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办?
还能怎么办?
江慕白总不能为了个羌离,置自己百姓的性命于不顾吧?
即便他无名火再旺,面对玄珏和楚衿强硬的态度也只能低头。
这日的闹剧最终以江慕白无条件释放了玄玢而画上了休止符。
离了烛阴殿回宫的路上,玄珏牵着楚衿的手问道:“方才他若执意不放人,咱们还真打呀?”
楚衿闷闷地也不理他,后来玄珏又问了几遍,楚衿嫌烦,索性甩开了他的手加快脚步走到了他前头去。
嗯?朕又怎么招惹她了?
“哎呀,衿儿你走慢点。”玄珏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楚衿屁股后头,他动作轻缓伸手,勾了勾楚衿的小拇指,撒娇道:“怎么了嘛~~朕哪里又惹你不高兴了?”
“皇上性子未免也太好了些!”楚衿忽而驻足,玄珏撒不住步子,整个人迎面撞了上去,将楚衿扑倒在地,嘴唇贴着嘴唇,在一众宫人面前上演了一处激烈的吻戏。
刘奇咳了两嗓子,正准备从袖子里掏棉花的时候,却见两名主子起身了。
楚衿和玄珏向前走着,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与玄珏抱怨道:“他们摆明了是要给你难堪,你还忍着他们干什么?瞧不出他们是在欺负你吗?”
“啊?没没有吧”玄珏想了想,他初入烛阴殿的时候,指着江慕白什么难听话都骂出口了。不过这些好像楚衿都没看见
他也懒得跟楚衿讲道理,毕竟是自己心尖儿上的人,道理说破天了又有什么用呢?
他只是笑,笑的没皮没脸,“那不是有你替朕怼回去了嘛~~~”
“那也不成!”楚衿截断了玄珏的话,隐怒冲他愤然道:“你是皇帝,谁都不能对你大呼小叫没规没矩的!更别提欺负到你头上去了。”
玄珏小声嘟囔着,“那你现在不就是在对朕大呼小叫喽,那你平日里也没少欺负朕呀”
“嗯?你嘀咕什么呢?”
“没没没,朕没说话,衿儿说得都对~~~”
见楚衿消气了,玄珏再度握住了她的手,“朕知道,衿儿是心疼朕。”
“鬼心疼你了。”楚衿白了玄珏一眼,又觉得他握着自己的手湿湿的,寻思着冬日哪来这么些手汗,抬起玄珏的手低头一看,才见到是他的右手手心脱了好大一块皮,里头的血肉都露了出来。
楚衿慌了,赶忙冲刘奇喊道:“快!宫人不是随身都带着药箱吗!把止血散和纱布拿来,再去就近的长乐宫取了清水来!动作快点儿!”
刘奇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连忙吩咐宫人按照吩咐去做。
楚衿双手捏着玄珏的手腕,凝眉道:“你怎么伤成这样的?也不疼吗?”
玄珏蹙眉‘嘶’了一声,而后笑道:“方才朕撞着你,跌倒的时候怕你摔了,下意识就伸手到你身子底下替你垫了一下。刚还没感觉,如今瞧见了伤处才觉得痛。”
楚衿轻轻向玄珏的伤处吹着气,愈发担忧道:“这上头粘了许多的灰土尘砾,得让太医妥帖处理。”
说话间刘奇已经将清水和伤药、纱布都取来了。
玄珏摇了摇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楚衿,“这点儿小伤怕是等太医来了都要愈合了。衿儿让人把东西都备下了,不若就你来吧。”
楚衿十分细心的用清水给玄珏清理着伤口,口中还一直问着他痛不痛。
自然是痛的,可玄珏只顾着摇头和傻笑。
这小丫头片子,刚才不是还口口声声说不心疼朕吗?
瞧瞧,不过是清理个伤口,心疼的眼睛都红了。
替玄珏包扎好伤处后,楚衿连忙抬起头看着蓝天,有泪从她眼角划过。
这可把玄珏心疼坏了,忙道:“衿儿你别哭呀,朕”
“刘奇,赶快把这止血的伤药拿走!什么玩意儿啊,一股子胡椒味,呛得本宫眼睛都酸了!”她用手扇着眼眸,又问玄珏,“皇上方才说什么?”
“额没什么”玄珏尴尬一笑,和楚衿一样抬起了头,“朕想说今儿天气不错来着”
伺候着两名主子各自回了宫,刘奇小小的眼睛里有大大的困惑。
这止血的草药粉不过一股草香,哪里呛鼻了,哪里又像胡椒了?
皇后娘娘该不会是嗅觉有问题吧?
可楚衿的嗅觉,才没有问题呢。
是夜玄珏本说要来凤鸾宫瞧一瞧自己的儿子,可触及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于是一早洗了牛奶花瓣澡,将自己通身处理的香喷喷的在宫里候着玄珏来。
临了却候来了刘奇哈巴儿一样笑着,“皇后娘娘,皇上有事儿绊住了,今儿来不了了。”
楚衿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可还是忍不住好奇问,“是何事?”
“是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将皇上、张妃娘娘还有四王爷都叫去了仙寿宫问话,听青竹说太后情绪不大对,皇上多半又得听她训话了。”
是夜让三福去打探了多次,才知道是太后瞧出了张妃和玄玢之间的‘猫腻’,将玄珏叫去挑明了话头,也问了个清楚。
一边儿是自己的儿子,一边儿是自己的侄女,一边儿是也叫自己一生皇额娘的庶出儿子,张太后即便问清楚了这事儿又能如何?
她是觉得丢脸面,可谁也都罚不得。于是只得吩咐玄玢即刻离宫,往后无事便莫要入宫了。
又给张妃下了禁足,让她静思己过。
张妃禁足期间,楚衿担心她看不开,偷摸去看过她一次。
见着面,张妃吃嘛嘛香,情绪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