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年轻刚毅的袁特派员,对自己礼敬有加的场景,谭楚嘴角就不由得浮起一道弧线。
毕竟是黄浦同学,天下只有一所黄浦。
谭楚越想心思就越活络起来,忽然他板起了脸,将上衣的扣子一丝不苟地扣好,连风纪扣都扣得严严实实,然后一个转身,甩开膀子,迈着正步,向走廊尽头的扶梯行去。
隔壁房间里,他那几个兄弟正边收拾,一边叨咕:
“听哪,谭头刚才在哼曲儿呢,今儿这唱的是哪一出呀。”
“娘的,谁见到我那半包老炮台了?”
“哪一出?《失空斩》哪,平时听戏,你那眼珠子就恨不得黏在那刀马旦身上,一样花钱,几时真听过戏呀?”
“嘛的,得了吧,你要想抽烟,就直说。你那包老炮台,旧年就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