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题转移的生硬,程芝兰弯了弯唇,道:“偶尔尝过,倒是别有风味。”
她说着,又回身替他倒了一杯茶,见他仍旧站在门口,不由得失笑:“进来吧,纵然二十多年没见,我到底也还是个人,没练出吃人的爱好。”
当年的时候,她只有被他调戏欺负的份儿,哪儿想过这么多年过去,竟然也有风水轮流转的一日。
程芝兰心中好笑,又莫名觉得有些心酸。
她那一抹落寞,庄子期看的真真切切,心里也随之软了几分。
眼见得庄子期进了门,程芝兰将茶盏递给他,却在递茶的时候,不留神碰到了他的手指。
下一刻,便见庄子期的神情一僵,旋即便猛地将茶盏接了过来。
这动作,倒像是自己是洪水猛兽。
当年的fēng_liú少年郎,如今倒有些畏手畏脚了。
程芝兰心酸不已,却并未说什么,只是故作轻松道:“方才见你看诊,不如也替我诊一诊脉?”
闻言,庄子期声音里都带着几分担忧:“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程芝兰摇头失笑,道:“老毛病了,头疼发力,虚汗多梦。”
她说到这儿,又在心里加了一句。
唯不梦君。
但她敏锐的察觉到,若这话说了,庄子期必然又要对她避之唯恐不及了。
念及此,程芝兰在心中叹了口气,将手腕递过去,轻笑道:“劳烦庄先生了。”
这三个字一出口,倒像是添了几分缱绻似的。
庄子期在心里默念了一下她的称呼,心跳都快了几分,面上却还是故作镇定:“手给我。”
然后,一截皓腕便递到了他的面前。
她的眼中还带着笑意,庄子期只这样看着她,便莫名觉得指尖有些发抖。
他避开程芝兰的眼神,专心替她诊脉,那眉头却是越发的蹙了起来。
“你这些年,是怎么照顾身体的,家里都无人管么?”
瞧着她倒是完好的人,可这一诊脉,才发现她竟有许多陈年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