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怎么在你们手上?”
荼融冲白上闲一笑:“君上日理万机,区区一幅画的下落又如何会知道。”
“这画后头的东西,你们……”
白上闲说的有些迟疑,他可是知道的,拜奚娥在这画里整了许多名堂。
“哦,你说那些,我们不知道哪些有用哪些无用,索性一并给拿过来了。”
白似久这话说的也实诚,但听在白上闲耳朵里刺耳的紧。
那么多东西就被他们这般一锅给端了,回头拜奚娥不知要给气成什么样儿。
白上闲叹了一声:“阿久,你们当真是太胡来了,你们可知,带回来的这些东西里头,许多会害了你们。”
“自然知道,那些龙鳞当是淬了毒,又经由特殊提炼,专吸人精血,他们二位便是为龙鳞所害。”
说着,白似久指着形容枯骨的秀家兄妹二人,直直的盯着白上闲的眼睛说:“他们二人从无害人之心,却为了救你落到如此地步,闲哥,你且告诉我,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
她向来是甚少发脾气的,与白上闲相处的那数万年,是真真的好脾气。
如今当着白上闲的面发火,令白上闲一时有些恍惚:当年那个无情无欲的小莲花变了,变的他都认不出来了。
“阿久,我是对不住他二人,可如今……我也没有办法。”
白上闲有些疲惫的闭上眼。
他又何尝想这般受人摆布,连说什么、不能说什么都不能由他的心。
“办法总会有的。”
白似久走上前,一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握了握。
白上闲身上很冷,隔着层衣衫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阵阵寒气。
白似久明白,她的闲哥是真的故去的了,眼前这个,只是一具空壳。
可即便如此,她也绝不能容忍这空壳落到别人手里受尽磨难。
白上闲微微睁开眼,苦笑了一下:“阿久,我已经死了,不必再为我费心了,不值得。”
白似久说:“值不值得,帮与不帮,都是我说了算。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便不会放弃。”
她甚少这般强硬,除了非夜白,一屋子人都有些发愣。
过了许久,白上闲终于道:“若是他们二人醒来,你们应当能问出些有用的。可如今他们神志不清,醒来的难度极大,接下来的,就要靠你们了。”
这下屋内四人还真是被难到了。
若是说要去打架抢东西,那绝对是说一不二立马就能出发。
可让神志不清的人开口说话,还要安抚人的情绪,在场的还真没擅长的。
荼融见非夜白看过来,赶紧道:“尊上,你……你别看我,我不会!哦对了,虞尧这小子不是最擅长魅惑些男男女女,我看他行!”
“胡扯!”虞尧气乐了,这人还真是逮到机会便踩他一脚。
非夜白脸色一黑:“荼融,本皇看你,不是让你救人,而是让你把人带回魔界去。”
“带回去?”
荼融思索片刻,眼睛一亮:“这个行!长老会那些老爷子不是最喜欢钻研些毒术医术什么的,他们肯定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