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雄心武场倏然间出现了极为诡异而森然的冷寂,使人心中发慌
皇甫雄冷冷一笑,挥手说道:“叶眉禅师远道而来,实是辛苦,快请落座吧”
叶眉禅师在逐尘大师的引领下,在擂台旁侧落座
叶眉禅师露出了和蔼慈祥的笑容,说道:“阿弥陀佛,老衲此来非是为了干涉此次比武大会,亦或是武林盟主人选的问题”叶眉禅师悠悠说道,“出家人早已是四大皆空,老衲此副残躯,亦随时准备交与我佛”
“昔日武林盟主戴梦尧是老衲尘世好友”叶眉禅师微笑说道,“他在任之时,纷争渐少,中原武林得有安稳之机”
“然而如今纷争又起,滴血堂一举之行,牵动了整个江湖的腥风血雨”叶眉禅师目光中透出几分关怀神色,“我佛慈悲,老衲实不忍江湖风波云涌,适时必将使得生灵涂炭”
皇甫雄此时平心静气,面色显得稍加淡然
叶眉禅师淡然一笑,说道:“昔日旧友溘然长逝,老衲未能前往洛阳以作超度,今日来此,便是为了完成戴盟主身后之事,也好让他走得安心些”
雷正兴沉吟半晌,忽凝眸望着叶眉禅师,恭声说道:“叶眉禅师,您不远千里来此,我等都甚是感念”
雷正兴说罢,拂袖迈步,同雷琴雪落座观望
戴洛凝眸望着叶眉禅师,施佛礼说道:“晚辈戴洛,见过叶眉禅师”
“阿弥陀佛”叶眉禅师颔首致意,尔后说道,“昔日在少林,老衲未曾和你详说昔日与令尊的交集,实是不愿旧事重提,为红尘所羁绊”
戴洛笑:“原来大师是先父的故交,晚辈多有冲撞不敬之处,还望大师见谅”
“阿弥陀佛”叶眉禅师始终都是慈善和蔼的神色。
“咳咳”台下传来一阵咳嗽声。
皇甫雄凝眸望去,正是那方才为自己掌力所伤的定沉,他身旁便是彭壁天
皇甫雄冷哼一声,喃喃自语:“不自量力,该有此果”
叶眉禅师目光柔和,掠过彭壁天和定沉二人,逐尘和尚在一旁观望,已然明白了叶眉禅师心中所念
逐尘和尚自去吩咐随着叶眉禅师一道前来的少林弟子,让他们暂行代劳,好生照料着彭壁天二人,目的一来是防止二人自行逃离,二来自然是提防着皇甫雄背地里对他二人做什么手脚
皇甫雄冷冷一笑,宏声说道:“今日比武大会,我既已自行卸去此任,那定要有人代行盟主一职”
“只是戴洛年少轻狂,不堪重任”皇甫雄回眸望着叶眉禅师,冷笑说道,“叶眉禅师,您和昔日戴盟主私交非浅,若是一意要让戴洛继任盟主之位”说到这里,倏然压低了声音,沉声说道,“只怕此举怕会害了他”
叶眉禅师闻言,两只眸子闪过一丝精光
叶眉禅师此时心思百转,若有所思
叶眉禅师方才情急之中,却并未觉察如此深入,即便戴洛如今暂行盟主一位,他毕竟势单力薄,而且年少气盛,在如此一个人人觊觎的位置上,不知会迎来什么灾祸
佛法精深,武学领域登峰造极,经历了武数人情世故的叶眉禅师,在此时有些踌躇了
叶眉禅师心想,看来不能让戴洛担任盟主之位,否则莫说是其他人等,便是皇甫雄,恐怕都会穷尽一切地迫害他若是往日,戴洛身在暗处,还不至于危机四伏,然而若是他在盟主任上,便相当于暴露在明处,正如案板之肉,任人宰割
叶眉禅师两只矍铄地目光落在皇甫雄身上,踌躇片刻,方微笑说道:“阿弥陀佛”
“戴少侠”叶眉禅师回眸,望着戴洛。
“晚辈在”戴洛抱拳敬言。
“阿弥陀佛,武林盟主事关武林安危,令尊在任期间,处事柔韧有度,饶是如此,依旧得罪了不少人”
“你如今尚且年少,恐怕难以担当如此重要的位置”
叶眉禅师沉吟片刻,凝声说道:“依老衲之见,你仍需不断历练”
叶眉禅师面色此时倏然变得凝重起来,他回眸望着皇甫雄,尔后又即看向戴洛,踌躇片刻,沉声说道:“阿弥陀佛,昔日搅动武林腥风血雨的玉锦天匣,在戴府遭到血屠之后,如今不知所在何方”
“皇甫施主”叶眉禅师的目光望来。
皇甫雄冷冷一笑,心中忖道:“陈清封消尖了脑袋也要得到此物,此物更是关系着整个武林的纷争,昔日我只道坐上盟主之位,便能无忧无虑,如今盟主之位既然付之东流,那我还有玉锦天匣”
“若是玉锦天匣落在我的手中,我练得神功,莫说你等众人,天王老子我都不怕”
他所言确实不虚,毕竟传言之中,玉锦天匣可是有治国调军的良策妙方呢
皇甫雄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说道:“唉,戴盟主故去之后,老夫感念与其昔日友情,当即便前往,但仍然晚了一步”
“莫说是玉锦天匣,整座戴府已全然一片废墟”
皇甫雄冷声说道:“老夫当时悲痛交加,然而却在戴府中见到了陈清封”
皇甫雄冷哼说道:“正是方才戴贤侄所说那次,只不过老夫并非和他勾结了什么,而是老夫正要拿下他,以报故友之仇”皇甫雄面色凄厉,显得正直一片。
戴洛闻言,心中愤怒,当即便要发作
慕晴茹在旁,忙即拽了拽他的衣袖,摇头致意
戴洛触及晴茹那两道柔许的目光,心中怒火渐息,他沉思心想,如今陈清封下落不知,一切都是死无对证
戴洛冷冷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