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太妃骇然回首,苍老浑浊的眸子死死睇着贤妃,“你说什么呢本宫不明白”
“臣妾若是没看错的话,那布偶上头写着的可是太后的生辰和名讳?”贤妃快步走到福贵太妃身旁,以蛮力从她手中夺过了那个玩偶。
她看一眼其上以血书成的生辰八字与名讳,果真是张太后的无虞,于是厉声道:“贵太妃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公然行诅咒之术?您可知若是被张太后发现,以她雷厉风行的手段,您必难逃一死!”
“死便死!怕什么?”福贵太妃癫狂笑着,“便是死,本宫也要带走张氏这个贱人!”
贤妃仔细看了看手中的布偶,上头许多地方都已经破损了,布料也泛着油腻的黄,不知是被福贵太妃打了多少年了。
“贵太妃不会当真以为凭着这一个小小布偶,就能伤着太后吧?您打了这么多年,可见太后有半点头疼脑热了?”她说罢摇头苦笑,将布偶重新递还给了福贵太妃。
福贵太妃一惊,道:“你不去告发我?你若去了,张太后定对你刮目相看。”
贤妃摇了摇头,“张太后是臣妾的长辈,您亦是臣妾的长辈。你们上一辈人的恩怨,孰是孰非谁又说得准呢?臣妾不愿多事,只在此奉劝贵太妃一句,日后这样掉脑袋的事,还是少做些吧。”说罢转身要走,却被福贵太妃叫住:“丫头,你可得闲?”
贤妃含笑颔首,福贵太妃便道:“那便同本宫去步寿宫坐坐罢。”
说着话,将布偶信手往御湖里那么一抛,便和贤妃一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