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排的医生护士,个个低着头站着就像被罚站的小学生。
蒙烈站在这帮小学生面前,似乎在训斥着什么。
骆鼎来到病房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
这是怎么了?
难道是宁可的伤出了什么意外?
如此想着,骆鼎急忙推开病房的门,“!”
一众医生护士瞟眼看向骆鼎。
“蒙烈,她……”
宁可就那么躺在床上,白布盖着她的头。
骆鼎的心一寒……
不可能!
不可能的!
她只是肩背受伤,子弹明明取出来了,伤口缝合完好,医生明明说她这个时间会醒。他只是去给她买了些吃的,她怎么就能够……
身子一个踉跄,骆鼎手中提的食盒‘啪’的一声落在地上,“!”
悲伤带着难以置信的语调中,骆鼎脚步飘忽的扑向宁可的病床,人还没扑上,一只大手伸出来挡住他。
血红着一双眼,骆鼎试图挥开蒙烈的手,“让开。”
蒙烈仍旧死死的拽着他。
“蒙烈,你给我滚开。”悲痛欲绝中骆鼎一拳头挥向蒙烈。
蒙烈身子微微一侧,避开的同时顺手一牵,骆鼎便被他甩到一旁的沙发上。
倒在沙发上的骆鼎仍旧血红着一双眼,叫了声‘’后挣扎着往病床方向再度扑去。
蒙烈直接一脚踹向骆鼎,再度把骆鼎踹回沙发。
“蒙烈,对不起,让我看看,求求你让我看看她。”只当蒙烈恨他造成的死,骆鼎低声求着。
“有什么好看的,让她们把罪认完。”蒙烈说。
罪?
什么罪?
治死的罪吗?
骆鼎看向那些仍旧站得笔直的医生护士。
是她们,就是她们,她们这群庸医……
“你们,你们……害死了!”
看着悲伤难禁的影帝,主治医生嘴动了动,说:“对不起,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就是有意。”蒙烈冷哧道。
被怼得说不出话,主治医生低下了头。
做为一个行医多年的人,她真心觉得宁可下床走动走动是不存在问题的,哪曾想宁可下床才走几步就会牵扯到肩膀上的伤口呢?
伤口再度裂开,又重新送到手术室去缝了几针。
然后宁可痛昏过去……
上次又是开刀又是取子弹,这个宁小姐还笑嘻嘻的说着些没事的话,只到缝针的时候她才痛昏。她们还都在说那位宁小姐真抗痛。
但是这次也不知怎么搞的,才缝第四针这个宁可就昏过去了。
她估摸着是不是因为眼前的活阎王在手术室的原因,导致所有人紧张,也导致了宁可紧张。
可是,这些猜测肯定不能说,一说必定又惹来活阎王的咆哮。
于是,主治医生非常识时务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骆鼎指着病床方向,怒声质问,“一条命你们只给一句对不起?”
闻言,主治医生的嘴角抽了抽,她约摸着这位影帝先生误会了什么,可是又不能解释,只得仍旧把头低着。
“,对不起。”说话间骆鼎又想往病床方向扑,只是再一次被蒙烈拦住,并说:“规规矩矩坐好,不要打扰。”
只当是蒙烈要他不要打扰宁可的安宁,骆鼎悲声道:“我晓得你在恨我,我也恨我自己,蒙烈,对不起,让我再看一眼好不好?”
“不好。你要敢再动一下我就打断你的腿。”
语毕,蒙烈看向一溜排站着的医生护士,然后抬手看着自己的腕表,说:“时间到。”
宁可晕倒后,蒙烈要求所有的医生护士作检讨,检讨对病人的不负责。
“你,说。”蒙烈手指着主治医生。
“我错了,错在不该建议宁小姐下床走路。”
“你不是说可以试试?”
“所以我错了。错在作为一个医生,如果没有十拿九稳的认定就不应该建议尝试,哪怕是尝试我也应该把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意外想清楚并把这些意外杜绝在尝试阶段……”
主治医生长篇大论的检讨自己的错误,蒙烈静静的听,骆鼎则静静的看着一动不动的那匹白色盖布,但是越看越不对劲,那布似乎在动。
他‘腾’的一下站起来,兴奋的指着病床方向,“蒙烈,动了,她动了。她还活着。”接着,他指着那些医生护士,又道:“赶紧的,抢救,抢救啊。”
但是,那些医生护士一动不动。
“赶紧的,抢救啊你们。”骆鼎又道。
眼见着那些医生护士还是一动不动,骆鼎怒了,“你们是要我给你们院长打电话还是要我选择报警?”
主治医生终于不再低着头,她看向骆鼎,说:“骆公子,您可能误会了,其实我们是在预演。”
“预演?”
“宁小姐的伤口在下床走路的过程中再度裂开……”
主治医生大体上说了些宁可昏迷的原因,最后才道:“因为我们工作的疏忽,烈少要求我们反省反省作为一名医护人员最重要的职责是什么。所以他要我们为宁小姐默哀三分钟,想清楚怎么检讨自己工作中的错误以杜绝后患……”
宁可在主治医生的建议下尝试下床走路。
伤口不小心再度裂开的她在伤口缝合的过程中再度昏迷。
蒙烈大怒要所有医生护士默哀检讨?
更不惜给宁可盖上白布让医生护士们体会最最真实的病人如果被她们误诊而亡的真实感受……
骆鼎只觉得今日大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