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干就干,一秒钟也别耽误。
用完膳,玄珏连拖带拽的就将张太后给拉去了凤鸾宫。
来时正赶着念歌午睡起来,楚衿正抱着她在庭院里赏花。
楚衿见这个点儿玄珏和张太后一同前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于是上前问道:“皇上和太后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玄珏忙不迭笑着插话道:“那个母后说她想念歌了,想带念歌回仙寿宫住几日。”
楚衿一听玄珏着语气,再看张太后一副无奈嘴脸,便知这事儿是玄珏一手‘策划’的。
她白了玄珏一眼,没好气道:“跟你说话了?”
额
她一个白眼吓得玄珏再不敢出声,又见她换了一脸笑颜对张太后说道:“前儿个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您说您犯了腰疾,现下好些了吗?”
“皇帝手艺好,哀家已经无事了。”张太后敞开双手,冲楚衿怀里的念歌做着鬼脸,“小念歌,有没有想皇嫲嫲呀。”
念歌奶声奶气地答想了,伸出小手来嚷嚷着要张太后抱。
楚衿将念歌递到了太后怀里,抚摸着她毛茸茸的额发,道:“念歌跟皇嫲嫲回宫住两日好不好?皇嫲嫲宫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了,哥哥每天晌午放课的时候也会去皇嫲嫲宫中用膳,也能陪你一起玩。”
孩子嘛,一听要去新地方,管它是哪儿都觉得欣喜。于是连连鼓掌应下了楚衿的话。
如此,玄珏悬在胸口的石头也终于落了地。
还不等张太后和楚衿发话,他就忙着吆喝起来,“玲珑,去将公主的贴身衣物收拾出来;三福,将公主平日里喜欢玩的玩具都打包带上;北璧和南梅你们也别闲着,公主睡觉习惯了睡在那松香软枕上,将枕头一并带去太后宫里。”一应交代了这许多还是觉得不妥,又补充道:“那些单氅衣和浣纱衣也都带着,公主她”
“皇上?”楚衿凝着眉头看他,“如今十一月正是天寒的时候,你带那些个单薄夏日衣物到太后宫中去做什么?这是打算让念歌一直住在太后宫中不回来了?”
哎呀小心思被看穿了。
玄珏尴尬笑着,眼珠子滴流一转,登时想出了个完美的理由,“正因为是冬日才要带呢。衿儿想啊,过几日就到了昭都频频落雪的时候了,这一下起雪来外头天寒地冻的,念歌年纪又小受不了冻,那多是要在殿内跑跑玩玩闹闹的。母后上了年纪,冬日里宫中是要燃极旺的炭盆的。炭火燥热,念歌要是穿得厚了难免上火嗓子发干,穿这些个单氅衣、浣纱衣的在殿内活动正好,不至于热着孩子。”
张太后一脸鄙夷的神色看着玄珏,俨然一副你别给我甩锅跟我没关系的模样。
楚衿冷笑一声,凑近玄珏踮起脚尖,贴着他耳畔轻声呢喃道:“你做这些真的是为了女儿,还是你另有私心?”
“没有没有!”玄珏连忙否认,“朕能有什么私心呀?不都是为着孩子好吗”
楚衿笑眼看他,没再说什么。
一并同送张太后回了仙寿宫安顿好一切后,玄珏与楚衿携手而出。
他紧紧攥着楚衿的手,不时偏过头来对她坏笑。
楚衿只顾看着眼前的路,半分也没有想要回应玄珏的意思。
行至朝阳宫外,彼此停了脚步,玄珏道:“叶大人在偏殿侯了朕半晌了,朕同他议完事就去寻你。衿儿等着朕一起用晚膳哦。”说着凑到了楚衿额前,怡然闭目噘着嘴欲吻下去。
他身子向前倾,慢慢靠近楚衿站立的位置。
怎知倾了九十度都快变成给楚衿鞠躬了,愣是没有亲到人,反倒失去了平衡身子向前一踉跄,若非刘奇机灵拉了他一般,恐怕他就得脸朝地跌倒在地上了。
他猛然睁眼,见楚衿早都溜得没影了,于是拉着刘奇问道:“人呢?”
刘奇憋着笑指了指长街尽头,“皇上早走了”
“你笑你妹!”玄珏在刘奇的额头上劈打了一下,想到今夜‘美滋滋’的事儿,偷笑着入了朝阳宫。
处理完朝事,恰是用晚膳的时候,玄珏即刻传轿吩咐完凤鸾宫去。
他欢喜入内,“衿儿,朕”
然而等待他的,却是一桌子楚衿已经吃剩下了的饭菜。
玲珑立在桌前神色有几分尴尬,“皇上,菜是新热过的,您趁热用膳吧。”
“衿儿呢?”
“皇后娘娘方才用完膳,由北璧她们伺候着沐浴去了。”
沐浴?
玄珏眸底星芒一闪,有些‘粗俗’地笑了笑。
急着早早吃完饭就去沐浴更衣了,衿儿果然甚得朕心。
他哪里还有心思用膳啊?随便夹了两筷子就说饱了,而后迫不及待地冲入了寝殿。
来时,楚衿躺在榻上,背对着玄珏。
寝殿内薄香缭绕,夕落霞光映射入殿内,将殿内的光线装点的暧昧且昏黄。
这样催情的场景,楚衿却躺在榻上睡觉?
她是真的在睡觉睡得舒坦,咂着嘴说着梦话,颇有一副能一觉睡到天明的气势在。
她这是故意的?
这是故意要疏远朕呢?
岂有此理?
玄珏瘪着嘴撒娇般摇晃着楚衿的身躯,将她硬生生从睡梦中摇醒。
楚衿睁开朦胧睡眼,第一眼就看到玄珏耷拉着眉眼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盯着她,“朕还是不是你的小宝贝了!”
这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其实楚衿哪里又是真的睡着了呢?不过是装模作样,要引玄珏承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