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心情不顺的后果就是简夭夭几乎一整天过得都不顺。
霍舟珩除了到饭点出来做饭以外就一直呆在房间里,里面时不时传出几种语言来,估计是在忙工作,简夭夭也懒得见他,打了一上午的游戏后觉得没意思,出门溜达去了。
他们小区旁边有个天桥,正好适合摆摊。简夭夭过来的时候人还不是很多,只有零星几个修鞋搓麻将卖伟·哥的,她挑了块好地,离他们都远远的,摆好卦盘,竖好算命招牌,又在旁边写了行小字——一卦一千,之后就坐在马扎上,翘着二郎腿继续打游戏,那悠闲劲儿倒不像是来摆摊的,反倒是游玩的。
几个摊主看了她一眼,嘀咕了声这么小的年纪就出来不容易,也不知道有没有人信,看她穿着打扮,不像是穷的出来摆摊的。
结果还别说,很快就有人来找这小孩算卦了,来人还是个衣着光鲜的男人,提着公文包,一副商业精英范。
简夭夭关掉手机,笑道,“大哥是想测字还是算卦?”
男人眉头皱的很紧,像是有什么烦心事,“测字吧,测工作。”
简夭夭就喜欢目标明确的人,她推了把折叠桌上的纸笔,“把字写下来。”
男人握着笔想了想,写了一个“前”字。
简夭夭指着纸道,“‘前’字有刀,加刀则变成‘剪’,裁剪的剪,大哥现在应该面临着人员裁剪的风险,但这前又是前进的前、前又同‘升迁’的‘迁’同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先恭喜大哥如愿以偿了。”
男人一听,登时就震惊了,随后又苦笑道,“大师算的真准,我所在的公司最近的确在裁员,可我一向不出挑,这次可能就被刷下来。”
简夭夭但笑不语,男人掏出手机准备来付钱,结果还没扫码,屏幕就跳出了公司人事部的电话。他心中猛地一揪,铃声一直响,他一咬牙,接听,然后表情就僵住了,不敢置信的看向简夭夭,随后震惊狂喜,不断说着感谢的话挂断电话。
双眼亮晶晶的看向简夭夭,简直就是再看个活神仙,“小先生您算的太准了!人事部的经理打电话来通知我真的升了一级,还夸我稳重认真!这您是怎么算出来的,我能不能要您一个微信号?”
男人激动之下嗓门挺大的,瞬间就吸引了人过来,男人兴奋的转了账,虽然最后也没要到简夭夭的联系方式但依旧还是很满足的离开了。
围观的人中有人提出质疑,“真的假的,这人不会是托吧,看这小姑娘长得白白嫩嫩的,根本就不像是干这行的,怎么可能算的这么准?”
“这年头骗子多得是,我听说这天桥底下算命十个里有九个瞎扯,最后一个还是装瞎子瞎摸的。”
其余的人一听这话,也有了疑惑,看向简夭夭的目光俨然就是在看一个江湖骗子。
简夭夭也不恼,对着人群中蹦跶的最欢的两个人笑眯眯道,“既然怀疑要不我送你们两卦?要是算准了,你们就当场表演胸口碎大石,给大家伙助助兴?”
旁边几个摊主好热闹,一个劲儿的叫好,两个小年轻脸皮薄,被简夭夭这一激,顿时就头脑发热,“好!要是算不准,你就去警局自首,说你搞封建迷信骗人,还要把赚来的钱全都捐出去!”
简夭夭笑着应好,两个人想要过来写字就被简夭夭拦下了,看面相就可以。
她先是对其中一个道,“你从小家庭幸福,姐姐昨天刚结婚,现在要和父母坐车回老家,但因为火车晚点所以现在还没出发,若我是你现在就回去看你姐姐,看看你姐姐是不是真嫁给了对的人,现任老公欠了赌债,估计以后都要被堵着要钱,嫁人时候父母的建议是要听一听的,毕竟是长辈,生活经验管足,看人也比小年轻要毒。”
说完,她不管年轻人难看的脸色,又对另一个道,“你呢,从小就不服管教,七门课里有一门是及格的就不错了,但心肠好,特别喜欢小动物,每年都会为动物保护基金会捐款,一百到一万不等,但你刚知道自己被那个基金会骗了,那基金根本就没用到小动物身上,全都被员工贪污了,所以你现在很气愤,最恨骗子对不对?”
她这话说完,众人就见那年轻人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他可从来都没说出去。
很好这些围观的人都明白了,从这人的反应来看,就知道这小先生算准了,另一个年轻人一看这种情况,迅速跑走,这小先生是真的有本事的,那他姐姐不会真嫁给了人渣吧?
跑出去三米远,那年轻人又红着脸返回来了,麻利扫码转账,低低说了声对不起又红着脸跑远了,剩下的那个也有样学样,转完账也跑了。
一连三个人算的都准了,这下可炸了锅,旁边的摊主登时连伟·哥都不卖了,跑出来叽叽喳喳的要测字算命。
简夭夭这简易摊前分分钟就排起了队,刚开始还没很多人,后来一传十十传百,周围的居民楼都知道了,在这边的天桥底下有个小先生算的贼准,不来算算保准吃亏,于是对这一点好奇的人全都呼啦啦跑了下来。
简夭夭没想到突然就来这么多人,最后旁边卖伟哥的热心摊主提议限量算卦,留了二十人让其他人走了。
一下午就有两万块进账,简夭夭先是转给慈善机构一半,随后才长舒口气,嘴角勾起,很好,只有小钱钱才能令人愉快啊,等有人又来摊前时候,简夭夭正收拾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