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的气息日渐浓厚,这才让白小童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这种东西阳刚之气极纯,却行杀人之事,阴损至极,不是天帝或者战神能造出来的。
这是上古邪术的一种,和当年凰朝所动用的禁术源自一体,出自上古第一代魔神之手。
那会儿她只是白上闲池子里养的一朵莲花,日日受他仙气供养。
白上闲和上古众神围剿初代魔神之时,她被留在了白上闲的行宫当中。
后来初代魔神寡不敌众,便以身献祭天地,引发了上古浩劫,和众神同归于尽之后,再也没了音讯。
这种陈年旧事,连她自己都不甚清楚,如何跟非夜白说?
“这事,有些乱,回头我捋清楚了在和你说可好?”
毕竟是自己夫君,总是要知会一声。
非夜白见她面有难色,低头吻了吻她的眼角,低声道:“好。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
唇瓣的触感很暖,让她低温的灵体莫名暖和了许多。
非夜白吻了她,扭头又继续提笔画着,月光洒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上,细碎的光晕将冷硬的线条调润的柔和了许多。
白似久不由得低笑出声,也不知从前这人是不是年年都如此这般,端着一副严肃脸,正儿八经的画着她的画像。
“画的不好么?”
非夜白听见她的笑声,以为是不满意自己的画作,那眉头立马皱了老高,抬手便要将这副“不得夫人喜爱”的画给揉掉。
“唉唉,别。”白伏陵连忙从后头圈住他,微微使劲摁住他的手,“画的挺好,我很喜欢。”
顿了顿又说:“我是在想,从前你是将这些画藏匿到了何处,为何我从来都没见到过。”
虽说她记忆被篡改,无法将人与印象中那枚粉白的团子融合起来,但是记忆中自家徒弟向来十分的乖巧,每每被她问话都微红着耳尖老老实实地交代个痛快,并不曾瞒她什么,更别说在房间里悄悄作画然后藏起来了。
只见非夜白轻咳一声,耳尖如她所料的红了红。
“那时我在你宫里布置了个阵法,一点一点的造出了天罗幻境,你……甚少修习阵法之术,自然是不知的。”
“阵法?”白伏陵明显一愣。
世人皆以为她修为傲视六界,精通各系术法,琴棋书画炼丹制药皆是拔尖,定是位十全十美的全才,殊不知她对阵法一脉却是一窍不通,磕磕绊绊的学了多年仍是一无所成,最终索性两手一摊,愉快的放弃了。
此事鲜为人知,不过是因为她修为太高,再加上六界之中阵法大师少之又少,寻常阵法在她至刚至强的雷霆之威下根本存不得片刻,外人如何能看出她不通阵法一事。
再说了,云伏神宫占地何止万顷,自家徒弟悄悄寻个地方布下个小阵法,她又不会在自家宫殿里扔着雷球破阵玩儿,倒是真没可能发现。
“你将阵法布在了何处?”她推了推非夜白,好奇道。
非夜白沉默良久,闷声道:“官房。”
“……”
敢情是藏在了她出恭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