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不如明日我们便去趟皇陵,只要拿到了卷宗,那之前的皇帝定是有下过什么密旨的,也会有提到人名之类的,找到了卷宗,也定能够叫母亲信服。”
连陌掖了掖被角,下意识摸向林沐的额头:“还好,不再烧了,你就好好歇息,明日就不要同我们一起去了,人去的多了,叫别人发现就不好了。你放心,我会保护好师父和自己的,你且在相府待着,也帮我们分散开一些眼线。”
林沐感觉到额间传来一阵温度,身子瞬间绵软了下来,那只手就好似会什么厉害的功夫,自己不安定的心情慢慢的也平稳了许多,他轻轻地点头,含情脉脉的望着连陌,自家娘子真是好看,怎么看怎么好看!
“呕~”燕一一抬起袖子,挡住了自己的嘴,忍不住嘴角的笑意:“这相府的公子什么时候变成了一只小绵羊,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乖得很!恩,不错不错,我家小陌调教的很好,很好,哎,为师就不在这儿煞风景了,先走一步了!”
“师父!”女子叫着自家师父,一张脸羞得通红。
下一瞬便跌进了床上男子的怀中,林沐紧紧的抱着她,听着彼此的心跳声,这大概是这世上最好听的声音了,见她紧张害羞的样子,自己却有几分窃喜。
“小陌,明日可要当心,皇陵不比旁的地方,内在有些机关,别伤到了自己,我可是会心疼的。”
“恩,知道了。”
隔天一大清早,天还未亮,燕一一就换上了深色的男装,将头发挽了起来,今日的这件事情至关重要,若是做成了,说不定她便可以提前回去了,不用再出现在他人的过去里提心吊胆的。
她转身看向身后的连陌,女子与之前的少女姿态不大一样,眉眼之中多了几分韵味,神情之中也柔和了许多,再不那样的冰冷,有男人的人就是不一样啊!即使是穿了这么一件不大起眼的衣服,也能叫小陌穿的别有一番风味。
“恩,我们小陌长大了,不再是个小姑娘了,这样时常笑笑真是好看!”
“师父,别贫了,快些走吧,天亮了便不好动身了。”
“噢噢噢噢,知道了。”
自己这个徒弟做什么都是一本正经,也不对,她日后也算得是自己的长辈,这么说也不大对,这穿来穿去,这辈分都乱了。一想到日后回去了百里天沐若视得自己,一句“臭小子”他是应还是不应,不自觉地嘴上便笑了起来。
林沐在自己的门口望着,披着一件微厚的外衣,夏日的清晨虽然有些清冷,但是也不至如此,不知为何今早醒来,有些受不得风。他舒展着手臂,去了趟山间,连体力也跟着退了几分。
她们走了,他轻声咳着,一声咳嗽声起,他不觉惊讶起来,自己一年当中没有几回是这样病恹恹的,如今怎么像个着了风寒的人,难道是连夫人那一掌的缘故。
他望着那两个小小的身影离去,回到屋中,坐了片刻便觉得有些头晕,又睡了过去。再醒过来便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他抬了抬眼皮,那男子坐在自己的床头。
“长安,怎么病成这般,可是受了风寒?”
燕之行端起一边的茶水,递到他的跟前,从未见过林沐这般虚弱的样子,看来墨荆所言非虚,他们定是遇着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不然也不会匆忙赶了回来。
林沐有些恍惚,燕之行的口气与之前一般无二,就好似他们又回到了从前一样,仍旧是不离不弃的好兄弟,兴许是圣上赐婚,燕之行放下了。
“许是着了风寒,这山中的气候有些不大适应。”
“我瞧你神情有些忧愁,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此去应是成功提了亲的吧,你们二人能够好好的在一处,我便也能够放心了。”
燕之行瞧他有些犹豫并未开口,叹了口气:“从前想是自己的执念太深,如今同沁和在一处我也开心许多,你们能如愿成婚再好不过,日后我们定是要来吃一杯喜酒的,就怕你不愿再同我这个兄弟讲话了。”
“仲由,你怎会如此想,我自是将你看作最亲的亲人的。”
林沐向门外看去,示意燕之行将门合实,确认了四下无人之后,才缓缓说出。
“仲由,这件事情或许你听了也不会相信的,我也从未想过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就如同一早便安排了好一般,那戏里唱的便是这般了!”
“你说连陌的母亲同林相是旧敌?”
燕之行这才明白为何他们会这么早离开连陌的家中,为何他会吃醉酒,竟然是这样的天意弄人。
“并不是旧敌,只是一场误会而已,若是能够找到证据,也能化解了这多年的仇怨。”
林沐拉了拉被子,觉得有些冷。
“仲由,这件事情不能声张,我知你的为人定不会说与旁人,只是最好连沁和也不要告知。毕竟小陌的母亲与村子里的人,仍旧是皇榜上的通缉犯,那些禁卫军也确实是小陌的母亲杀死的,若是走漏了风声,恐会惹祸上身。”
“你放心,我知晓这件事情的严重,你既然同我讲了,便是信任于我,我又怎会告与旁人。”燕之行拍了拍他的被角,“你如今还需要好好休息,那一掌怕是受的不轻,只怕伤了元气,虽说燕大夫的医术高明,但是你必要好好听她的话才是,日后有任何用的到我的地方,你便差人到燕侯府来寻我就是。”
林沐本以为他们会就此疏远开来,再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