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抖着手吓得不行,但看在对方是他心爱的好学生的份上也只是不痛不痒的说了几句,背着手走了,走的贼快。
全班的学生都好奇简夭夭看的是什么,扭过头去看的时候被班长训了一句,这才不甘不愿的回过头去,安安静静的度过了最后五分钟。
下课铃声打响,简夭走出教室,第一时间就给月骨回了电话过去。
月骨那边像是在忙,第二次打过去时才打通,那边信号还不好,月骨的声音混杂着电流声滋滋啦啦的传过来,“……打捞上来……又发现了个……三天了……”
简夭夭心头一跳,想问点什么那边直接挂了电话,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了。
刚好戚梵过来,见她举着手机愣愣的,疑惑的问,“姐,又在给霍大哥打电话啊?你跟妈说一声,我今下午跟老祝他们有球赛,就不回家吃了。”
简夭夭见他手里拿着篮球,身后也跟着一大帮高个子男生,也没拒绝,皱着眉头问,“你知道月骨去哪儿了吗?”
“不知道啊,”戚梵茫然,“他走的时候我还在睡觉。”
简夭夭叹了口气,给月骨发了信息过去,让他开机后给她发个定位。
——
回家的时候,简夭夭意外的发现戚昼居然也在家。
戚昼见她回来也笑着跟她招手,“怎么这么晚回来,戚梵呢?”
“他跟同学打球去了。”简夭夭兴致不高。
戚昼嗯了声,突然笑着道,“褚林定罪了。”
见简夭夭惊讶的看过来,提过来,拉着她一起在沙发上坐下,递给她一盘剥好的柚子,这才将事情的原委说给她听……
——
六个小时前,不放心案情的戚昼补完觉后就去了警局,刚好林从方桐他们从医院回来。
方桐见到戚昼后就连忙推开林从,跑上前递给了戚昼一个文件夹,“队长,这是褚家佣人和褚太太汪晴的笔录。我们对比过了,当时汪晴是在晚上时被蛇咬伤,第二天一早被佣人发现,这才叫的救护车。”
“如佣人所说,褚林和褚太太已经分居一年了,当时褚林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戚昼接过来时,正好碰到了后面林从的视线,他顿时感到有些古怪,后者应该也是发觉了他,将在方桐身上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微微笑了下。
“方桐。”
“啊?”
戚昼皱着眉头打断了他,“你脖子上是怎么回事?”
方桐:…………
他下意识的摸上去,耳尖红了红,挠了挠脸皮嗫喏道,“那个……被蚊子咬的。”
“现在这个季节还有蚊子?”过几天都是圣诞节了。
“戚队,不如咱们去会议室说?”林从笑吟吟的走过来,站在方桐旁边,提议道,“戚队先看着笔录,我们去叫老王和傅童。”
戚昼点头嗯了声,拿着笔录走了。
看着走远的戚昼,方桐恼怒的瞪了他一眼,刚要大步离开,就被人攥住手腕带到了楼梯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刚出来就看到似曾相识一幕的傅童:…………
她目不斜视的走了。
五分钟后,会议室里。
方桐换了一件高领衣服,木着脸把褚林的行程说了出来。
“褚林当天晚上并没有回家,因为要谈生意,他陪着客户应酬到晚上十点,然后一起歇在了酒店,半夜一点半,他还向酒店前台要了一床被子,前台可以证明,而且楼梯口的监控清清楚楚的拍下了他的脸,的确是他本人没错。”
“褚太太的检查报告讲,她被毒蛇咬伤是在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根据酒店和褚家的距离推算,即使是在不堵车的夜晚,最快也需要五十分钟。”
老王皱着眉头,“所以,褚林具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不一定,”傅童冷静的打断他们,“不在场也不一定意味着没有嫌疑,毒蛇不同于匕首,它具有活动性,完全可以事先准备好。”
戚昼点了点头,问她,“你有什么想法?”
“毒蛇的来源我们查出是死者汪宝从深山上非法捕捉而来的毒蛇,这个毒蛇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褚家?据我方查证,汪宝从未接触过毒蛇,即使接触过也不可能放到他姐姐,也就是他一直提款的大腿上,所以汪宝根本没有动机这样做。”
“而我们从保姆那查到,平日里褚太太接触到最多的也只是牌友,从没发生过嘴角,也没跟人结怨,排除家、朋友,最后也只剩下她先生褚林了。”
傅童将保姆的笔录发给每个人,“保姆说过褚林是被汪家收养的,汪家供他吃穿供他读书,最后大学毕业事业有成后迎娶了汪晴。”
“可汪晴却从来都看不上这种出身的褚林,认为他就是靠汪家才有今天的成就,对他说话刻薄,经常嘲讽他是凤凰男,十分有优越感。”
“看不出来,这保姆阿姨也是正义使者啊,听听这种形容词……”
方桐随口道,“那这个保姆有没有可能也是凶手呢?听她语气就知道看不惯汪晴呀。”
全场寂静。
傅童也没想到这个问题,沉吟道,“也有可能。”
仿佛打开了一个新思路,摆在他们前面的嫌疑人又多了一个。
虽然只是方桐的一句玩笑话,但做他们这一行的,要把所有的可能性都确定下来。
然而也正是因为这句,居然歪打正着的破了这个案子。
因为接下来保姆来自首了。
——
“所以,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