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台上,安柚茶坊队伍,继春香以后上来的女子个个奇葩,相貌端正的身高不足一尺,身材一般的却是满脸麻子,更甚有龅牙豆豆眼。
尤其站在春香身边的大个子,不知多少年未沐浴,臭味飘了十里,不知被何人拥挤了一番,她凶神恶煞地扭过头,口中臭气熏倒了一片人,大吼着“你挤什么挤”时,头顶的假发也霍然被一扯而落,露出了光溜溜的头顶,若光看模样谁能认出这是个女人?
一群丑的惨不忍睹的姑娘,站在春香的身边,便衬得春香各种倾国倾城、举世无双,许多人二话不说将手中的花票投给了春香,并在接近那壮汉时忍不住呕出一口酸水,逃命似的远离。
迎合着退散三尺的众人,伙计将被恶臭熏晕的好几个人都抬走了。
安潇湘暗笑一声,斗丑?说的好像谁不会似的,便让我瞧瞧你天香楼日后的招牌该挂在哪个角落,尽是如此妙人。
墨白忍不住感叹,“太损了,您满天下寻这些怪人,真的太损了。”
安潇湘慢慢敲起折扇,作出抱拳的姿势,面上却尽是得意洋洋的笑,“过奖,过奖...”
还不待她得意几秒,天香楼的姑娘出来了,当即让安潇湘变了脸色。她“卧槽”一声,骂道,“这个妖孽,竟临场换人?”
只见望月楼上来的,尽是天香国色的姑娘,与安柚茶坊的人一对比,便更是倾国倾城,白衣清冷,红衣风尘,粉衣娇嫩,绿衣可人,直接将安潇湘的人压下了一头。
各个商户的姑娘们都上来了,却仅有望月楼的姑娘美貌傲人,安柚茶坊的姑娘最清新脱俗,本想借势打压天香楼,怎料引火烧身,这下全天下都晓得她安柚茶坊丑女无数了。
墨白一看形势不对,当即便站了出去,怒斥道,“大胆,那日在天香楼时,上台的分明并非这几个人,为何临场换人?”
伙计摇了摇头,摊手道,“这位公子,那日不过是头场罢了,你说的那些个姑娘兴许已被弃了票,或是没比过这些个姑娘,已被三振出局了。”
墨白欲言又止,又转头指着安柚茶坊的那些姑娘,“那她们又是如何选上来的?”
“哎呀,这位公子,”那伙计摆了摆手,状似无奈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这是百姓们公票选出来的,一人一票都有案在册的呀!你可莫要错怪小的!”
如此,饶是墨白也不好说什么了,毕竟主办方就是老大,它们总不能当众说验票吧?既然设了这个台,他便有千百种法子将这戏唱圆了,而它们只能看不能唱,有苦难言。
本想用美人计请君入瓮,怎料自己变成了俎上鱼肉,如今真的任人宰割了。
安柚儿仍是不明所以,整个疑惑脸,“咋个回事?”
安潇湘狠狠咬牙,“一言难尽,失策了,竟反被算计了。”
安柚茶坊一分为三,其中原本安柚茶坊懿城的势力全成了望月楼的囊中之物,而原本安柚儿与她的势力尽然在乌城思城,星云大陆又太过遥远,俗话说远水救不了近火,真是让它们得意极了。
正咬牙切齿之际,台上已然开始展示才艺,尤其在那壮实女人表演胸口碎大石时,安潇湘自个都险些笑出了声,她咳嗽一声,以折扇掩面,偏头狠狠瞪了墨白一眼,“瞧你哪儿整来的奇葩?真是奇葩中的奇葩!”
墨白那叫一个委屈,“属下哪想到会整出这一出?”
天香楼便要闭门之际,霍然又闯入一队人马,惊了众人,惹得安潇湘回头,却并未让台上的奇葩表演停下。
只见领头之人一身白衣,摇着折扇风度翩翩,fēng_liú倜傥的桃花眸朝许多姑娘发了电,姑娘红了脸颊,却不忘暗啐一声,继而将爱慕的目光飘向他身侧玄色金蟒华袍的男子,双颊又悄悄红了几分。
而那男子面色冷峻,只手执剑,不威而重,墨发高高竖起,成熟男人的魅力与常年习武的男子气魄环绕,衬得他气场十分强大,直让人不敢直视。
诸葛明空独狼一般锐利的视线一扫而过,却在看到台上的姑娘们时,仍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扫向身侧的欧阳习习,颇有不信的姿态,“这当真是天香楼的比舞大会?而非比武?”
此时,台上安柚茶坊的壮汉女正在表演抬杠,一手举起了足足三百斤的杠铃,惹得周遭百姓一阵掌声,连连叫好。
欧阳习习抽了抽嘴角,也在看到台上的光景时忍不住僵住了表情,一时之间连折扇也摇不动了。他默了默,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若消息准确无误,他与她正搁这斗法呢,你当真不瞧瞧?毕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好戏呢。”
闻言,诸葛明空冷眼瞥了他一眼,转身离开,“你若要看便在这慢慢看,本王可提醒你,皇还有两个时辰便要回懿城了,若你届时被抓着一块收拾,可别说认识本王。”
这下欧阳习习是半分不敢耽搁了,有些不甘地敲起折扇,追了上去,跟着离开了。
焱炎火仍立于原地,视线扫过一圈,落在了二层之上,那方延绵红纱之中,凝视片刻后,在视线中出现一壮汉女子后,嫌恶地皱了皱眉,跟着诸葛明空离开了。
诸葛明空与欧阳习习的出现,给了安潇湘一个预警信号。
夏无归回来了。
若夏无归得知她搁在外头跟这妖孽斗法,非得整死她,抓住她的屁股就是一顿拍,想起上回夏无归发怒的模样,安潇湘自个都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