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缠么?北莫尘眼神逐渐变得寒冷,曾几何时,他也一度认定着这个女子将会是陪伴自己一生一世的人,他也曾信誓旦旦地拉着那个女子的手,对另外一个人说着类似的话。
曾经的自己,现在的自己,不过都是一样的可笑。
一圈、两圈、三圈······燕语默在车上数着轮子滚过的圈数,一路上好似大家都十分有默契,车里车外,没有一个人开口说着话,她低着头,默默看着自己的脚。
张逸有些后悔,本意只是想气一气水月,没想到最后会让母亲如此难过,他踢了水月一下,坐到了马车外头:“叶子哥,你叫我可是有事?”
“?”小叶子还沉浸在梅园的酒香中,被身边的人这么一叫,走了神,从一块小石头上驶了过去,看着孩童的眼神,立马反应了过来,“哦,是的,我有些不胜酒力,让你帮帮忙。”
燕语默正想着事情,没注意到马车,跟着跌倒在前,一双手急忙扶住了她,她顺势倒在了那人身上。
“你没事吧?”
“恩。”燕语默将头埋在他的衣服里,轻轻应和着,她想着就这么赖着算了,省的自己解释他也听不进去,恩,敌不动我不动,这个办法目前来看最是方便。
“没事就好,你可起来了。”水月低下头,她这个模样像极了受委屈的小狗,让人很想摸摸她的头,可是······他的手停留在她的上方,他想起那男子与她说话的神情,莫名的愤怒不知从何处聚集。
“你可是要一直这么赖着?”
燕语默听见冷淡的语气从近处传来,鼻头一阵酸涩,带着哭腔说道:“恩,我就不,我,我不起来。”
水月察觉到她的声音发生了变化,无奈见不得她落泪,便轻轻弯下腰,趴在她的上方,将头缓缓贴在她的头上:“我不过是怨你不曾与我说过这样一个人。”
“可你没给我机会解释,你一直在生气,也不理我。”燕语默抬着头顶了他的头一下。
“毕竟是你的过去,你若说了,总比我如此知道的要好许多,我也是会心生醋意的。”
“你骗人,就算我提早说了,你也会心生醋意。”
水月轻笑一声,她倒是了解自己:“那你既然都知道,还愿不愿意说了。”
“说!”燕语默猛地将头抬了起来,撞到了男子的胸口,“我说,省得那个死崽子之后添油加醋地告诉你。”
马车突然向右晃了晃,燕语默失了重心,栽倒在水月的身上,儿大果然不由娘啊,越大越是小气,随口说一句都说不得了。
水月抱着近在咫尺的女子,突如其来的亲昵让整个马车变得暧昧异常,他注视着女子的双眼,那些醋意与怒火顿时消散开来,他只瞧见那女子的嘴一张一合地说着话,却听不进她说的声音。
“其实,那个人是如今当朝的太子殿下,我认识他的时候······”燕语默瞧他出了神,坐在他的腿上,挥了挥手,“水月,水月,之竹,之竹,你听到我说话了么?”
“我在同你解释······”
水月脑中一片空白,他拉过女子挥在面前的手,将她拉向自己,当两唇相抵的那一刻,是久违的熟悉,仿佛就像触电一般,一股热流逐渐涌入心间,他紧紧扣住她的后脑,不允许一点儿空气进入他们彼此之间。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将女子松开,浅浅地在她微肿的红唇上印下一吻,女子将双眼紧闭着,不敢睁开,她拉过男子的宽大的袖子遮住自己的面容。
“小一,你刚刚可是要同我说些什么?”
“不重要了,我不说了,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燕语默轻轻呡着嘴唇,留恋着刚刚的甜蜜,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着,他还是一如从前那般啊。
“我总觉着这么抱着你,这么吻着你,十分熟悉。”水月将她抱紧了些,“我确实不该与你置气,那人瞧着便讨厌非常,我不大喜欢他瞧你的神情。”
“你可是想起了什么?药庐么,梅花还是别的?”她急忙拿下头上的簪子,“这个呢?这个可还记得,这是你送与我的,你准备了很久,可有印象?”
水月见她满脸欢喜的模样,不忍心说不,他拿起那根发簪,原来不是那人送的:“有些印象,但又记不得太清楚,小一,你是不是很希望我能够想起从前的事情?”
“也不全是,我只希望你能够想起从前美好的事情,我们之前那些美好的回忆,那些误会我宁愿你永远也不要想起来。”
水月将发簪重新戴在她的发间,轻轻摸着她的脸,贴在她耳边说道:“我觉得好像与你这般亲近,能想起些什么,不如下次我们再试试,如何?”
燕语默想起刚刚窒息的画面,脸噌地一下子红了起来:“你真是失忆没失忆都是一个样子,不正经!”
“你以为亲一下就能想起来啊,那不是跟睡美人的魔法一样。”
“睡美人是什么?”
“睡美人啊,是一个童话故事,说的是一个沉睡很久的公主被一个吻唤醒的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呢······”
小叶子推了推身旁的孩童:“你瞧,他们和好了。”
“什么故事不应该讲与小孩听的么,一个大叔倒是听得津津有味。”张逸双手插在胸前,不悦地皱着眉。
“你说说,自家爹的醋也要吃啊,说出去定要让人笑话,哈哈哈!”小叶子扬起手中的鞭子,“还有几里地我们就到了,王石大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