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如意作为这一群孩子中唯一的女娃,总是有些特殊待遇的,她压根没想那么多,直接冲到前面大喊,“哎呀,朱标哥哥,你怎么趴在地上啊。”说罢,直接就将朱标给扶了起来。
这朱标还没反应过来,高如意又转身用手推开朱樉,“朱樉,你趴在我爹裤腿上干嘛啊!”
这前后的差距对待,可谓是将双标演绎得淋漓精致。
“如意!不得无礼!”张冰玥见此,忙是去抱起地上的朱樉,拍了拍朱樉身上的灰,对高如意喝到。
“爹爹,娘亲凶我。”高如意直接躲在高凡的身后,寻求保护。
“哎呀,孩子嘛。”高凡也将如意抱进了怀里,一副和稀泥的模样。
被高如意这一闹,气氛一下就热闹了起来,高平安这才对众人行礼,“平安见过父亲,娘亲,兄嫂。”
陈理也跟着行礼,“理儿见过师公,师奶……”而后看着马秀英,不知该如何称呼。
“这是你大师婶。”高凡介绍道,随即指着朱标和朱樉,“这是你大师婶的大儿子,朱标,这是你大师婶的二儿子,朱樉。朱标,朱樉,这是陈理,你们平安师叔的大弟子。”
平安师叔的大弟子?朱标皱着眉,捋着彼此之间的关系,只觉得实在是太复杂了。
朱樉脑子就简单许多,直接对陈理拱了拱手,“大弟子好。”
陈理有些不爽,觉得朱樉占了他的便宜,可一看,朱樉在师奶的怀里呢,这家里谁最大?很明显是师奶嘛,得罪谁,也不能得罪师奶,所以就算自己不爽朱樉,那也不能表现出来,若是因此得罪了师奶,往后在这个家中没人护着自己就完了。
于是陈理笑了笑,“在下虽是比二位年长几岁,但二位若是不介意的话,以后叫在下陈理便是,不必如此生分。”
按照辈分来说,陈理和朱标朱樉是同辈,陈理年纪大一些,完全可以以兄长自居,但他却让朱标和朱樉直呼自己的名字,可以说是很谦卑了。
马秀英见到这一幕,突然觉得朱元璋叫自己来盯着这个小孩子完全是正确的决定了,这小孩,不一般啊。
不过马秀英作为朱标和朱樉名义上的娘,还是要尽到自己做娘亲的责任和义务的,“标儿,樉儿,陈理比你们年长,你们应当称呼他为兄长,不可无理。”
马秀英的话算是解救了朱标,否则他还在算自己和陈理之间的辈分呢,于是他走到陈理面前,有模有样的拱了拱手,“陈兄。”
“陈兄。”朱樉在张冰玥怀里,也学着朱标的样子拱手,但是他的目光完全没有看陈理,而是飘向了饭厅。
此时,张珮铭已经准备好了早点,早点陆续被下人端进了饭厅的桌上,昨天晚上马秀英到的时候他便知道了,想着今日早上有一群孩子,于是今日便起了个大早,除了平日常吃的一些早点之外,还专门做了个蛋糕出来。
张冰玥听朱樉喊“陈兄”的声音有些不对,似乎口中含着什么东西,便看了看朱樉,只见朱樉嘴角挂着口水,眼神发直的看着一个地方,张冰玥掏出手帕来给朱樉擦去了口水,随即顺着朱樉的目光看去,就看到了饭厅桌上的蛋糕。
“哈哈,小馋虫,你还记得那是什么吗?”张冰玥被朱樉这样子逗乐了。
“记得记得。”朱樉一边吮吸这快要流出来的口水,一边点着头看向马秀英,“那是蛋糕,那是蛋糕!娘亲,娘亲,今天是樉儿的生辰吗?”
朱樉的这句话让马秀英愣了愣,突然想起了一些事……
朱樉在半年前才吃过自己大哥两周岁的生日蛋糕,吃过之后一直馋得很,吵着还要吃。
奈何张珮铭的性子就是如此,给不给你做全看心情,才不管你是谁,而且这蛋糕制作起来的确太过麻烦,所以张珮铭便说等朱樉满两岁时才有。
从那以后,朱樉可谓是隔三差五就要问马秀英和朱元璋,“爹,娘,我还有多久满两周岁啊?”
弄得马秀英和朱元璋二人简直哭笑不得,可这个世上除了张珮铭,就只有自家师父会做这蛋糕了,夫妻二人还不至于为了孩子的一时嘴馋,去要求师父亲自下厨。
而且朱元璋自己本就是吃苦长大的孩子,虽然自己现在有能力让自己孩子过上相对较好的生活,可因为想着外面还有很多孩子吃不饱,所以他依旧主张节俭,决不允许自家孩子浪费,更不会让自己孩子变得骄奢淫逸。
蛋糕这种东西本就不是必需品,这也是自家师父和师父的大舅哥做出来的,要是是朱元璋下面的人做出这样的东西只为了讨朱家孩子欢心,朱元璋搞不好还要大发雷霆,认为这下人居心叵测。
所以一开始朱樉因为想吃蛋糕,总问自己什么时候生辰,朱元璋念在他年幼,还会好言哄上几句,问多了,朱元璋就有些担心这孩子将来只顾享乐,不顾其他,便狠狠地训斥了朱樉一通,要不是马秀英拦着,朱元璋甚至差点动手打朱樉,说要给他一个教训。
虽然最后没打,可朱樉也被自家爹这一通大发雷霆给吓到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提过蛋糕的事。
都说小孩子忘性大,朱樉不再问自己几时生辰,不再提蛋糕,自然也没人在意,以为他年幼早就忘记了这件事。
此刻马秀英听朱樉这样一说,才知道朱樉一直没有忘记,只是事情埋在了心底。
原来孩子也可以有心事的啊。
马秀英笑了笑,“那的确是蛋糕,不过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