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潇湘默默闭上了嘴,她似乎已然明白自己正在经历些什么了。
此事本算是结束了,但潇湘忽如其来的吭声,引起了夏无归的极度重视!
夏无归扬眉,傲然瞳孔直扫潇湘,蔑然迫人的声,缓缓道出:“死罪能免,活罪难逃!让这个女人脱了亵裤跳肚皮舞!”
淼沝水面无表情地侧目,用余光瞟了一眼安潇湘。怪只怪这个女**从口出,皇虽不记仇,但素来是当场给教训。
众人寂静无声。
若是真脱了亵裤跳了这肚皮舞,寻常女子怕是还未跳便寻死了,就算跳了,怕也挺不住流言蜚语。
诸葛明空握紧了拳,想替潇湘求情。夏无归只一个眼神扫过,他便知此时无人能改变皇的意愿!
这只能怪这女人,惹怒了皇。他,无法违逆皇。
淼沝水面若冰霜地左右扫视一圈,已是看懂了明王与皇的眼神交流。
谁让这女人偏要出声,若是方才好好地躲着,兴许能躲过此劫了。
而此时,欧阳习习才悠悠出场,正巧碰上这么一出好戏,摇着折扇瞟着人群中的潇湘。
士兵纷纷后退几步,将她围成一个圈,给足了她表演的空间。
潇湘倒是意外的冷静,仿佛当事人不是她一般。毫无异议,直接便跳起了肚皮舞。
潇湘扭舞水蛇般妖娆的身段,整个身子灵活地似那随风飘荡的柳叶。
她一转身,对夏无归所在的位置,抛了个飞吻!
都何种境地,也不忘勾引皇!
一众士兵看呆了。
夏无归从始至终没瞧过一眼潇湘,没将她放在眼里。褐瞳漫不经心地扫向别处,对潇湘置若罔闻。
而诸葛明空只想立即制止这个该死的女人跳舞!却无法忤逆他最敬爱的兄长!
她是如何做到跳这种舞,给这么多男人看,却面不改色不知羞耻!
舞毕,她淡定地朝四周挥手:“感谢各位的观看!”
这个女人是不是忘了脱亵裤。
淼沝水面若冰霜,执剑上前:“姑娘,你忘了脱亵裤。”
一个女人,跟另一个女人,在千百号男人面前,问这种问题,也是难为淼沝水大人了。
士兵们纷纷将眼神瞟向潇湘,只见她道:“我没穿亵裤。”
没穿亵裤??没穿??
诸葛明空本想再求求情的,听到这句话,愣是黑住了脸。
淼沝水没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顶着满头黑线,艰难地伸出手,摸了摸潇湘的短裤,迅速低头:“皇,确实没穿亵裤。”
怎么会有女人不穿亵裤出门,不,即便是男人也不会不穿亵裤吧……
一众士兵麻木着脸,不知是该作出何种反应比较合适,毕竟此情此景,实在是难以形容它们的心情。
夏无归眉间是熟悉的折痕,也并未刁难潇湘。
诸葛明空眼巴巴地瞅着那女人,定是在意的,给点教训便罢了。
威重摄人的褐瞳冷冽扫过,淼沝水立即会意,一个手势指向士兵,士兵忙扛着轿撵往回走。
皇已不计较了,事情就算完了。
诸葛明空狠狠瞪了潇湘一眼,将披风取下,披在潇湘身上,硬将她塞上了马,回了营地。
王帐已毁,狩猎提前结束,众人班师回朝。
潇湘自然是跟着诸葛明空回去的,入了明王府。
她被这智障芯片怂恿…她感觉自己没有被大卸八块已经很不错了。
她的机甲卸不下来,但是穿着很薄,在外面穿多两件还是可以遮住。
第二日一早,潇湘就等在了诸葛明空的房门口,得知诸葛明空已经去军营了。
她观察过,明王府内鲜少有人,除了守门的侍卫和厨子,基本没人在府内,关键还是门卫不给她出去,所以只能找诸葛明空商量一下。
但她也不至于傻到原地踏步,只是需要一个光明正大出门的理由罢了。
每日她都翻墙悄悄溜出去,目标很明确,懿城最为繁盛的盛华赌庄,集结名流之地。
她偷了件男人的衣衫,戴了个纱缕帽,大摇大摆地入了庄。
一入门,便有个妖娆娇俏衣不蔽体的茶娘迎了上来,调笑地端着茶杯:“公子看着面生呢,第一次来咱这儿玩的吧?”
她笑,摇了摇头。
几近每个客人身旁都有一两位茶娘,想来也是这盛华赌庄的揽客手段。
见潇湘没有回她的话,茶娘尴尬地笑了笑又问,“那公子,玩点什么?”
“这儿有京城所有的花样呢,比大小点,搏庄闲,若您有更好的玩意使出来也可以使,您看?”茶娘依旧笑着解释。
潇湘摸了摸腰包,只有一个铜板。她尴尬地笑了笑,手脚比划着什么,然后掏出一个铜板给那茶娘瞧。
那茶娘见状,当即面露嫌色,转身推了另一个茶娘来,而后去寻有钱的公子哥伺候。
边走还边小声嚷嚷:“穿着人模狗样,竟如此穷酸”
潇湘倒也未计较这等狗眼看人低的,毕竟拿着一个铜板走进赌场的,她大约是第一个。
她身上的衣裳偷的可是诸葛明空的,看起来自然像有钱公子哥。
那被推来的茶娘显然并未习惯这身暴露的衣裳,扭扭捏捏地走到潇湘面前,“公公子,您玩点什么?”
潇湘再次举起那个铜板,尴尬地笑了笑。幸亏充当哑巴,不然她会尴尬死!这一个铜板还是她在侍卫身上偷的!
那茶娘愣了一下,竟也没有摆出看不起哑巴的样子,带着她走到最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