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顺英纵身飞扑,然而铁丹尘却倏然从斜刺里飞窜而来,铁手功宛如猛虎朝其扑上!
“真是不自量力!”王顺英冷冷说道。
铁丹尘方才和众多血谷狼搏斗,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他并不刀剑等武器,全屏一对儿肉掌,即使铁手功威力不俗,却也敌不过这游走有素,极为凶猛狠厉的狼群!
铁丹尘如今施展浑身解数,然而王顺英双掌顿起,雷筒弩中倏然射出一道白色利刃,这是雷筒弩之中的另外一道暗器,隐藏于火药弩之下,用以临危制敌,偷袭趁隙的情况!
银色利刃飞速急射,登时一阵刺响,铁丹尘胸口正被那白色利刃洞穿!
这白色利刃之上淬有奇毒,甚是凶猛,遇血即化,随之在身体的七经八脉传开,除却宫中内廷,再无任何解药!
铁丹尘身中剧毒,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感在瞬间即游遍全身,铁丹尘胸口一阵苦楚,话声都变得嘶哑虚弱:“陈掌门,,你们一定要小心呐!”话音未落,便即倒伏在地,不过片刻之时,居然已毒发身亡。
陈一鸣看着一条生命即刻在眼前消逝,心中甚是难过!
陈一鸣的招式掌风愈加狠厉,招招均有逼人之能,他长身微纵,拦在正自奔逐的王顺英身前,骈指怒喝:“王顺英,我跟你拼了!”
王顺英和陈一鸣、王艺云三人战作一团,四外更有东西厂护卫摩肩擦踵,人影幢幢!
倏然一阵急呼,王艺云肩头中了一掌,疼痛传心,面色甚显难看!
“云儿!”陈一鸣怒目圆睁,但见身旁一片刀锋闪过,正欲朝王艺云劈去,陈一鸣如今别无他法,更无刀剑可以抵挡,为了保护王艺云,只得以肉身相抵,登时血水四溅,宛如水注喷涌!
陈一鸣微嘶轻鸣,强自忍着那刀割的痛苦,沉声说道:“云儿,随我来!”二人沿着河谷低地那条湍急的水流,急忙走去。
王顺英笑意森冷,沉声喝道:“你们两人已是穷途末路,还想溜不成?”
陈一鸣和王艺云此时的形势的确是危急凶险万分,如今铁丹尘已死,铁手帮那方才还自泱泱的弟兄,此时已尽然为他们所杀害,甚至有些为血谷狼亦或是怅魂谷的野兽毒蛇所伤害致死!
铁丹尘身为帮主,一朝离世,帮中弟子无一人幸免,铁手帮竟在一息之间,为王顺英等人所剿灭而尽!
陈一鸣神思陡转,念及张秋水,更不知其安危如何,当下实是悲痛至极!
陈一鸣和王艺云一阵急走,却不曾想这河谷湍急的河流尽头,竟然是一条垂直落差数十丈的瀑布!
二人只觉耳中尽是瀑布乍泄的轰鸣声,一股水雾朦胧,让人有种似梦非梦,似幻非幻的感觉!
此等垂直落差数十丈的瀑布,即便是寻常未受伤时的武林高手都绝难纵下,更不必说如今已然千疮百孔,心神俱碎的两人了!
陈一鸣回眸,但见王顺英等人愈走愈近,在滔滔水声中传来那令人惊恐的步伐声!
陈一鸣长叹一声,满面怆然,他回眸望着王艺云,沉吟片刻,说道:“云儿,没想到我们这二十年竟换来如此一个结局!”
“鸣哥!”王艺云悲从中来,万分痛楚,扑入陈一鸣怀抱,柔声说道,“鸣哥,我、我对不起你!”
“这都什么时候了!”陈一鸣淡然一笑,说道,“今日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我若是做事沉稳,不莽撞行事,便也不会落得今日这般凄惨的下场!只是······”
陈一鸣此时对于身上的刀伤置若罔闻,眼中只有王艺云,凝眸深望,柔声说道:“云儿,只是我身为丈夫,却不能保护你,今日却要连累你和我一同受苦受难!”
“鸣哥!”王艺云闻言,摇了摇头,露出一个凄美的笑容,柔声道,“鸣哥,和你在一起,不管怎么,我都不怕!”
王艺云抬眸望天,心神陡转,凄然道:“只是我担心义儿······”
“义儿他绝不会有事,看来以后我们不能在他身边保护照顾他了!”陈一鸣淡淡一笑,说道,“云儿,你怕不怕?”
王艺云看着这滔滔扑下的水势,淡然一笑,轻轻摇了摇头!
此时王顺英已然走到近前,他阴恻恻一笑,说道:“哈哈哈,如今我看你们还能躲到哪儿去?你们继续跑啊!”
“哈哈哈!”陈一鸣朗声一笑,紧紧拉着王艺云的手,二人回眸,径自在瀑布之边一跃而下,瞬间即淹没在一片滔滔水雾之中,不见了踪影!
“啊?”王顺英一惊,忙即走到近前,俯视望去,但见此处山崖极为陡峭,下头并非是那深潭泉水,而是沟壑纵横、此处晚宴的河流走道,若是坠落下去,恐绝无生还之机!
王顺英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沉声说道:“二人虽已跳崖,决无生还之机,但是死要见尸!”
王顺英冷声说道:“如今天色向晚,我等带领大部队先行出谷在山下营地驻扎!”
“奇毒队之鱼,你们带上血谷狼十头,一定要小心张秋水!”这奇毒队是由东厂中精通毒物的一群兵卫组成,他们各自都非同小可!
王顺英担心这里有漏网之鱼,将来如若真的逃了出去,未免坏事儿,另外如今张秋水不知下落,他身受重伤,即便一时侥幸逃脱,也必然隐匿在四周,绝对逃不远!
“另外二十人沿着河流下去搜寻陈一鸣和王艺云的尸体!”
“另外三十人,沿着陈缘义逃跑的方向去追,务必将他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