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燕候,确实不是,不过求亲只心中愿意便可。”
“呵呵,你看看,你啊,还是太过年轻。”
燕候本以为这能入林沐眼中的女子,如若不是王公贵族之女,也应是个大家闺秀,这才能够门当户对,却不想只是一个毫无根基,毫无背景的平明百姓,家中仍在遥远的山野之中,这就不免有些让人怀疑那女子的手段了。
“贤侄,你自小便在伯父家中长大,你与仲由是我看着成人的,你是如秉性,伯父也是十分清楚。你还年轻,不懂这世间的险恶,很多人并不仅仅是这表面上看去的那般柔弱,这婚姻大事,也不必如此着急。”
林沐立于厅中,微微皱眉,他听出了燕候的言外之意,自己倾心相许的女子,怎能容忍他人如此质疑,况且这些话从燕候的口中说出,自己更加难以容忍。
从自己幼年时起,便与仲由一同听得先生讲课,虽同住在燕侯府中,但是二人之间的差距待遇是截然不同的,燕候夫人更是喜欢隔三差五的便借着由头来寻事,这些燕候看在眼中,可有曾管过一次。
这些漂亮的话谁都会说,只是听的人不愿意罢了。
“侯爷此话说的或许与我想的不大相同,既然娶妻,当然以贤德为主,连陌的性格最是善良不过,我想若是能与日后长久生活在一处的人互通心意,应当也不会有什么错!”
“林沐,怎能如此同你燕伯伯说话,燕伯伯只不过是担心你一时被人蒙骗。”林相对于儿女的事情,一向拎得十分清楚,他笑了几声,回着身边有些不悦的燕候,“侯爷这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的事情还是得和他们自己的心意才好,我想长安的眼光应该也不会差。”
“呵呵,我这好心提醒,倒是成了帮倒忙了,那之前同你提起的那桩婚事,看来也只能作罢了,我毕竟是个外人,林沐的婚事还是做不了主的。”燕候睨了林沐一眼,都是孩子长大了更加令人头疼,这孩子从小还算乖巧,如今与自己说话,也不知道掌握些分寸。
“侯爷如此深明大义,真是难得,若日后求亲成功,定要到侯爷府上知会一声。”
燕候猛地站起,对着林相言语:“这天色已是不早了,我们还要回府商量这迎亲的事宜,老夫就不打扰了。”
“燕候慢走!”
林相待人全然离开,才开始发作,这猢狲真是越大脾气越难管,如今连这面上的功夫也不愿再装了。
“你可知你刚刚出言不逊,已经得罪了燕候,为父不能总是挡在你的身前为你维护。”
“父亲,孩儿并不愿与他虚情假意之人多说一句,孩儿从前忍受过了,如今也不愿再看谁人的脸色!”
“是我的错,一生都交付在了战场上,而你又被皇上牵制在侯府,爹知道你心中委屈,你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爹就已经很欣慰了。孩子,这朝堂之上的纷争,一点儿也不输与战场之上,日后你若接了爹的职权,以你的性子,你该如何?爹不愿看你树敌太多。”
林沐并不愿意去想日后的事,对于朝堂上的事情,他不喜欢虚与委蛇,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诛之,这是他一贯奉行的原则。
“父亲,所以说,这次提亲你是同意的?”
林相忍不住笑了起来:“你啊,这么心急,我不答应能行吗!”
“臭小子,那姑娘我曾经见过一面,很是文静,就是有些过于冷淡。但是你说的不差,过一辈子的人,定然要是自己心仪的才行,此番前去可要多带些礼品,该带的一样都不能少。咱们相府虽然也是官家门楣,但是习武之人不讲求那么多,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便是。”
“多谢父亲!”
林沐开心地就跑了出去,恨不得能够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告诉小陌,如此说来便是有了很大的把握,他巴不得明日就能够达到小陌的家中。
“这猢狲,真是毛毛躁躁的,不曾长大,还是个孩子啊!这么快,他就要成家了······”
只是可惜他的母亲看不到这一幕了,林相不免觉得有些难过,一晃眼许多年就这样过去了,他曾经答应过她那次出征是最后一次,可待她走后的这许久,他都不曾能够履行这个承诺。
都说事在人为,又有几个人能够改变事情,做心中所想?
他并不希望他的儿子同他一样,等到南朝一统之后,他便会辞去官职,回乡隐居也好,或是弄孙为乐也是不错的。
“小陌,你猜父亲说了什么?”
林沐推开房门,一时间兴奋的忘记了敲门,进入房中之后才发现燕大夫也在,急忙收回了刚刚的莽撞,拱手示意。
燕一一帮连陌叠着衣裳,强忍住笑意:“说了什么,定然是同意了呗,林相这么和蔼可亲的老父亲,难道还会讲究什么门当户对的事情啊,你以为是燕侯府嘛!”
“本来我倒是不信大姐会占卜之术,如今真是不得不信了,你怎知燕候也在,并且同你说的一般无二。”
燕一一切了一声,怎会不知,那侯爷夫人可怕的要紧,只怕是哈哑这样现成的郡主她都瞧不上,更不要说连陌这般普通的民家女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们夫妻两的眼睛是长在天上的,不在人间的。
“恩,此次回家便要辛苦你了,林沐,我不知道我家人是否能够接受,毕竟我也是偷跑出来的。”
连陌有些害羞,更是有些担心,她的目光移到燕一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