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许人吃醋”
突然靠过来的北莫尘,让燕语默着实吓了一跳,她将手下意识抵在胸前。
“可以可以,你说的都对”
北莫尘满意的摸了下她的头:“放心,我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只是最近正处多事之秋,还是尽量小心些的好,阁主毕竟也帮过我们几次,应该不是什么歹人,就怕是否会另有目的。”
“眼下还是先解决念歌的事情,其他事晚些再说。”燕语默心里是真的紧张这个直爽的姑娘,也是真的不愿意再聊莫一的话题。
“即使是和亲也有许多的流程要走,不过你这招私奔还是罢了,不见得那哈都克便是怎样的良人。”
“哈都克怎么了不论如何也是念歌心中念着的人,总比嫁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就好吧,日日都对着自己不喜欢的人即使是吃饭恐怕都不会开心。天大地大,总有他们能够生活的地方。”
北莫尘将手中的扇子放在桌上,叹了口气:“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叫他们私奔到哪里去莫非日后要隐姓埋名,过着东躲西藏的日子。况且联姻岂是儿戏,父皇、北国的君主又岂能善罢甘休,万一哈都克不值得孝玉冒这么大的风险,那么到头来孝玉岂不是变成了罪魁祸首”
燕语默有些郁闷,她将双手抱在胸前:“我知道你们男子遇事向来都以大局为重,但是这在我看来,就是一辈子的幸福,这才是不能够儿戏的事情,两国交好可以有很多种解决的办法,不一定非要用女子和亲。总之,我将她看作挚友,我不愿亲眼见她落入火坑”
“火坑”北莫尘面色一冷,“所以,你是不愿她与你这般,落入火坑”
燕语默这才反应过来,她急忙摇头:“我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就事论事,再说我们之间的嫁娶与他们的情况并不一样啊”
“此事不宜再论,这些时日就暂且不要去想着如何教人家去私奔了,不如就养精蓄锐吧”北莫尘拿起桌上的扇子,起身离开。
失落的情绪在转身那一刻,全部都显现在了脸上,他本以为他们之间会有什么不同,原来仅仅是自己一人的妄想。
燕语默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将他拉住,他的情绪全都落入她的眼底。
“莫尘,你听我说,我们与和亲的情况不同,嫁与你不论出自什么原因,都是我自愿的,我并不觉得是进了什么火坑。我不是木石,你待我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也会也会放在心中。”说完之后,她都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就出来瞧一瞧,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肉麻的话语了。
“真的”北莫尘面露喜色,“有没有可能,你对我会有那么些许的欢喜”
燕语默别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现在,现在还不知道,但我想有一天也许会有。”
北莫尘有些激动,他抱住眼前那个双颊绯红的女子,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说着:“不要紧,我会等,等到那一天的。”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自己一人,燕语默还是感觉脸上热的明显,明明是安慰他的话,为什么自己说出来却是这么认真
她心里思量着,北莫尘这个男子虽然身为太子,但是身世却有些可怜,有那么一些霸道,却对自己百般顺从,总是能够知晓自己的心意,只是只是她还不想想这么多。
或许,报仇之后,她真的可以接受他呢
一个粉色的身影从门前跑过,进到另一边的房屋中,燕语默听到那细小的哭声,急忙收回思绪,跟了过去。
“春夏,你”
这个刚刚还笑着出去的丫头,怎么一转身的功夫,被欺负的这么惨,就连头上的发髻都特别凌乱。
“太子妃,春夏没事,春夏不小心摔了一跤。”春夏用衣袖忙擦了擦脸颊。
摔了一跤明明是去拿个行李,什么都没见拿回来,这明显就是又被人欺负了
燕语默有些气愤,拉起她的手就往外头走:“走,我去汇汇她们,几个老奴我就不信我治不了还”
春夏收住了哭声,摇了摇头:“太子妃,是春夏没有用,丢了您的脸面,还是不要去了,那几个嬷嬷都是皇后娘娘的人,不要为了我再得罪了她们。”
“走,虱子多了不怕咬,正愁没地方撒气”
刚一到后院,便看见一个嬷嬷站在门口,装模作样的喊着:“太子妃驾到”
哟,看来这群阿姨们是搭好了台子,准备鸣锣唱戏了啊
“老奴拜见太子妃”五六个嬷嬷像是等候了许久,在院子里齐刷刷地跪着。
“起身吧,各位都是宫里头的老人了,不宜这么久跪着,快请起”燕语默作笑脸状,“这些时日,也全靠你们,这太子府里头才能够如此井井有条啊”
一个肤色有些黑的嬷嬷看了一眼众人,先站了起来,后头的几个也就跟着一起站了起来。
“不知这位嬷嬷姓什么”
“回太子妃,老奴姓喜。”
“喜嬷嬷,你瞧我这嫁过来虽说有几日了,但还是用不惯这其他的丫鬟,春夏这丫头吧虽然不怎么机灵,但也跟了我许久,我就觉着你说让她搬到我屋里伺候如何”
喜嬷嬷听后,弯了弯腰:“太子妃说笑了,老奴哪能做得了主,虽说皇后娘娘派我等人在此帮衬着这府上的诸多事宜,但是毕竟太子妃才是这府上的主人啊。哪怕是从没有这低贱的丫鬟,住的了主人偏屋里这大丫鬟的房间,老奴们也是不敢多言的。”
恩,是不多言,该说的都说了,这阿姨们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