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愣头楞脑的兄弟二人听了玲珑儿的话,一个道:“这丫头说得有道理啊!”另一个说:“怪不得她不同意呢,一女怎么嫁二夫呢?”那个道:“还等什么,打就完了!”说罢,二人叮叮当当两柄巨斧战在一处。
他二人体力相当、招式相同、心意相通,这番打斗更是精彩、好看,好似两个巨灵神般,你砍一斧,我劈一斧,从东打到西,毫不相让。其伙伴在一旁嘻嘻哈哈,看二人打得有趣。再斗一阵,二人似乎打出真火,下手越来越重,其中一人骂出一句脏话,问候了对方的祖宗,另一人大怒,也问候对方祖先十八辈来。
这时,这伙人中走出一人,似乎是首领,实在看不下去了,忙上来喝止。那两个浑人,已经打出真火,如何肯听。
那为首之人四十多岁,身材不甚高大,精瘦无肉,但双目如电,双手尤其宽大。只见他走出人群,冷哼一声,双身子一晃,冲入两人之间,双手翻飞,点、打、拍、拿、扫,数招之内,点住二人穴道,那兄弟二人便动弹不得,站立原地。
那为首之人抽回两人手中斧头,交于身后之人,上去一人抽了一个耳光,问道:“知道为什么打你吗?自己人永远不可以动手!下次再见你们同室操戈,直接废了你们,记住了?长记性就答应一声。”说完,负手而立。
那两个浑人一听立时挤眉弄眼,却一言不发,急得脸上似乎要滴出血来。
旁边闪出一人笑道:“总管,你给他两点住穴位,说不得话,做不得事,如何回答?”
那总管闻言冷哼一声:“没有老三你从中作弄取笑,也惹不出这些事。”说罢,双手一前一后抓住那两兄弟脖子后面肥肉出,随手掷出。那两个壮汉每人也有二三百斤,却被他像扔稻草人一般扔到后面,两人落地后才“哎哟”发出声音,同时拍拍身上泥土站了起来。其中一人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另一人不解其故,忙问他,答道:“你真傻,刚才居然问候我祖宗十八代,那不也是你祖宗吗?”“那你也骂了呀!”二人又为此事争执起来,只是再也不敢动手相搏。
于此同时,沈追星和玲珑儿走到那镖车附近,那一男一女千恩万谢,双方通了姓名。原来那两人正是龙凤镖局的叶佩文和叶修武姐弟二人,自上次蓝月出手相助后二人重新获得镖师资格,且在铁中英的照顾下等级还有所上升,回到老家后重整旗鼓。这次出镖至长沙,回程时又接到往扬州带的镖,一来一回,没有空手,感觉收获颇丰。这条线路已经来往多次,叶佩文也按黑道规矩給了例钱,应该平安无事,谁知半道杀出这样一拨人来。
沈追星安慰道:“照我看他们这帮人并不是劫镖之人,要是劫镖的,以他们的实力,你们肯定吃亏。”沈追星说的很客气,刚才那群人中,个个武功高强,尤其中被唤做总管的,更是武功惊人,堪称一流高手,真是动手,叶家姐的早没命了。
玲珑儿笑道:“他们就是糊弄两个傻子取笑罢了!”说完,看叶修武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自己意思了,忙又解释道:“他们是故意作弄他们自家的两个傻子啦!”
玲珑儿又问起具体细节,叶佩文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龙凤镖局的车队路径此地时,有一伙人在歇息。叶修武见其中有双胞胎二人憨得有趣,便指给叶佩文看。叶佩文知道行走江湖本不能惹是生非,尤其那帮人看着不像善类,避之唯恐不及呢,便催促弟弟快走。偏偏这时叶佩文余光瞧见那二人憨傻如两只大笨熊的模样,忍俊不禁,噗呲笑出声来。之后就惹出这么一堆事来。
沈追星、玲珑儿听了事情经过也觉得啼笑皆非,但见事情已了,正打算离去,谁知去路却被人拦住。一人居中,其余八人呈扇形将沈追星四人及镖车围住。
居中之人正是那“总管”,只见他眼神冷冷地看着沈追星四人,也不言语。叶佩文暗叫一声“糟了!事情看来没完,这才刚刚开始,我们姐弟若有什么不测也就罢了,只怕连累了这二位少年。”
想到这里,走上前来,躬身施礼道:“龙凤镖局叶佩文叶修武姐弟给各位江湖好汉行礼了!刚才虽事出有因,却纯属误会,如有不当之处,还望各位大哥看在同为江湖一脉的情分上高抬贵手,海涵一二!他日必备厚礼登门拜谢!”说着,拉着弟弟又一躬到地。
玲珑儿看不下去,正想说些什么,被沈追星轻轻一拽衣襟,便立于一旁,不再言语,只是冷眼旁观。
那总管仍不出声,只见那被称做三哥的上前一步,摇晃手中折扇道:“既然两位是姐弟,那这是就好办了。”回首一指那两浑人道:“那是我沙门八虎中的老七和老八,姐姐跟我们走。你可以从中挑选一位,作为夫君。弟弟把镖押送回家。”说着,把一袋子的钱扔到镖车上,又道:“这是五百两黄金的彩礼。我沙家从不仗势欺人,我那两个弟弟难得有看上的人,这是你的造化。”
一听这话。叶修武气的满脸煞白,叶佩文却羞得满脸通红。正不知要说些什么好,玲珑儿上前一步道:“既然想做亲,报上名来!”
那老三闻言傲然报上名头,原来这一行众人正是沙家堡人,领头之人乃是沙家堡总管“冷面无常”杜宇,其余八人合称为“沙家八虎”,拿折扇的是老三笑面虎姚文轩,那兄弟二人分别是老七守山虎孙安、老八看山虎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