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奔腾,鸣声激扬。
闪到一旁躲避的众人都不禁为这看似弱不禁风的少年担心了一把,戴洛和晴茹二人都瞪大了眼睛,马匹壮硕非常,足有一人来高,一旦被它以冲劲儿撞上,非要落得个身残衰死的下场。
戴洛和晴茹二人都瞪大了眼睛,晴茹心中闪过一丝担心,毕竟她曾受这少年受伤相救。
至于戴洛,心中正想着,如果他不会武功,那最后时刻自己就用轻身术上前救他一把,正好偿还了他相救晴茹之恩,从此两不相欠。
至于这匹骏马,虽然看似壮实,来势迅捷,但戴洛此时功力步伐非同一般,所以心中还是很有把握的。
快马眼看就要撞上,谭歌悲呼一声,急道:“没想道我居然要死在这孽畜脚下!”话音未落,已闭上眼睛,眼看是等死了。
“哎呀!”
戴洛惊呼一声,双足轻点,贴地疾驰,双掌错落,暗自运劲儿,明空掌已施展五成功力,对付这全力相撞的骏马,心中也不敢松懈。
快马嘶鸣一声,经戴洛无形又若有形的掌风顺势一带,那马双前蹄已急急扬起,戴洛趁势纵跃,轻身而起,飘飘然落在马背上,手提缰辔,堪堪稳住壮马身躯。
而谭歌虽然侥幸不死,但是受到骏马挟带的强大fēng_liú,还是将他撞得退后数丈,直接摔在地上。
戴洛轻抚马鬃,面带微笑,这马烈性非凡,倒是匹良驹。
“戴哥哥,你没事儿吧?”晴茹跑到近前,面带忧色。
“没事儿!“戴洛轻笑一声,翻身下马,牵着缰绳。
那方才恣肆嚣张的马匹,这时逐渐温顺下来。
这时一个背脊佝偻的老头子正由远及近,缓步而来,到得近前,气喘吁吁道:“你这孽畜,老头子我一个不注意,你就给我跑了,要是撞到人,你让老朽怎么办!”伸手便拍打马背。
那马低鸣几声,兀自晃着马尾。
戴洛将缰辔递给那老头子,微笑道:“老丈,一点儿小事儿,不必归咎于此马!”戴洛看了看这高头大马,赞道,“这匹马通体纯黑,全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一看就是良驹!”
老头子颔首一笑,满脸皱纹堆积:“多谢这位少侠,刚才要不是你,恐怕这孽畜就要伤着这位公子了!”
抬眸向谭歌一望,面带歉意。
谭歌余惊未减,仍子怔忡,戴洛摇了摇手,笑道:“老丈,顺手人情,无足挂齿!”
老头子又是一番相谢,之后便牵马离去了。
这时四外又有不少人围了上来,都是赞叹戴洛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仗义凛然,出手相救,身姿飒爽,功力深厚!
戴洛一番相笑,扭头对晴茹说道:“茹儿,现在时候尚早,我看城外有几处商馆,你去那儿打探一下有没有琴雪的消息,我和谭兄在城中打探一下,顺便他手伤还挺严重,我再买些药!”
“好!”晴茹清笑一声,说道,“城里有一间宴客楼,我们申时在那儿相聚!”
“嗯!”
晴茹扭头,正准备出城离去,这时忽然传来一连串锣鼓惊天之音。
“大人归府,闲人回避,大人归附,闲人回避!”
一群群官兵衙役在前头开路,几个小皂侍从抬着一顶轿子,声势浩大,涌入城中。
这时城中行人尽皆退避路旁,低头凝神,庄严肃穆,显然对于这轿中老爷有几分畏惧。
戴洛抬头凝望,不觉发笑:“没想道这一个地方父母官,居然有这样的威势!”
“戴兄这就是你孤陋寡闻了,鄂州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所以鄂州知府的地位,又远非其他州治知府可比!”
那顶轿子入城不久,忽然停了下来。
里头的老爷掀开轿帘,望了望四外拥挤的人群,便唤来身旁人,低声吩咐些什么!
之后有一队兵卫留了下来,余下的便拥着轿子,返回府邸。
大老爷已走远,众人便又准备出城入城,但是那群兵马,却忽地拦住城门,致使外头的人进不来,里头的人出不去。
顿时一片人声嘈杂,很多人围了上去,在询问到底什么情况,为什么不让出入城。
一名气宇轩昂,膀阔腰圆的士兵正色说道:“各位稍安勿躁,今日鄂州府飞贼作乱,抢人钱财,害人性命,是可忍熟不可忍,我府青天大老爷心忧百姓,特此下令,即日起鄂州府只可进,不可出!”
“啊!”
“怎么会这样呢!”
“我们还有事儿要办呢!”
顿时一片民怨。
鄂州知府,就是刚才那顶轿子里的大老爷,名为徐拯之,平素勤恳踏实,在如今贪污成风的世道里,算是极为难得,只不过他为人懦弱,心智简单,而且缺乏施政的学识,实乃庸才!
经他手办的案子,要么不了了之,要么屈打成招,造成冤案。
关键这位大老爷脾气还不好,一旦百姓惹上他,那便少不了一顿严刑拷打,故而他很不得人心,百姓也很是恐惧他。
那士兵说完,便吩咐手下在城门四周张贴告示。此间事毕,一群人马带着设施迅速集结于此,将城门把锁得异常严密。
出城是妄想,进城的人,还要反复搜身,确认无误,方可入城。
戴洛等人来到近前,几番询问,那几名士兵始终冷言冷语,丝毫不通人情。
戴洛叹道:“茹儿,算了,既然这样,我们只好先在城里找了!”戴洛心中担忧,如果雷琴雪在还好,万一不在,这飞贼一天不落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