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自己在林子里打的酸枣,蒸了以后加了糖直接晾干的,酸酸甜甜的很好吃的。”燕一一睁着眼睛看着他。
张舒长了一块,嗯,的确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燕一一看着他的脸却有些担心,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就是头热么?”
张舒看着燕一一担心的神色,心里仿佛停了一下,又好似想到了什么,拿开了燕一一的手。
“燕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张舒放下手上的酸枣糕,慢慢的说着,“这一个月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诊金也抵消了,明天开始就不要来了。”
“为什么?就因为老伯调侃了你一句贤内助?”燕一一虽然那时在院外,但也听的十分真切,一天天的恢复,觉得自己听觉视觉嗅觉都在变得越来越灵敏。
张舒没有想到她听到了:“你毕竟是一个女儿家,这样对你的名声总不好,既然还清了诊金,你也好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了。”
“张先生,我懂了,明天我不来便是,既然如此,小女子在此谢过先生,祝先生生意兴隆!”燕一一说完就转身离去。
张舒叹了一口气,这个丫头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叫自己张先生,生气便生气吧,终归是为了她好,离自己太近总不是什么什么好事!
目光移到桌上的那包酸枣糕,一双修长的手小心翼翼的将油纸慢慢地包好,放进了一个锦盒里。
“真的很好吃,所以舍不得。”
黑夜l里,一个身影从窗外,一跃而进,回禀着:“公子,姑娘已至家中。”
张舒点了点头:“嗯。”黑影瞬间消失在屋内。
刚入冬的夜便已经十分寒冷,燕一一却坐在院中的竹椅上想事情。
几乎每天都会有一个脚步声尾随着自己,每次到李婶院中后,那人的气息便会消失不见,一开始燕一一以为是什么歹人,后来发现并不是,那人只是在暗中保护着自己。会是谁呢?仔细想想来到这儿后,除了李婶一家就是张舒和自己最熟悉了,但是张舒只是一个文弱大夫而已啊······
难道是那个自己醒来后,警告自己的那个男人?听他的语气,明显和这个身体的主人有过节,寻仇还能理解,保护?不太可能吧。
诶,算了,既然是保护自己的,可以暂时先搁置一边,现在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是,自己为什么可以感受到这么远的事情,并且听到的这么清晰。关于自己重生的这个身体,燕一一更奇怪了。
明明那么瘦弱的身躯,受了伤之后却不出一个月就好了,而且随着外伤的痊愈,五感越来越强大,这个院落方圆五里的一切声响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夜视好像也不是什么问题。
即使像现在坐在寒冷的院中,也能感受到一股热气在周身游走,这反应?难道自己是什么特种人?
但是好像有没有什么特异功能,莫非这个躯壳的主人练过武功,这一切都跟武侠小说上的情节很一致啊,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轻功啊?想到这儿,燕一一止不住笑了出来。
“燕丫头,大晚上的坐这儿傻笑啥呢?这黑漆漆的,不害怕啊?”李婶拿了一件外衣出来,披在了燕一一身上。
李婶拍了拍燕一一的肩膀:“奶奶也是你这个年纪过来的,情窦初开很正常,不用不好意思,张先生嘛人是不错,治了不少人的病。就是说不上哪儿奇怪,总觉得这孩子性子太冷,老喜欢拒人于千里之外。但是奶奶觉着啊,他对你也挺不错的啊。”
“奶奶,你说什么呢?我们只是朋友,互相帮助而已,我这个丫头啊也许三十多也嫁不出去呢!”燕一一扶着李婶在自己身边坐下。
“胡说八道,奶奶我就没见过过了十八还不嫁人的丫头。”李婶笑道。
燕一一将外衣披在李婶身上:“晚上太冷了,我还年轻我血热,奶奶外衣你披着吧,我扶你回屋吧,早点歇息。”
燕一一决定不去想这些头疼的问题了,所有事情都会有清清楚楚的一天,只是早与晚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