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央始终没想明白江裕究竟是处于什么心态让她喊他一声哥,但既然江裕这么说了,她也只好点头说好。
看着江裕脸上的笑意突然变得灿烂,秦央有些莫名,却也跟着笑了笑。
两个人站在门边,笑得像俩二傻子。
秦央扣着门把手,打断诡异的静:“那,我要关门了江总。”
听到她又叫自己江总,江裕那双眼睛又眯了起来。
而秦央自己也意识到刚刚的称呼,略尴尬的扬起头补充了一句:“忘了,不好意思,江裕哥。”
直接喊一声哥,她觉得自己大舌头。
连名带姓一起,便不那么涩口了。
江裕倒也没纠结,反而对这个称呼挺满意。
心想:要真的喊了哥,以后说不定还不好改口……
江裕的心思秦央不懂,她朝他挥挥手,然后关了门。
一门之隔,秦央靠在鞋柜边上换鞋,脑子里全是刚刚江裕不太正常的反应。
换好鞋,她拿出手机给阮江西发语音。
“你哥,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信息发过去,阮江西没及时回她,秦央索性放下手机洗澡去了。
等她洗好出来收拾好自己躺上床才看到阮江西的回复。
阮江西给她回复了好几条。
“嗯?怎么了?他怎么你了?”
“你到是说话呀?”
“他没和你说什么吧?”
“你在干嘛?回话!”
见她没回,阮江西还给她打了通语音电话。
说实在的,阮江西对江裕不是很放心。
秦央这个主人格就是一张白纸。
她不知道自己曾经有两个人格,更不知道这两个人格对江裕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态度。
阮江西觉得这样挺好的,所以她特别害怕江裕说漏嘴,让秦央记起之前的事来。
等了好一会儿没等到秦央回复,她便急匆匆的直接上楼来了。
她蹑手捏脚推开房门,客厅亮着暖黄的灯带却不见人。
直到推开卧室门,她看到悠闲靠在正靠在床头看书的人,阮江西顿时气得跳起来。
“你干嘛呢你?不回我信息不回我电话,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
秦央放下书,语气不轻不重:“我以为你睡了。”毕竟都十一点多了。
阮江西翻个白眼,转身出门去关了客厅灯,又折回房间关上房门。
“今晚我和你睡吧,好久没一起睡了。”说着,掀开空调被就躺下,伸了个懒腰:“哎呀,你这里挺舒服的,比我那凉快多了!”。
秦央没赶她。
两个人确实好久没躺一起说点知心话了,她正好有话想问江西。
秦央把书放床头柜上,问阮江西:“你上来就是为了问我为什么不回你信息?”
阮江西顺手把手机塞枕头底下,头枕着双手,望着天花板没说话。
秦央把灯关了,也躺下。
黑暗里,两道呼吸淡淡的交错。
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先开口。
最后还是阮江西没憋住先问了秦央:“你怎么突然问我江裕的事?”
安静被打破,阮江西的声音显得有些突兀。
秦央微微侧头,适应了黑暗后,便看得清阮江西整个人的轮廓。
“他让我和你一样喊他哥。”
“什么?他让你喊他哥?”阮江西惊得差点坐起来,真不知道江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嗯。”秦央轻哼。
其实喊江裕一声哥没什么问题。
秦央记得小时候她就喊江裕哥哥来着,因为他比她们年长足足四岁呢。
只是这么多年不见,两个人早就陌生了,突然又喊他哥哥,秦央多少还是感觉到别扭。
况且,“我记得你表哥以前挺高冷的吧?”
阮江西切一声,“他啥时候不高冷?”
整天冷着个脸,就跟别人欠他八百万似的!
秦央轻轻笑起来,“你这是对他很有意见?我记得小时候你就很怕他……”
阮江西突然嚷嚷起来:“谁怕他了?我可不怕他,我只是不待见他而已!”
“是吗?”
“当然了!”
“……”
两人这一问一答的,多大半夜了还没一点睡意。
然后阮江西发现,秦央好像对江裕的事总是很好奇!
之前一直问她这几年江裕不在南城去了哪里?
现在又开始问江裕为什么还没女朋友……阮江西真想敲她脑袋,心说,你这好不容易忘得一干二净了,能不能就别好奇宝宝了?
可阮江西越是懒得理她,秦央就越是好奇。
她并不是对江裕好奇,她是对她陌生的都好奇。
这几个月来,虽然一切都是以前的轨迹,但她却能明显觉得自己好像和周围的一切有些格格不入。
因为她脑海中总是会闪过十二岁之前发生的事,而对于十二岁之后发生的,她明明都记得却又觉得那么陌生和遥远。
这一切的一切对她来说,何尝又不是煎熬。
可她找不到人问,更不知道该怎么问。
便只能抓住阮江西,她唯一信任的人,也是最了解她的人,并以江裕为影子试探出那些她记忆的盲区到底是什么……
“其实像你表哥这样的,应该很受欢迎才对吧?南城难道没有能入他眼的?”
阮江西扯过空调被蒙住头大喊:“我不知道!”
她突然觉得这个秦央太八卦了!
以前那两个人格可是从来不会这样八卦!
她突然好想念她们啊。
“你干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