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看着嘻嘻哈哈,你追我赶,离她越来越远的两人,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凝固。
她也想蹦蹦跳跳……
但……
视线定在重叠在一起的她和江裕的影子上时,嘴角又情不自禁勾了勾。
罢了。
现在这样也不是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
至少……裕哥哥抱了她两次,现在还愿意替她推轮椅。
自从上了大学,秦央几乎很少和江裕有这么安静的两人独处的时光,所以她该好好珍惜才是。
江裕见前面的人低下了头,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眼神顿了顿,下一秒便俯身偏头在她耳边轻轻道:“你不会是吃江西的醋了吧?”
秦央闻言扭头。
是近在咫尺的江裕的俊脸,还有他嘴角噙着的淡笑。
毫无疑问。
秦央再次红了脸。
“……”一时间竟然忘了否认。
毕竟江裕这么好言好语的态度,她似乎已经好多年没感受过了。
心上一股暖流划过,鼻尖突然就酸了。
江裕发现秦央那双水汪汪的眸子在路灯下异常黑亮,她就这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一瞬不瞬,让他突然就想到昨晚那个吻……
脑子里挥之不去的画面,让江裕情不自禁就伸手捏住了秦央的下巴。
她的樱桃小嘴,即使没有擦口红和唇膏也依旧饱满红润。
充满诱惑。
一点点,一寸寸。
靠近,靠近,再靠近。
秦央甚至感觉到了江裕吹拂在她脸颊上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在十二月的夜晚,是热乎乎的温柔的感觉。
随着江裕不断靠近,秦央感觉自己不会思考了。
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则是僵硬得不像话。
就在两瓣唇只距离一公分时,江裕却突然停下,嘴角笑意更浓,轻轻哈了口气:“在期待?”
秦央羞赫极了。
眨巴着大眼睛,下一秒赶紧低下头,急急否认:“才没有。”
其实心虚极了,因为她刚刚确实在期待。
所以此时,满心遗憾。
明明……都要亲上了。
她的初吻啊!
江裕见她这样,心情更好了。
总觉得,今晚的秦央比之前要乖太多。
不远处,阮江西手里拿了串羊肉串,嘴里塞得满满的,朝两人喊:“你们俩快点呀……额!”
看清楚两人的动作后,阮江西捂了眼睛扭头就跑,嘴里还念着:“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秦央囧极了。
江西肯定误会他们了。
她和江裕现在的姿势……确实容易让人误会。
可是,两人根本就没有……
秦央心里默默叹气,头埋得更深了。
而江裕,嘴角扬了又扬,快翘上天了。
“嗯,好像闻到香味了。”他说着,推着轮椅缓缓进了屋。
两人一进屋,香味便扑鼻而来。
餐厅桌上已经摆上了一盘盘热乎乎的烧烤,简直让人垂涎欲滴。
金世楠起身,绅士的替两人拉了椅子,末了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秦央还坐在轮椅上,于是又默默把那只椅子移走了。
“有什么想吃的,可以现点。”他对两人说。
江裕把秦央推到桌边,在边上坐了下来。
“可以点筒骨汤吗?”他问。
金世楠一愣,然后点头,“当然。”
江裕笑,破天荒多说了句:“骨折的人需要多喝骨头汤,伤才好得快。”
金世楠一副“了解”的表情,然后起身去厨房吩咐厨师现熬一份筒骨汤。
阮江西和木沐坐在对面,挤眉弄眼。
秦央红着脸瞪两人。
把她当瞎子了吗?
那么明显的表情,是怕她看不见吗?
但心里雀跃得快欢呼出声了。
裕哥哥是为她点的汤吧?
他是在关心她吗?
啊!
好激动,好兴奋!
四个人的夜宵吃到很晚。
金世楠贡献了家里珍藏的好酒,阮江西喝嗨了。
江裕和秦央却一口未沾。
江裕是因为待会要开车。
秦央是因为她不喜欢喝酒。
阮江西劝了她好几次,她无动于衷。
连激将法都用上了,可秦央还是雷打不动。
最后阮江西红着一张圆脸,说着胡话:“你不喝酒怎么会回来?”
大家都当她是喝多了,只有秦央把这话听明白了。
江西说的不是她,而是“她”。
所以,只要她喝了酒,“她”就会出现吗?
那,她更不会喝了!
“她”只会把她的裕哥哥推得越来越远,就像她之前挂在客厅的那些照片,就被“她”全部给扔了,不是吗?
虽然她也把杜希文的照片收了起来,但她只是收起来而已,没有给扔了呀!
一想起这个秦央就有些生气,生“自己”的气。
一勺一勺喝着热汤,一不小心又见了底。
江裕见她碗空了,打算又替她盛,最后被木沐阻止了。
“那个……江少,秦央已经喝了两碗了……”
再喝下去,秦央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江裕这才反应过来,她好像确实喝了两碗了。
而且两碗都是他亲手盛的。
放下碗,江裕问秦央:“有想吃的吗?”
秦央其实早就撑了。
但江裕给她点的汤,又亲手盛的,她就算再撑也应着头皮喝下去了。
现在听他问自己吃的,秦央情不自禁的摇了头。
“没有。”
她虽然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