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东雁那事后,楚衿更不敢相信除了玲珑之外旁的下人了。
虽说他们一个个伺候的还算得体,也暂时没有露出什么不臣之心来。
但深宫之中步步为营,一步落错满盘皆输,楚衿不得不提防着他们。
所以过了年节,尚还未入春的时候,趁着天气还凉爽,楚衿入夜总是将西偏殿的房门紧锁,只留玲珑一人在里头伺候着。
说是伺候,主仆二人没个正型,夜里同榻共枕而眠也是常有的事。
是夜二人一番玩闹,正要歇下时,却听见殿门被人拍得啪啪作响。
“何人这般放肆?”玲珑听了声便从榻上起身,嘀咕着就往门前跑去,“疯了吗?华嫔娘娘歇下了,吵闹什么!?”
这是楚衿听到玲珑气势汹汹喊出来的最后一句话了,后来门开了,玲珑连一句训斥也没有。
楚衿正纳闷着,起身向外去寻,却在走到寝殿门口的时候和玄珏撞了个满怀。
她看着玄珏面色滚红,一双眸子里正含着火星子睇着自己,还未等她开口请安,玄珏却一脸委屈道:“是你告诉太后朕不行的?”
“啊?”楚衿哪里能听懂玄珏在说些什么,于是道:“皇上哪里不行?”
话都说这么明白了,还要他怎么说?
再说下去,恐怕这一段就得被审核编辑给拉进小黑屋了啊喂!
于是乎玄珏并没有和楚衿将话挑明了,而是用行动说明了一切。
他炽热的唇冷不丁贴在了楚衿的唇上,楚衿一个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抱到了榻上。
这一夜,张妃的鼾声也抵不过西偏殿的‘欢愉’之声。
也不知是那牛鞭汤起了作用还是玄珏刻意要在楚衿面前证明自己的‘威风’,第二日晨起时,玄珏还躺在自己身边,楚衿却觉得腰痛的厉害
她看着玄珏俊朗的侧面,鼻梁如同高耸的山峰一般笔直,长长的羽睫在眼下打出林荫般的阴影来,不禁咽了口唾沫。
咽唾沫归咽唾沫,可这丝毫不影响楚衿此刻想一脚把玄珏踹到床底下去的心。
楚衿捂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小腹,龇牙咧嘴看着玄珏。
他还是个人吗???
玄珏睡得香甜,咂嘴梦呓道:“爱妃,朕行不行?”
嘀咕了这一句,无意识侧过身来,将手搭在了楚衿身上。
搭便搭,可他按在自己胸口算是几个意思?
楚衿愈发觉得玄珏有些变态,条件反射推了他一把。
可她这‘反射’有点剧烈,一下没控制住力道,便将玄珏推下了榻去。
早春的天儿尚还有几分阴寒,故而榻前也是供着炭盆的。
楚衿眼睁睁看着玄珏的屁股就坐在了那炭盆的正中!
虽说炭盆燃了一夜早都没了火星子,但余温还在呀
听得玄珏杀猪般的叫喊了一声后,楚衿连忙背过身去闭上眼,佯装自己还在睡着。
“啊啊啊啊~~~”玄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打了个猛子从地上弹起来的,他回头看了一眼,寝衣在屁股的位置已经被烫了两个大洞,他圆滚白嫩的屁股正在外头露着,嗯,还有些许的发红。
楚衿装作被玄珏的叫喊声惊醒了,转过头来揉着眼皮问道:“皇上,一大早的您怎么了呀”
玄珏一惊,可不能让楚衿瞧见自己这模样呀,实在是有碍观瞻!
于是他扑到榻上,将楚衿挪转过了身,又用被衾将她半个脑袋蒙上,“时辰还早,爱妃昨夜侍寝辛苦,先好生歇着,好生歇着”
说完这话,趁楚衿还未反应过来,取了常服系在自己腰间,夺门而出上了轿。
而被她裹在被衾里的楚衿,已经险些笑得岔过气去
这日往皇后宫中请安的时候,楚衿一路上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玲珑在一旁一个劲的笑话她,“小姐您没见,皇后娘娘知道了昨儿个皇上是在咱们宫中留宿,又见您今日这样,气得脸都绿了呢。”
“你笑什么呀!我才是脸都绿了呢!”楚衿愤愤道:“那皇上也不知道是吃错了哪门子药,哪有这般霸王硬上弓的道理?当我是什么呀。”
“自然当小姐是心上人呀。不然后宫里那么多人,皇上为何对旁人不硬偏对着您硬啊?”
“玲珑!你说什么呢!”楚衿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玲珑笑得更艳了,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唇,道:“奴婢说的是霸王硬上弓的那个硬,可不是皇上的”
楚衿捂着耳朵连声道:“你快些闭嘴吧!”
回了昭纯宫,褚太医早早儿就在宫里候着了。
今日是后宫女眷每月一次例行查身的日子,楚衿见过了太医,于暖座上坐定后便将胳膊伸了出来。
与此同时,下了早朝的玄珏也唤了太医来朝阳宫。
而他唤太医,则是为了让太医替他医治医治那被烫伤了的屁股。
玄珏伤了的是屁股,却不好让太医直接看他的病灶,这小小的烫伤单凭把脉怎能看出蹊跷来?
太医探脉良久,仍是为难道:“皇上若不让微臣知晓病灶何处,微臣如何能替您对症下药?”
刘奇一挥手中浮尘,道:“大胆!圣上龙臀也是你说看便能看的?”
话才出口,刘奇已然意识到自己‘离死不远了’。
玄珏指了指门口,平心静气道:“去,外头跪着,跪不够六个时辰不准起来!”
后来在太医的不断劝说下,玄珏才扭扭捏捏的让太医瞧了他的‘隐患’处。
那一点烫伤,连表皮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