我对祭祀又不了解,怎么知道椿什么时候会醒?”
木葵耸肩,诚实道。
她说的,确实是大实话。
虽然已经知道要怎么成为巫祭了。
但,成为巫祭的这个过程,也是很艰难的。
至少,短期内,木葵是不可能正式跨入巫祭的大门的。
她现在,顶多用异能炼点巫药,和用来给人治病或者下药而已。
闻言,奕萱的神情有些失落:“你也不知道么?”
“是啊!我都不知道关于祭祀的事情,你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说这话时,奕萱的语气很复杂。
她不知道,该不该怪椿不教她如何成为祭祀的事了。
按理说,作为椿唯一的孩子,椿不教她,她是应该怪的。
但,现在自家阿母都昏迷了,奕萱对此,实在是怪不起来啊!
“但愿,她能在旱季第四个月之前,醒过来吧!”
奕萱喃喃。
要是那个时候,椿还不醒的话。
那,余尽欢那个狐狸精,就要带着她弟弟回翼虎部落了。
届时,自家阿母不仅人争不过余尽欢,就连在族中的地位,也会因为那个巫祭的到来,摇摇欲坠。
这,并不是奕萱想看到的。
“哦!”
对此,木葵只是机械性的点头。
木葵并不知道余尽欢跟猛之间的约定。
故而,她只当是奕萱思念自己的阿母了。
敌人也是人,也有独属于他们的七情六欲。
因此,木葵并不觉得有什么。
不过,对于椿,她实在是提不起太多的兴致去聊。
“算啦!一看你的样子,就是不懂的。”
看见木葵那一脸迷茫,对于她的忧虑一无所知的样子,奕萱也兴致缺缺,将这事压在了心底,独自苦恼神伤。
……
回到部落后,奕萱再次要求木葵把她送回首领山洞。
只是跑个腿的功夫,看在她是重伤患的情况下,木葵没有跟她计较。
只不过,在猛拖着病体,给奕萱检查了后,得出结论。
“你受了内伤,腹部有淤血。”
猛说这话的时候,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愁容。
内伤这东西,除了巫医,还有像他这样强大的兽纹战士,能靠着对异能精准的控制力将其逼出以外。
目前,翼虎部落并没有别的治疗办法。
但,现在他们部落情况危急,根本不敢请巫医。
再加上,奕萱又只有二阶。
哪怕,她身为雌性,天生精神力强大,对异能的控制力要强点。
但,这也远没有达到能精细控制,逼出体内淤血的地步。
这种情况下,奕萱的伤,恐怕就只能拖着了。
“好在淤血不多,也没有在要害的地方,应该不会危急性命。”
这,恐怕是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了。
但,猛有一点没说的是。
这伤拖下去久了,恐怕会影响到奕萱将来怀崽子。
所幸,奕萱之前也没想过要生,再加上有他这个作为首领的阿父在。
奕萱将来,就算怀不上崽子,也有他这个阿父撑腰,不会让他在部落里受歧视的。
此时,猛已经下定了决心。
以后,要护自家女儿到底了。
……
对于猛的想法,木葵自然是不知道的。
但,在出山洞的时候,听到了猛说奕萱腹部有淤血,受了内伤这事。
终归,奕萱是因为救自己才受的伤。
木葵将这话,给记在了心上。
‘治愈异能的传承记忆,我还没有怎么翻。回去找找,有没有能治内伤的吧!’
此时,木葵已经下定了决心。
如果有的话,就偷偷摸摸给奕萱用上吧!
两人有仇是一回事,奕萱救了自己又是另一回事。
木葵这样做,也只是求个问心无愧,好在将来再次对上奕萱时,能再无顾虑罢了。
……
刚离开首领的山洞,木葵就撞上了全副武装,将自己用叶片裹成了个粽子的木昭。
“阿弟,你怎么出来了?”
木葵一惊。
她昨天并没有找到能染色的东西。
因此,木昭现在,可还是皮肤白得令人嫉妒的那种情况。
这要是让人发现了,那还了得?
在兽世这样恶劣的环境之下,兽人们想要变白,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木昭这情况要是暴露出来。
那,怕不是得被当成灵异事件来对待了。
“我放心不下阿姐。”
木昭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就让木葵彻底将自己的所有顾虑,给咽回了肚子里。
自家阿弟关心她才冒险出来的,这还能说什么?
不管不顾的臭骂木昭一顿,说他不顾大局?
这种事,木葵可做不出来。
“我们先回去。”
木葵什么都没再说,只是拉着自家阿弟,快步往自家的山洞赶。
“呀!是昭和葵。”
“昭,你的烧伤怎么样了?严不严重呀?”
一路上,木昭的这全副武装的架势,都引来不少兽人围观。
大家都一脸关切,甚至有的心急的,还想掀开木昭包裹全身的叶片,看看他到底情况如何。
“我家阿弟身上的烧伤虽然不严重,但是面积太大了。”
“他现在可难看了,最近情绪很低落,不好意思见人,大家就不要看了。”
见到这种情况,木葵赶忙拦在自家阿弟身前,阻止众兽人想要查探究竟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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