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在入宫净身之前,也曾饱读诗书,为人也甚是精明,只不过屡试不第,家中难以供养,故将其送往宫中净身,做了太监!
曹公公沉思细想,倏然心生一计!
少林、武当、崆峒、峨眉等诸多派别,均有佛道等思想信仰,数百年间,各种思想百花齐放、百家争鸣,发展得甚是顺畅!而作为治国之本的儒教,则为世人所冷落且诟病,甚至是广大的农民,竟为了避免朝廷的巨额赋税徭役,居然都出家进山,从此修行!
如此一来,国不为国,山河必然破碎,根基定将不稳!
曹公公一人独思,阴恻恻一笑,心中已有计较,若是吾皇下旨,灭佛除道,封查寺观,一众寺僧道士,必然无处可归,四散于江湖,而民间本已有诸多起事,若是趁乱一哄而起,朝廷必然疲于应对!
厂公数年之间,始终在想方设法地套用各地军卫权势,此外他更勾结了西域最大的势力——归陀庄,如此两相夹击,岂不妙哉?
曹公公心中甚是自得,区区西域番邦人士妄想继承天道皇位,将来皇帝老儿下台之后,自己便集结朝中以及江湖一切力量,共同抵御西域外敌!待战事趋于平稳,群众呼声定然极高,而此事恰恰国无君主,而皇帝又无后继之人,自己便可顺理成章承袭皇位!
为了完成霸业,曹公公仍需尽力离间一些江湖中声名显赫的派别,一番挑选,太极门是不错的选择!
且不说曹公公精心布置的这场阴谋,陈一鸣自那日离开王家,便即回到太极门中,由于多日未见,陈一鸣甫一回来,消息便即传出,迅速在保定城内传了开来!
这日便有诸多享有威名的门派长者前来探问情况,形意派梁平实、五行派木行之等均在现场!
陈一鸣见了诸位,便即将当日夜晚之事的经过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期间陈一鸣说那二人武功在江湖上可谓是高手人物,若非自己浸染武功多年,锤炼日久,恐怕今日便无法归来了!
众人听了陈一鸣之言,各自悚然而惊,众人群相交流询问,这江湖中究竟有哪个cǎi_huā贼竟有如此威能,一番思索交流讨论,终究是毫无进展!
陈一鸣沉吟片刻,凝眸望着五行派的木行之,凝声说道:“木兄,敢问贵派可有一精瘦汉子,声音尖细,擅用五行拳法的?”
木行之满面皆是胡须发丝,本自端着茶杯喝水,听了陈一鸣所言,猛然将茶杯在桌子上一震,胡须亦根根上竖,冷声喝道:“陈一鸣,你此话何意,我告诉你,我五行派中,绝无cǎi_huā小贼!”
陈一鸣冷哼一声,说道:“你所言真假我可不知,只是我遇到那精瘦汉子使的确实是五行拳!这五行拳是五行派的内家拳法,极为高深,那人竟使得甚是纯熟,若非我施展太极剑法,恐怕还收拾不了他了!”
陈一鸣其实在当夜面对两个黑衣人夹击时,本就落了下乘,根本没有闲暇之机去判断对方拳法剑式是否纯熟灵巧,他在认出了那尖细嗓子施展的是五行拳,惊讶之余,更是难以确认他功力如何!
陈一鸣如今这样说,一来是他心中已将那尖细嗓子认定为五行派中人了,而且五行派木行之平素和他便是直来直往,争吵亦如家常便饭,是以他如此说来刺激刁难一下木行之!
说到这里,陈一鸣冷哼一声,又补充说道:“那尖细嗓子使的显然是贵派拳法,至于另外那人,身形步伐之中,却也有几分贵派五行步的架势!”
五行步在五行派中是一种基本的走位步伐,寻常技击之时,施展五行步更能增进五行拳和五行剑等招式的威力,而且五行步位置的设定也极为巧妙,外人若想在对战之时巧妙模仿应用,绝不容易!
陈一鸣先前所说,那尖细嗓子确实使用了五行拳,但是此后那五行步之说,便是子虚乌有,随意乱猜的,毕竟心中有嫌,什么事儿都怀疑到五行派门下了!
“哼!”木行之本就怒火翻滚,听闻此言,更是拍案而起,怒说道,“陈一鸣,你休得在此胡言,恶意栽赃!”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不成?”陈一鸣冷哼道。
二人此时各自愤怒不已,互相猜忌!
木行之冷哼一声,沉声说道:“此事我自会调查清楚,无五行派上下三代中人,如果有cǎi_huā伤人等宵小之辈,我必将其生吞活剥了,适时江湖同道中人自可做个见证!”
“好!”陈一鸣凝声道。
“只是此事若调查未果,你所言为虚,适时你要当着江湖之众向我五行派赔礼道歉!”说罢,木行之便恨恨离去!
且说众人离去之后,一连数日,保定城内仍如昔日般热闹祥和!
王顺英每日均会差人来太极门中派送美酒等诸般好礼,陈一鸣均欣然接受,心中不觉更是高兴,看来王顺英果然对自己极为看重感激,这门亲事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
这日,张秋水忙完了太极门中诸般事情,甫一进入厅堂,迎面便被陈一鸣拦住!
张秋水笑了笑,淡然道:“你怎地突然跳出来,吓我一跳!”
“师兄你也累了,喝杯水!”陈一鸣递上一杯清水。
张秋水方一伸手,忽然抬眸望及陈一鸣双眸中蕴含的那抹笑意,便自顾一笑,说道:“你平日可不像今天这么殷勤,说吧,究竟有何事?”
“哈哈哈,还是师兄了解我!”陈一鸣笑了笑,放下杯子,说道,“有件事儿确实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