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中毒不久,或许还能将毒排出一部分,小一按照之前的药方熬一碗汤药,要快!”水月将男子放在塌上,他下意识转身瞧着医馆内,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他对身旁的官差说道:“小兄弟,你先照顾一下他,我去寻些药来。”
“是,多谢公子!”
水月慢慢走向内堂,并没有告诉燕语默,这里的气氛有些怪异,若有危险,他并不希望她受到什么危险。内堂十分昏暗,有些轻微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咬着什么东西,他将脚步放晴=轻,只见一个人影正趴在地上,手脚被绳子绑住,连在一旁的柱子上,正低头啃着什么。
那人背对着水月,他并看不清那人的容貌,但是从后方有一个气息逐渐传来,水月故意装作不知晓的样子,向前走去,一根棍子从后方落下,他侧身躲过,一脚将那人踢到在桌子上,如此大的动静将燕语默二人一并吸引到了内堂。
“发生了何事?”官差将长刀拔出,见到眼前的景象有些呆住了。
“竟然是他?”燕语默吃惊地望着坐在地上的孙大夫,“他昨日不是在竹林中······”
“这就要问问他的好徒弟了!”水月将那倒在桌上的男子拎起,提出了内堂,仍在地上,“不用说,外头的那几个人中毒也是与你有关。”
“大人,大人,你放过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有意的。他是我师傅,我总不能放任他不管,昨日你们在衙门口理论之时,我便偷偷将他绑了回来,我试了许多药材,只是想帮他解身上的毒,谁知道。”那人看向门外,接着说道。
“谁知道他们几个说是来买药,便发现了,他们都被师傅被师傅······我没想到这个毒会发作的这么快,他们一下子就都疯了。”
“他们被咬了何处?”燕语默一边扇着火,一边问道。
“三人均是颈间。”
“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燕语默看向一旁的官差,“你没有抛下他一个人逃走,也是一个重情义之人。”
“回郡主,小人名为林齐。”林齐拱手问道,“此人可要押回县衙。”
“此人多少精通些药理,还有用,等此事解决之后再说吧,林齐你先将这碗药喂那位小兄弟喝下,能不能醒,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小一,银针已经插入孙大夫脑中,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先去与百姓商量火攻的事情。”
“郡主,可需要小人一道前往。”林齐将药喂下,急忙起身,“此事小人也想尽些本分。”
燕语默将药方写在纸上,交与那地上跪着的男子:“此人便交予你照顾,若是你中途跑了,你该知晓后果如何。”
“大人,大人放心,小人定不会逃跑,小人愿将功补过,定会照顾好这位官爷。”
“走,我们便一道去吧!”
林齐敲着锣,将街坊都叫了出来,所有人都只站在自家门口处张望着,并不敢走出,好奇地看着街道中央的那三人。
“是不是朝廷的兵马到了?”左右的邻居互相交谈着。
“诸位,镇外的守卫已经有些支持不住,眼下还有一个办法能够缓解,支撑到朝廷的援兵到来。但是,可能对大家而言十分困难,我们只能将镇外浇上火油,以此可以减少那些中毒之人的攻击,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什么!用火烧,我家男人也在外头,烧了不就是死了嘛!这怎么行呢!”
“不是说是中毒吗,万一能救呢,若是烧死了,岂不是白白损失这么多条人命!”
燕语默大声喊着:“我知道,你们都很不愿意做出这样的抉择,那是你们的家人,与我而言同样是鲜活的生命,可镇子上的人也同样是性命啊!镇子上还有许多的孩子,他们还没有长大,如果这些毒人进了镇子,我们是没有办法能够阻挡的,他们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与为人的认知,当他们站在你的面前,他们不会因为你是他的父亲或是子女,便手下留情。”
一个书生模样的人站了出来:“百善孝为先,即使我父亲中毒之后站在我面前要我死又如何,我是绝不会同意的,我宁可死也不同意!”
许多人听见他的说法,都纷纷表示赞同,反对的声音越来越多,水月站在她身旁将银针放入她的手中。
燕语默将手中银针举起:“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勉强,这位公子既然不赞成,不如就与我们一同采取另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只要不用火烧,我什么都可以!”在周围人称赞的话语声中,那公子将胸膛挺得更直了。
“我们刚刚发现将物体直直插入在毒人头部正中,便可制止他们的一切行为,此法倒也能保证尸首的完整,公子既然如此孝义,不如与我们一同去到镇外,毒人我们大可制服,公子只需要帮助插针便可,如何?”
“这有何难,去便是了!”那公子将衣袖甩到身后,脚步却停在了燕语默的后一句中。
“确实不难,毒人也就百八十个,若是公子不小心被抓伤,我们也有汤药可吊着性命,倒是不会死的太快。”
“小一说的不错,公子此番是大义之举,即使不幸身故那朝廷也该发放牌匾的。”水月注视着他,肯定的点了点头。
那公子将脚步收回,大义凛然地说道:“诸位,二位大人说的极是,放眼望去城中老弱妇孺占了大半,若是为了那些已经已然毒发的人放弃了镇上的百姓,岂不是失了救人的本意,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