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玉芬瞪着白墨,色令内荏地说:“你强颜欢笑的样子真丑!”
她话音刚落,一护卫快步走到了她身旁。
护卫低声在她耳旁道:“公主,好消息,官家听说您和二殿下在这里施粥发棉衣,退朝后就领着一众大臣出宫了,说是要过来看您和二殿下施粥。”
司玉芬抑制不住激动起来,她本想着让他们的人上报请赏就好,没想到父皇竟然亲自过来看!
那些人领了粥和棉衣后,一直在感激她和二哥哥,这让父皇亲眼看到的话,他必定会大加赞赏!
而白墨这边……
她得意洋洋地看着白墨笑了笑,“我回去亲自为他们施粥了,你继续在这里等着别人过来看你的笑话吧。”
水灵会唇语,所以刚刚护卫说的话,白墨已经知晓。她笑意更盛,“去吧。”
司玉芬觉得白墨有病,这还笑得出来。
不过她没空理这神经病了,她快步回到自己的粥棚,脸上露出和善温柔的笑容,对流浪者们甜甜道:“慢慢来,都有的,别挤哦。”
白墨嘴角抽了抽,莫名想到了青楼那些拿着手帕招揽客人的妓女。
就在此时,她眼角余光看到一个街口站了好些人,被众人簇拥着的正是宸帝。
她迅速收回目光,假装没看到。
宸帝和大臣们刚来,看到两边粥棚对比如此明显,司仲礼司玉芬支持者别提多开心。
有人忍不住对白墨司喻旻支持者小声嘀咕:“瞧,我说什么来着?你们瞧瞧咱二殿下这边,再瞧瞧你们的县主那边,一个‘门庭若市’一个门可罗雀。”
“哎呦,我都嫌丢脸!”一大臣边说边挤眉弄眼,用手拍自己的脸,“要是我赶紧撤了,还在那站着。”
“这你就不懂了吧,在那里站着至少有存在感,让大家知道他们也想做善事。走了就真的没人知道为他们宣扬了。”
宸帝隐约听到了只言片语,听得火起,回头冷冷扫视了一眼,“这么喜欢嚼舌根,要不我帮你们割了,然后让御厨帮你们好好烹饪一下再给你们好好嚼?”
众大臣:“……”官家您是仁君,可不能凶残。
此时,早晨本该安静的街道,竟然在一瞬间就吵嚷了起来。
白墨看着声音来处,唇角微弯。
而司仲礼和司玉芬也听见了,不过面前一帮人也吵,所以他们只隐隐约约听见了“二皇子”“三公主”“棉衣”。
司玉芬忍不住笑着在司仲礼耳旁道:“二哥哥你听,好多人都在议论我们,肯定都在夸赞我们呢。父皇就在那边看着,这次父皇一定会很开心,说不定会把六部交给你管呢!”
司仲礼也欢喜,他做这么多就是想把司喻旻从他手里夺走的抢回来,再慢慢变强,强到把司喻旻一切都强过来,包括对面那个如太阳一般的少女。
他抬眸看向对面那个少女。
她撇着冰蓝色红梅落雪兔毛滚边斗篷,冷风吹过,那如雪般的兔毛细细碎碎地抚在她粉扑扑的小脸上,趁得她愈发粉雕玉琢。
而且,她还笑着看了过来,是在对他笑吗?被他施粥的善举感动了吗?
不过他也没有继续多想,因为还有人等着他施粥。
他回过神来准备继续施粥时,就看到有人凶巴巴地挤了上来,紧接着他和司玉芬就被什么东西砸了过来,将他们的头都盖住了。
司玉芬拿下来一看,发现是他们的棉衣,而且线开了,露出里面的草絮。
“你们真黑心!竟然拿这种劣质的棉衣来派发给我们!”
“昨夜降温,我拿棉衣出来穿差点就冻死了!”
“还好意思说自己的棉衣是最好的,都是骗子。根本就不如县主他们的棉衣暖和,我旁边领了县主棉衣的那个人都快笑死我了。”
司仲礼看清手里的棉衣后,顿时看向司玉芬,“怎么回事?!怎么里面是这样的?”
司玉芬心虚地垂下头,“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买棉衣我不知道怎么分好坏……”
她没敢说,她是贪便宜从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人手里买的棉衣。
“你们少在这里演戏了!都说县主他们拿便宜货来发给大家,想要赚取好名声,可最后县主的棉衣却是最御寒的,你们的棉衣根本就抵挡不住冷风!”
“我看你们才是那个拿便宜货来赚名声的人!真是恶心!这破衣服还给你们!”
“还给你们!”
其余人都跟着将棉衣扔道司玉芬和司仲礼身上。
司玉芬怒了,想要让人把这些刁民给抓起来,不过司仲礼眼疾手快阻止了她。
那些人扔完了棉衣后,就火速跑到了白墨这边。
“县主,我们错了。我们不该看表面的,我们以后再也不会放这样的错误了!”
“县主求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们计较,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而那些本来还在排队准备领司仲礼棉衣的流浪者看到这一幕后,都逃命似的离开了司仲礼的粥棚,然后赶着去投胎似的朝白墨他们跑了过来。
场面一度混乱,宸帝在一旁看着本来还为这反转开心来着,现在看到这样的场面又担心起来。
这么混乱的场面,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
就在他担忧之际,只见那披着冰蓝色斗篷的少女高高举起嫩藕似的小手,做了一个柔中带刚的手势。
一支支看起来训练有素的护卫、家丁甚至镖师从旁走了出来,筑起一道道人墙,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