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林沐一口茶水喷向前方。
燕一一下意识用袖子挡了挡:“有这么惊讶吗,不就是去投个毒。”
“不就是去投个毒?大姐,怎么从你嘴里说出好似什么事情都跟上街买菜一般简单。”林沐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此事切勿被父亲知晓了,若是父亲得知,定然不会允许你们如此胡来。”
“林相是如何受伤的,我们心知肚明,此次若是能成功,我们就都可以安然无恙的回到南都,不战而屈人之兵,不是很好么!”燕一一反问道。
“大姐,那句话不是这么用的吧!”
“对了,怎么没看到燕世子?”
“他啊,不知道,也许在忙些什么。”
林平南将军闯进了营帐,将战报丢掷在燕一一的面前:“燕大夫,可知盐城的士兵一夜之间,不知何故,通通都虚软无力,难以应战。”
“哦,是么?”燕一一装着糊涂。
“燕大夫,相爷一向最不耻这样的行径,本将军知晓此事定与你有关,你还是在相爷知晓之前,将事情处理了为妙。”
燕一一缓缓打开战报,笑着说道:“将军以为在下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能够一夜之间让这么多人都倒下,他们不过是吃坏了东西而已,水土不服者大多都会上吐下泻,不算什么稀奇的事情。”
林平南一屁股坐在燕一一的身旁:“燕大夫,你老实说,你是不是给他们下了毒?我知晓你的本事,此事若是旁人,我定然不信,但是你在就不同了,燕大夫行事向来古怪,让人摸不着头脑。”
燕一一起身甩了甩袖子:“好了好了,是我做的,是我做的。不过就是些小毒而已,几盏菊花茶便可解了的,我只是想攻克他们的心理防线,若是此次哈哑前来谈判最好,谈判改和不是更好,不打仗不就是最好的结局,同样是人,南都的百姓是人,盐城的百姓也是人啊!若是能借此机会讲和岂不是更好。”
“若是凡事都有你想的如此简单便好了,哈哑并不是寻常将军,这点小毒奈何不了他的,此次你冲动行事将他激怒,必然他会鼓舞那些士兵,只怕更不容易讲和。”
林平南语重心长的说道:“谁又不知战争最苦的不过是百姓,燕大夫你想过没有我们此行目的是什么?皇上的意思很明显,这盐城私自越境不过就是一个借口,为的就是占领这座城池罢了,讲和可以阻止战争,但阻止不了人的野心,只要野心还在,就一直会有战争。”
燕一一缓缓垂下头,是自己想的太过天真,一切都不会停止,而每个人都像是一枚棋子身不由己,只不过所在的棋局不同罢了。
“我懂了,将军放心,此事是在下引起的,我必然会亲自将解药奉上。”
“有劳燕大夫了,可要本将一同随行。”
“不必,只希望燕世子能够随行便好。”
“也好,燕大夫还是要小心一些。”
林沐坐在一旁饮着茶水,一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模样,做足了旁观者的姿态。
“林副将,可知这茶里我也下了毒。”
“噗!你······”林沐转身看着连陌,“无碍,小陌也会解毒。”
“林副将误会了,我还不曾学过。”
林沐捂着自己胸口,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今日就不该来她们帐中。
“哈哑将军,昨夜在下帐中不见了一只信鸽,想必定是被你们营中士兵误食了,此番特意前来谢罪!”
燕之行跟在燕一一的身后,不由得感慨,这个女人说谎的功夫确实厉害,脸不红心不跳,也不知晓谁这么倒霉,会栽在她的手上。
哈哑将弯刀别在腰间:“哦!不知你账中信鸽走失,需要与我道什么歉!”
女子的目光慢慢停留在燕一一的身后,是他?此人的眉眼与那日入账的小贼颇有相似,只是白日里,好似更加俊朗。
“咳咳,这个将军不知,小人的鸽子都是用来试药的,昨日小人正在炼药,哪晓得这鸽子偏偏吃了放在窗台的毒药,小人听闻今日将军麾下的士兵皆是上吐下泻的症状,恐怕是这只鸽子闯了祸啊!所以,特意前来送上解药。”
“哼,说的冠冕堂皇,谁知道你篮子里的是什么,解药还是毒药!”
燕一一拿起篮子的盖子:“将军大可仔细瞧瞧,不过就是写普通的晒干的菊花而已,不信你可以尝尝。”
哈哑走近一瞧,果然是菊花,一脸狐疑的看着眼前的这个白衣公子,还会有人前来送解药,会有这么好心?
“哎,你不信,我吃给你看!”燕一一抓了一把菊花,塞进了身边人的嘴里。
燕之行被突如其来的东西吓了一跳,转瞬间满嘴一股清香,他顿时觉得今日不该来,或许让哈哑将此人擒去更好······
“你······”哈哑有些心疼的看着燕之行。
“你看,我说什么,就是普通的菊花,你瞧他吃了也没什么事啊,要不是他一直说叫我来,我都不想来的。”
“是他叫你来的?”哈哑脸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变化。
燕一一暗地里观察着女子的表情,有些不大自然,这脸怎么跟打了玻尿酸一样奇怪,难道这是假的?真的在面具后头?
这么一想,那这女将军定然长得不丑啊,想必是真容不会差,这才会以面具遮面,为的是免去不必要的麻烦。
燕之行将嘴里的东西吐了出来,拱手说道:“此番确实是我们有错在先,还请将军将这些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