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人那一指所蕴含的指意依然没有半点要消散的迹象,在二师兄的胸口留下了两个清晰可见的孔洞,在铁剑上也出现了一道深刻的痕迹。

这把铁剑,在极西荒原的天坑底,带领农奴们与悬空寺战斗数年,未曾折断,只是有些变形,后被修复如初,今夜却险些被青衣道人的这一指捅断。

这般恐怖的一指,果然是无敌的一指。

二师兄退到了山崖下。

他的右足落下,蹬天踢,变成了入岩松,如钉在地面一般,再不后退。

然后,青衣道人也到达了山下。

青衣道人没有在世人面前出过手,今天是第一次,所以,世人也都不了解他到底如何。如今,便能够看出,他的速度也不慢。

一指用老,第二指便点出了。

二师兄唇角溢着血,看着再次破夜而来的第二指,神情却宁静到了极点。

他挡不住青衣道人的一指,即便是退后了数百丈,依然受了伤。

但是,他的目的其实就是要青衣道人来到这里。

一声凄厉的蝉鸣响起。

仿佛有只巨大的蝉,张开了透明的双翼,在山崖之前。

三师姐到了。

这里现在变成了一个与昊天世界完全隔绝的世界,一个蝉翼的世界。

二十三年蝉恐怖至极。要知道即便是逾过五境的大修行者,也不见得都能创建自己的世界,而且,更加不可思议的便是,这由这两片透明无形蝉翼构成的世界,竟然是这般的牢不可摧。

“区区寒蝉,焉能困我”

青衣道人须发俱飞,大声暴喝,他身后的木剑,终于出鞘了。

道门特别是知守观中的人,在剑法上本就不凡,而青衣道人身后背着的是和观主,和叶青的本命剑相当的一把桃木剑,威力自然不弱。

一剑斩下,发出一声刺耳的厉响。这构成一个世界的透明的蝉翼上出现了一道裂口。

这把剑很修长,剑身不知道是因为木料还是因为时间的作用,呈现一种散发着光泽的橙红色。木剑上透露着一股清香,淡淡而又清雅。

但是,即便这把剑很好看,此时斩向漫天飘落的雪花,还是会有一些不和谐的感觉,好像是随时都会斩空一样。因为山崖前的空中除了雪,什么都没有。

但是,当这一剑斩落时,却能真切地看到空间的变形,能听到某些事物被撕破的声音。两片透明蝉翼构成的世界,就这样被简单一剑斩破。

斩出去的剑自然不能收回,剑意向外发散,落在不远处的那片山崖上,轰然巨响,漫天都是乱飞的碎石,松藤间裂痕渐扩,山崖向着一旁滑动,无数的崖石滚落,这座山,裂了。

青衣道人一直没有出剑,如今,这把木剑一出,便将一座山斩成了两半。

随着崖石一道落下的还有个人,那人的身影很娇小,从数百丈高的山崖上落下,仿佛从天空跳落,跳入雪中,瞬间便来到了青衣道人的头上。

青衣道人的剑还没有收回,即便是他,在剑斩出没有收回的时候,也无法在斩出一剑。

于是,他只能将木剑上挑,对上从头上方落下的三师姐。

然后,便是一声闷响,三师姐,落在了这把木剑的上面。

一声巨响,烟尘微起,风雪里,石块乱射。

青衣道人眉头紧蹙,在这样的冲击中,他没有倒下,但是,整个人却陷进了地面,深至没膝。

三师姐那较小的身影,在反作用力的作用下,震飞而去,在残破的山崖间轻点,如雁一般折身再至,而同时,二师兄手里的剑也到了。

猛烈的撞击,再一次的发生震耳欲聋的声响。

撞击的余波四散,将小镇边缘的数座民宅直接摧毁,将残山前的雪花尽数撕成粉絮,甚至是将此时天空之上的那片云都撕开了道口子。

到处都是碰撞引发的天地气息湍流,扯动着地面的积雪与到处堆着的崖石不停飞舞,夜色下一片昏暗,只能听到声音,根本看不清楚画面。

短暂的时间里没有人能够知道这三人之间发生了多少次战斗,木剑,拳头,方直铁剑之间都进行了多少次撞击,只知道那是绝对的力量。

不知道过了多久。崖前终于安静下来。

“你们很强,但是,你们还是差上一些,如果在过上几年,我可能就不是你们的对手了,但是,现在,你们还打不过去,更不同提杀死我了。”

青衣道人身上的青色道袍已经变得破烂不堪,上面布满了各种各样的豁口,却没有丝毫的血迹。他看起来很是狼狈,实际上却没有受半点的伤。

果然不愧是观主的师弟,这个世间少有的神秘人士啊。

此时二师兄和三师姐的样子也不是很好,甚至更加的狼狈。

二师兄的左肩有道血口。三师姐的黄裙上也满是尘土,当然更重要的是,她的鞋破了,这些种种的迹像都能够证明,即便是他们联手也很难杀死青衣道人。

“有些人确实很难杀死,比如你、屠夫,酒徒还有首座,但是屠夫很早就被我们杀死了,今夜酒徒最终也还是死了,首座被我书院困死,对你,我们当然也会有所安排的。”

三师姐很是平静的说道

“先前只是试试,既然不行,那便用别的法子,你要清楚,战胜敌人不见得要杀死敌人。”

这句话说的很有道理,当然一道理了,书院的目的从来都不是杀死谁,只要没有人能够妨碍他们做事便好,杀不杀人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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