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满了,哪怕对面是个老太太他也忍不了,板着脸把人拽了回来,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才忍住没有用手给人擦脸。
梁老也拧了拧眉,不开心自己的小徒弟被人调戏,“凌花花你这是干什么呢!”
凌老太太笑呵呵道,“哎呀蹭点是福气而已嘛,别大惊小怪的,来来来,第一次见面凌奶奶送娃娃个见面礼啊。”
说着,凌老太太居然从挽起的头发上摘下来了一桃花簪来,直接塞给了简夭夭。
这桃花簪被打磨的顺滑舒适,触体升温。
桃花镂空,栩栩如生,而且看样子有些年头了,应该属于老人的心头好。
最重要的是简夭夭察觉到了这桃花簪不是一般的簪子,这上面刻着一道禁制,是个法器,她心中猜测这个老太太是个玄术大师,且功德深厚。
简夭夭想拒绝,结果那凌老太太却笑呵呵道,“我早就想烫个头发啦,再染个喜气点的颜色,做个造型,这簪子我留着也没用了,就。”
她旁边的秦老太太也紧跟其上,也送了简夭夭点小礼物,只不过眼神却大多落在了霍舟珩身上,啧啧叹道,“好俊的小伙子呀,一表人才的,可惜红线被牵走了,要不然和我家孙女倒是挺般配的。”
“得了吧,”旁边一个矮小的小老头扁着嘴道,“你可千万别埋汰人,就你家的小孙女长得国土不拉几的哪有人家小娃娃漂亮水灵。”
“嘿我说古老头,你是不是找抽了啊,信不信我削你!我孙女再差也比你家的孙子强,成天不务正业的……”
眼见着两人就要打起来,几人连忙打圆场,“展览会马上就要开始了,咱们先进场啊,进场。”
“进什么场啊,”凌老太太一脸的不屑,“那群鳖孙还想整咱们这些老骨头,他们也配!”
简夭夭和霍舟珩眼见着这群打扮和蔼的老头和老太太们口吐芬芳,居然意外的没觉得有半点违和感,反倒觉得有点傲娇可爱是怎么回事?
简夭夭心想这可能就是老国宝的光环吧,但凌老太太说的最后一句是什么意思?
她刚想开口去问,凌老太太就又和人亲亲热热的聊开女明星的八卦了,看样子十分淡定。
还抽出嘴来跟简夭夭说了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这群小辈也是时候历练历练了啊。”
简夭夭琢磨了下这意思,顿时就笑了,“行,您老的意思是说我们小辈再怎么闹腾只要不捅破天就行了呗。”
秦老太笑呵呵道,“不,我们可没这意思。你们年轻人捅破天自己去补,我们都是老骨头了可不想再掺和。不过我们年纪再怎么大,也比不上你兜里那一瓶里的,今天是福是祸得看你们自己的啦。”
简夭夭听了这话,眉头就舒展了,对着三人老老实实鞠了个躬,“晚辈以后有时间定亲自拜访各位前辈。”
怪不得梁老一见面就认自己当徒弟,根本就不是他说得那样是因为自己好玩儿,原来老人家周围都是这方面的高人,所以才爱屋及乌罢了。
不过梁老爷子今天肯给自己引荐这些前辈,可见梁老对自己是真心的好。
简夭夭心思通透,几乎是刹那间想明白了这事。
两人没再多呆,等人都离开了,古老头才唏嘘了一句,“这俩人还真是有缘分啊,天煞孤星千年难遇,现在倒是一见就是俩啊。”
“可不就是呢,”凌老太太眯着眼睛笑道,“这都是俩人的福分啊,苦尽甘来啊。”
——
简夭夭把老人送的见面礼都收好,想了想又把其中一块巴掌大小的玉佩转赠给了霍舟珩,还跟人咬耳朵,“这东西带着能吸收你身上的煞气,虽然见效慢,但也有用啊,秦老太太倒是心疼你,还专门借着我的手给你。”
霍舟珩微微挑眉,也跟人低头说话,好笑道,“听这话酸溜溜的,你吃醋了啊?”
简夭夭白了他一眼,哼唧声,“拿好,要是掉了我可不负责。”
霍舟珩见她耳尖儿都红了,也就没再逗,把那玉佩好生收好,心里也明白,估计刚才那三个老人都是玄术界里的大佬,要不然这家伙刚才才不会对他们那么恭敬。
……
这次展览会重头戏在中午十一点的时候正式开始。
大会堂内近三百个座位已经座无虚席,简夭夭左手边是梁老,右手边是霍舟珩,他们就坐在第三排中间,视野开阔。
台上已经摆好了一副古画,博物馆的解说员正详细的介绍着,从年代到成色,从作品再到画者,简夭夭不懂这些,基本上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冒,若不是因为博物馆请了媒体过来,那些媒体还时不时的往自己这边拍,她估摸着会歪着脑袋毫不在意形象的睡过去了。
前几件拍品被乐善好施的富商们一掷千金的买走,简夭夭听着那数字不禁咋舌,霍舟珩果然没骗她,帝都这边的人就是有钱啊。
等简夭夭思考要不要再捞一笔时,她却察觉到大会堂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她耳边乍然发出了一道道惊恐又细小的尖叫声,声音凄厉。
简夭夭眉目一肃,直起身子去扫视四周,最终落在了端着透明玻璃罩上来的人身上。
是赵明义。
她眼睛眯起来,从赵明义的眉间落在了玻璃罩的东西上。
那是一颗圆球状物品,梁老见她好像对那东西感兴趣,便小声的给她解释。
“这是佛教徒的舍利子,传说只有得道高僧坐化后才能得出这么小小一颗。这种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