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卿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墨逸轩伸手戴上面纱。
“墨……”
“嘘!别出声。”墨逸轩打断她的话。
他俯身过来,明亮的双眸就在眼前,看得乔卿酒心头一颤。
他笑着,“乔卿酒,多日不见,你又变美了!”
乔卿酒:“……”
“皇上。”年回看不下去,出声提醒,可一出口,墨逸轩便扭头望着他。
“师父,朕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替她系面纱!”
年回:“……”他无力反驳,顿住了要上前的脚步。
墨逸轩收回放置在乔卿酒脑后的双手,道:“朕带你去个非常好玩的地方,保证你会喜欢。”
乔卿酒没兴趣去任何地方,而且看着此时的天色,又担忧着他的身体,拧着眉道:“你的伤……”
“无大碍,朕前几日都开始练剑了,看见你,更是觉得生龙活虎,估计明日,朕就能痊愈了!”
墨逸轩笑意妍妍道:“乔卿酒,好久不见,朕真的好想你!想和你一起做饭、一起用膳、一起聊天,还想抱抱你。”
说话间,他真的双手一揽,将人抱在怀里。
乔卿酒双手一紧,呆了。
年回冲上前,可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拦,就看墨逸轩又松开她,又伸手抓抓她的脑袋。
“朕知道你这两日心情不好,别难过!有不开心,可以跟朕说;累了,朕的肩膀给你靠!不想继续在这个地方,朕带你浪迹天涯!”
“墨逸轩,我……”
墨逸轩抬手压住她的唇,不让她出声,继续道:“你记住,这世上,永远有个人在你身后。无论何时,无论你是想胡作非为,还是想惩恶扬善,只要你开口,朕倾尽天下,都陪你!”
说完,明亮的双眸带着宠溺的容光,而后退后半步。
“但朕现在没有资格!不过朕会等的!乔卿酒,无论何时,只要你开口,朕都会追随你,不离不弃!哪怕朕死。”
“墨逸轩,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我说过了,不会和墨家的人有交集……”
“那朕,不做墨家人也罢!”墨逸轩双眸严肃,清冷的嗓音让得几人同时一怔。
他紧盯着乔卿酒的脸,道:“朕一直记得,你当初在卿幽院和朕说的话。虽然不知道你和皇叔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但你说不想和墨家有交集,朕信你!无论何时,只要你开口,朕就可以不做墨家人。”
“墨逸轩!你简直在胡闹!”乔卿酒听不下去,脸色蓦然冷了。
“记住我说的话,我不值得你动心!更不值得你付出一切!你身为一国之君,不该为了任何人抛弃黎民百姓,不该为了任何人不顾一切,那是昏君所为!”
虽然年纪比乔卿酒长些,但墨逸轩向来就是和煦的性子,被她一顿教训,下意识语塞。
拧着眉,攥紧手,他几次想要开口,却都忍了下去!
将内心所有的感情再一次压住,只是抬步,边走边道:“你说的话,朕都会记住。走吧,朕今夜出来,只是想带不开心的你,去做些开心的事,明日之后,朕还是云秦的一国之君,你还是摄政王妃。朕也会努力做一个明君。”
等着你,等着你哪日想起朕,开口的话,朕便做一个昏君,陪你……
墨逸轩在内心补了一句,谁也无法知晓的话。
乔卿酒看着他缓步行走的背影,“墨逸轩,时候不早了,你回宫吧!我不想去任何地方。”
话,只有远处时而响起的几声狗吠。
过了片刻,墨逸轩扭头,望着她。
“你不去,朕就不回!你在哪,朕就在哪!哪怕你回凌天殿,朕也在外面,候着你!”
乔卿酒瞳孔一缩!
她最终,还是跟着的‘好玩’之地。
然而,此时这里大门紧闭。
墨逸轩显然有些愣,四下张望,确定自己没有找错地址。
乔卿酒抬眸望了一眼这小屋的牌匾,闭眸感受着暗处传来的嘈杂声。
她上前两步,脚步在地上松软的泥土上踩了两下,挑眉望着墨逸轩:“你说的好玩之地,就是打算带我来赌场豪赌?”
“赌场?”墨逸轩更是一惊,他扭头,望着年回。
“这,这明明就是斗蛐蛐儿的地方!去年朕还来过!这里可热闹了!好多人!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年回:“……”去年,他在射安。
但显然,单纯的墨逸轩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的,而且……
“皇上,斗蛐蛐儿也是赌,只是一般蛐蛐儿是在白日赌,你那时应是在白天路过此地,到了夜晚,此处便变成了地下赌场。若是您想看蛐蛐儿打架,明日卑职来此地,给您调查清楚,买上两只给您玩。”
“可朕是想在今夜逗乔卿酒开心!”墨逸轩拧着眉,对于这莫名消失的蛐蛐儿甚是不悦。
年回:“……”那我也不能给你变出来啊?
黑纱下的薄唇抿了抿,乔卿酒扭头,望着他,笑道:“墨逸轩,我已经很开心了!你伤势伤未痊愈,还是早些回宫歇息吧。”
“朕没把你逗笑,不能回!”墨逸轩拧着眉,视线四下望去,见周围都是草丛,便有了主意。
“既是没有蛐蛐儿,那朕便亲自去抓!乔卿酒,你在此地等着朕,师父,你随朕去抓蛐蛐儿!”
乔卿酒:“……”
年回:“……”
一国之君这么一开口,让得几人嘴角不由直抽。
眼看墨逸轩要踏步离开,乔卿酒连忙侧身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