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最好的身份牌。

但诸葛明空有意将此事压下来,自然而然无人敢搬出明面上歪歪,只敢私下悄悄议论。

而潇湘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百姓当成了明王的内室,在下人的簇拥中走街串巷的很是顺利。

潇湘根本不想逛街,却不好驳了诸葛明空的面子,还是出来遛弯了。

不然今儿去赌庄也能赚个几千两银子的,逛街简直浪费光阴。

而路过官宅时,潇湘看了一眼无人问津的告示,正巧想起了前段时日的赌官正名司。

于是潇湘打着上茅房的旗号,支开了下人,悄悄溜到柚子的宅院中,换上了她惯着的黑衣,带上柚子,去了现场。

……

万里之外,懿城夏宫。

宫殿之上仿若笼罩着一层黑压压的气体,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缭乱狂息,无声无息中将气氛推向恐怖。

层层叠叠的玉阶之上,暗墨色王座镌刻着鎏金暗纹,精致而一尘不染的宫殿,弥漫着龙涎香的气息。而上座之人,正是傲世天下的帝王,高大魁梧的身躯漫不经心地倚靠于王座之上,长指推敲座沿,一下,又一下,已有不耐。

玻璃面无表情地踏入无生宫,恭敬道,“皇,诸葛隻越发放肆了,竟于夏宫门前养猪!此时宫门前臭气熏天,百姓怨声载道!”

闻言,至高无上的帝王骤然睁眼,褐金色瞳孔之中迸出一丝不掩怒意的灿芒,令人生畏。沉声道,“诸葛隻在哪?”

“城郊赌官正名司。”

霸凛傲慢的帝王默了默,推敲着长指,慢声道,“他既如此热爱养猪,孤便让他隻王府变为猪圈!”

“属下遵命!”

……

赌官正名司在城郊外,虽官宅告示一片冷清,却仍有不少五湖四海的赌客慕名而来,聚集此处。

不为赌学官的名头,只为瞧一眼那艳绝天下的第一公子。

人尽皆知,第一公子来无影去无踪,只有每逢此时,第一公子才会露面,让人大饱眼福。

第一公子,天下尤物,比女人还女人的男子,艳而不俗、妖而不媚,一颦一笑皆万种风情。若说那容貌,堪比当年水帝,却更勾人几分。

若皇傲世天下无人不敢不尊,第一公子便是天下人的心尖头,无人不敢不从。只要他挑一挑手指,亡国换笑颜,心甘情愿。

潇湘赶到时,正名司前黑压压地站了一片人,却并无几个参与者,只探头探脑地往里瞧。

不少赌客都见过潇湘这位黑衣赌王,见她到来,纷纷让道,“瞧,赌王来了!”

“不如我们下注,便赌这赌王能否顺利冠得赌学官?”

“这可不一定,第一公子当年连冠十盅才坐上这个位置,若它要承位,敌过第一公子,十一盅。”

“这一盅都难,何谈十一盅?”

“我看说不准,那赌王自出现以来,便从未败过,要我说,它可比第一公子厉害!”

众人议论纷纷地撤开了道,让潇湘与柚子进去提了名。

刚放下笔,众人便凑了上去,只见潇湘沾染过的纸张上头,墨迹未干,“无名无姓,唤为黑衣。”

开场之时,赌学官之位却仍空空荡荡的,令赌客们有些失望。

赌学官也并非一定要到场,只是往常数年第一公子从未缺席,而今竟未来。赌客之中,不乏有不远万里而来,只为瞧一眼第一公子的人。

时辰已到,赌台早已备好,只待一众赌客上场。

公正者点了点人数,命人备了十一个骰盅,二十二子,扣在赌台上。而后命人将彩头端了上来,“此扇为前朝之物,尊贵无比,若此番哪位得了赌学官,便得此扇。”

说着,公正者将折扇展开,给众人瞧了一下,便放了回去。

那折扇是墨竹案,折边通红,却描了金,很好看,至少很附和安潇湘的胃口。

而端着托盘的少年,在公正者放扇时,一不小心没站稳,摔了。折扇仍在托盘上,他却摔得狼狈。

他当即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抬头,望了一眼公正者,却被他凌厉的目光吓到。

公正者只随意地瞥了他一眼,转身道,“连同这个小孩一起,送给赌学官当下人使。”

闻言,小孩当即抹了抹通红的眼,倔强而不知所措地望向四周,却无人被这个小插曲影响到,仍如火如荼地讨论着赌术。

不少人只看到第一场,便不战而退。一盅二子,由公正者摇骰,赌客猜点。

共十二点,从一到十二,即便瞎蒙也仅有十二分之一的几率。

潇湘倒是了然,待所有赌客摇完猜完后,她最后一个上去。

在万众瞩目之下,她慢悠悠地盖上了每一个骰盅,却在公正者准备上前摇骰时,伸手拦住了他。

柚子亦适时上前道,“大人,等等。”

在众人不明所以之时,潇湘从第一个骰盅开始,一个一个地摇骰,直至最后一个。

随着“咚”的一声,将骰盅扣在桌上,潇湘沉默地伸出手,作出“请”的姿势,黑纱之下却是势在必得的神情。

公正者疑惑地瞥了一排骰盅一眼,慢慢上前,揭开了骰盅。

二点…

他不明所以地回头,望了一眼潇湘,见潇湘颔首,让他接着开,他便又上前开骰盅。

三点…

四点…

逐渐的,他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越揭开骰盅,周遭围着的赌客便越震惊,目光紧紧锁定在一排的骰盅上。

直至揭开最后一个骰盅,公正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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