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云大陆的风格独特,与星凛大陆完全不同,它们的居室是屋宽而矮长,不同于夏国皇宫的宽敞明亮,一间无生宫就二十来米高。
层层屋檐之中,龙涎香雾气缥缈,暗墨色的巨型屏风之后,巨大奢华的王座之上,霸凛傲慢的帝王阖眸沉息。
在她踏入屋檐的一瞬,他骤然睁眼,深邃褐瞳迸出摄人心魄的灿芒,带着丝丝深究臆测,直直凝视着她。
送她入屋后,玻璃自觉退出房门,并且贴心地关上了门。
皇回来的路上,一直若有所思的模样,还问他‘那个女人像不像王后?’
实际上,他每一回见到王后,皆是刚瞧见便将门合上,留给皇与王后二人世界。
所以皇的这话,他还真无法回答,况且光是容貌便相差甚远,可皇难得感觉有一个女人,与王后相似的,他又怎能给皇泼冷水,只能点头说有一点点相似。
而且皇还认为,有易容术这种东西,也许能乔装改扮。
于是皇也似认同自我般连连点头,整个回来的路上都是心情愉悦的。
好不容易皇能高兴一回,他又怎能驳了他,哪怕只有小半个时辰,也好过连日丧得跟家中没了老母亲似的,虽然皇的老母亲早已没了。
安潇湘一进屋,便对上了夏无归那双深沉冷凝的褐眸,让她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他不会将她认了出来吧?不对不对,夏无归这么直的直男,看到容貌不是她,定不会起疑的……万一要是起疑了咋办?
安潇湘转了转黑眸,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率先打破了僵局。她轻声道:“你是谁?”
她现在的形象,是不认识夏无归的,她不能表现出听说过夏无归的样子。
她紧张是得紧张,虽然她本身便忍不住慌张。
闻言,夏无归褐眸微沉,轻扫她紧张而故作镇定的面庞。半响,尊贵傲慢的帝王缓缓侧目,低醇磁性的声,缓缓低扬:“跳肚皮舞给孤看。”
啥?跳肚皮舞给他看?
安潇湘闻声如同被雷劈了似的,面色如吃了苍蝇般怪异。她强行摒除了杂念,皱眉道,“这位公子,我又不认识你,为何要给你跳舞?”
话音刚落,夏无归便将凌人震慑的眸光扫过,伴随着森然惊悚的魔息,沉声道:“跳,或者死!”
若她宁死不屈,便真有些像她了。她向来不知死活、不畏生死,在他面前,她依旧胆大包天肆无忌惮。她很要强,却在他故作发怒时,也会放下身段讨好他。
这便是她,时而胆大包天,时而胆小如鼠,他也只能宠着她惯着她了。
安潇湘闻言,默默抽了抽嘴角。
她如今是平头百姓,若是不听夏无归的,怕是当真死路一条,她也很纳闷自己为何会照做。
但是,夏无归的手段,她可尝过苦头。不过,为了讨好喜怒无常的夏无归,安潇湘只能勉强上阵了。
她随意地摆动手脚,心头慌乱不已,却只能故作淡定。
傲慢霸凛如旧的帝王凝视着她随性的舞姿,褐眸微微眯起,眸中闪过一丝几近不可闻的炽热。
她当年跳肚皮舞时,是他与她第一次见面。可它们当年有重重误会,若能重头来过,他定不会让它们失之交臂,连诸葛明空那点桃花,也在摇篮之中掐灭!
可惜,这世间怎会有如果,他只能尽最大的力,弥补他曾经的过失。
想到此处,夏无归基本断定,眼前这个女人,定然是她!他骤然伸手,深厚无比的魔息铺天盖地地朝她而去!
安潇湘瞪大了眼,毫无预兆不可自控地被他强势霸道的魔息吸附,挣扎无效地直直朝前飞去,跌入他宽广魁梧的怀中。
此时,安潇湘只觉得头顶似乎有两个小人在讲话,一个说:快踢他下三路,赶紧逃命!
另一个:我听他的!快锤他!
呸!她要是打得过夏无归,还至于每次见着他都逃命吗?
夏无归的想法有人能改变吗?据她所知无人改变过夏无归变态的行为,所以她觉着吧,这会儿挣扎也是无效的,可不挣扎又不太符合她的身份...
安潇湘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沉默地被夏无归拥在怀中。
头顶传来低醇悦耳的声,带着丝丝不可抑制的激动,愉悦之色溢于言表:“安潇湘,孤找到你了!”
安潇湘沉着声音:“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
“王后,同孤回去,孤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他深沉低醇的声,竟带着丝丝祈求,与温柔。
这个威震天下的帝王,竟如此低声下气地对她说话,简直颠覆了她的世界观。
安潇湘将所有的情绪抛开,认真地望着夏无归。她眨了眨眼,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你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话到此处,安潇湘便开始反抗,手脚并用地想挣脱他的怀抱。果真如她所想,反抗无效。
他的臂膀半分未挪,横在她的腰间。深邃摄人的褐眸凝视着她,似诱人沉堕的魔界君王,他缓沉地道:“普天之下,只有王后才会肚皮舞。”
在半年前的某一日,他忽然想起了肚皮舞,命玻璃去查肚皮舞从何处兴起,以此寻到安潇湘的来历,但仍是毫无所获,连星云大陆的人都从未听闻过,肚皮舞乃是何物。
而她,不仅听懂了,还能跳得似当年的她那样一般无二!
实际上,安潇湘只是做做样子,根本未有认真跳,但许多动作仍能与当年重合。
安潇湘心底咕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