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吃些,今日定是饿坏了。”张舒夹了一些菜放在燕语默的碗里。
“够了,够了,我够吃啦!”
“哈哈哈哈,你瞧这新婚的小夫妻就是不一样,你们定是才结婚不久吧。”妇人在一旁笑道,推了推身边坐着的丈夫,“你瞧瞧人家,多疼妻子。”
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抱过妇人身上坐着的孩子:“快来,在爹爹身上坐着,让你娘好好吃个饭。”
瞧着这一幕,燕语默只觉着十分温馨,不大会说话的丈夫,却从每一个细节里都能看出他爱着他的妻子,这样柴米油盐的日子,竟有些令人羡慕。
“大姐,你才是真正受宠的那个呢!”燕语默偷偷在妇人耳边说着。
燕语默几口饭菜下肚,已有八分饱了,她放下碗筷,笑着说道:“大姐,你瞧我们在此耽搁许久,你们却分文不收,不如就让他帮你们将明日的柴砍了如何,我们心里也安然些。”
夫妇二人听罢,笑着点了点头:“好吧,那就麻烦你家相公了。”
“啪!”张舒一边劈着柴,一边想着今日的事情,脸上的红晕逐渐蔓延到了耳后。
“你不好好劈柴,想起什么呢!”燕语默瞧出些端倪,调侃着,“听人家说,耳根红的男子多半都怕老婆,不晓得咱们阁主大人,怕不怕?”
“啪!”一节柴火断作两截,“夫人亲身试验一番不就知晓了。”
二人彼此打趣着,木屋外一片笑声,他们席地而坐,望着漫天星河。
“小一,你瞧,那月亮与那颗最亮的星星像不像我们,你就是那个月亮,虽然不断地在变化,但是我每一日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感觉不像是在夸我啊,倒是像在夸你自己,夸你痴心换情深么,哈哈哈!”
张舒嗔怪得敲了敲她的额头:“你真是会破坏气氛啊,就不能同正常女子一般,满脸崇拜地看着我,然后说‘哇,原来你一直都在守护我啊!’”
“哈哈哈哈哈!”她忍不住笑出声来,想着屋内的孩子应是睡下了,急忙捂住嘴。
“你内心的独白原来是一个纯情少女啊,一点儿也不符合你这么杀伐果断的性格嘛!”燕语默抓住他的手,一齐指向月亮旁边最亮的那颗星星。
“这是金星,又唤太白星,是整个夜空里除了月亮最亮的星星了,但是出了亮没有别的用处了。”
燕语默拉着他的手指着不远处的另一颗星星:“你瞧它,它是北极星,永远指着北方,能够在夜空中为迷失的人指明方向,不管你身在何处,是沙漠还是荆棘之中,它永远都在!与我而言,你更像它。”
张舒将她的手缓缓放下,注视着她的双眼:“可你这个傻瓜,走失了许久,回来的有些晚了。”
“那你生气吗?”
“不生气,不论何时,我都在,只要你愿意走向我,何时都不晚。”
张舒抬头看着点点繁星,有些疑惑:“你们那里,它们都是有名字的么?与我们叫得不同?”
燕语默点了点头,将天空中自己所识不多的星星说了个遍,有些星座即使在现代自己也从未找全过,而这里的天空夜里晴朗的不同,好似就在自己的头顶,伸手就能够到一般。
“还有什么问题?我知道的可多了,都是你们如今不明白的。”
张舒将她拉向自己的怀中:“这些你倒是记得清楚,招式心法却总要背上好几日才会,这是何解?”
她躺在他的怀里,一只手缠起他散落下来的长发:“那不是太多了嘛!再说我们老师也不似你那般严苛,明明是男朋友,偏偏像个严师严父。”
张舒瞧着她吐出的舌头,不禁咧开了嘴角:“你啊,总有些歪理,男朋友是何物?”
“就是我们确认恋人的一种关系,我就是你的女朋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你们应该只有相公与妻子的叫法,男朋友应该就是心仪之人的意思吧!”
“我们的妻子和什么?”
“相公啊~”
“恩,乖!”
燕语默揪了下他的头发,红着脸说道:“你占我的便宜!”
张舒低下头,将她抱起,贴近她的耳畔轻轻呼了一口气:“夫人说得即是。”
她娇羞的闭上双眼,有些紧张,却听见一阵笑声在头顶上传来。
“呵呵呵呵,小一,你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不宜过分操劳!”
她羞红着一张脸,什么嘛!就知道作弄自己,正想发作,却被拦腰抱起。
“早些休息,明日还要赶路,你身上的伤还需要再上一遍膏药,伤口处浸了水,只怕会恶化······如果,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
燕语默轻轻点着头,只害羞地将头深深埋进他的胸口。当一段感情真正发生在你的身上,所认知的一切都没办法来形容这种感受,就好似从来不完整的自己,突然间变得完整了起来。
也许爱情从来就不是让什么灰白的世界出现了色彩,也不是瞬间的天崩地裂,而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
因为有他,你知道自己将会变成那个更好的人。
一大早,他们便在猎户的领路下,走出了山林,他们与那个好心的人招手致谢,向紫金阁的方向走去,远远便望到在门口坐着睡着的两个人。
一个坐在门边上挂着黑眼圈的春夏,还有一个将脑袋耷拉在春夏腿上的孩童,他们相视一笑,不忍心将他们叫醒。
燕语默蹲在一旁给他们扇着风,小声的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