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戴洛等三人在此已商量妥当,今日之事,远远没有如此简单!
今日晨时,皇宫内廷之中,便发生了让人极为不可思议的事情!
且说晨时,诸位大臣衣冠楚楚,已然在朝堂之上,金銮殿中列队肃立,预备着今日的早朝!
由于当今皇上不理政事,平素贪玩好乐,故而早朝在很长一段时间,约莫有数年之内,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进行过!
当今帝尊皇帝,名为明桢,他以诸般理由推托朝政,如若真的有极为重要的奏折事件,便由受到皇帝信任宠爱的宦官将之带到后廷,交由皇上御览!
而明桢皇帝既然不谙政事,自然大部分朝廷奏折和文件都由宦官阅览批复!
宦官如今那几近膨胀的势力,便是由此一步一步慢慢增长而来的!
众位大臣凝立在金銮殿之上,左灯右等,始终看不到曹公公等受到皇帝万千宠爱信赖的宦官前来,心中不禁都各自困惑,朝廷诸多大员,竟在金銮殿这等庄重肃穆之所,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
“如今非但皇上不来,便是曹公公他们也不来了!”
“宦官为政,本就不行,你难道还真指望他呀?”此起彼伏的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就在众人的议论声中,倏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步伐声传来,众大臣循声望去,但见来人正是一群太监,然而之后走出的人,却令在场所有大臣震惊万分!
只见在曹公公等一众宦官的簇拥之下,一名神采丰俊,眉目俨然的身着龙袍的男子凝步走入,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英勇气息!
他的目光深沉而清澈,自众人面庞扫过,片刻后,他自在金銮殿之上的龙椅上坐下!
金銮殿突然间岑寂了下来,一片深沉。
在众官员惊诧呆滞的目光下,曹公公倏然上前走了一小步,尖声喝道:“诸位大人好大的胆子,见到皇上,居然不叩拜行礼?”
众人闻言,这才回过神来,忙即跪倒叩首,恭声说道:“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山呼万岁之后,依旧跪拜如斯,并不敢起身动作!
明桢皇帝看着下头黑压压跪倒的人群,心中沉吟思忖,想着自己虽已数年未曾上朝,这帮子人竟然连朕的威名都不顾了,看到皇上居然没有一点儿敬意?
明桢皇帝念及至此,心中便没来由地一股火气涌冒,他虽然不谙政事,但是身为九五至尊的皇帝,却也有自己的个性特点,尤其是近些日子,他被束缚得实在是太多了,由此更让人愤怒不已!
要知道,天下王朝仍然是帝赤王朝,而皇帝,仍然是他明桢,即帝尊皇帝!
明桢皇帝心中虽思忖颇多,但是面上却淡淡一笑,说道:“众爱卿免礼平身!”
话音落定,诸位朝廷官员便自起身,尔后凝神肃立,静候皇帝发话!
明桢皇帝淡淡一笑,目光掠过众人,片刻后,说道:“众爱卿此时想必都甚是困惑吧!”他目光一瞟,问曹公公道,“曹季,朕有多长时间没上朝了?”
“会回皇上话,皇上已有四年零五个月没有上朝了!”曹季正是厂公,如今权势极大的宦官!
“哦!原来都这么长时间了!”明桢皇帝摇头轻笑,尔后叹说道,“众爱卿是不是也在困惑,朕既已有四年多未曾上朝,不理朝政,每日玩乐,怎地今日会突来兴致,上起早朝了呢?”
“在你们眼中,朕是不是便是无用道。
虽则明桢皇帝言谈随和,仿佛是闲聊一般,但这等语句说出来实是令人胆战心惊!
众位大臣闻言,当即便又跪倒在地,叩首说道:“臣等有罪,万万不敢!”
“既是万万不敢,那又何罪之有呢?”明桢皇帝朗声一笑,说道,“朕方才之言,不过是和诸位大臣开个玩笑,不必介意!朕说这些话,无非是想说明,朕并不是你等所想的那样昏庸无能无为,这天下大事,还是由朕来掌握的!”
明桢皇帝说到这里,目光陡转,落在身旁的曹季身上,笑问道:“曹公公,朕说得对吗?”
“回皇上的话,这正所谓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您自然是天下的执掌者!”
“好!”明桢皇帝近日在宫中屡屡受限,他至于宫中的人员调动,他也看在眼里,虽明面儿不说,那是因为自己往日不理朝政,根本没有任何力量可以和宦官权臣相抗!
不过好在皇权至上,只要皇帝尚在,任何人便不得不肃然起敬!
在早朝之前,曹季等亲近宦官进言,说如今达木城既已失守,唯有皇帝御驾亲征,方能使人心安定,军民团结,适时收回失地,方才有望!
明桢皇帝不是傻子,如今是多事之秋,他贵为九五之尊,若是随意地御驾亲征,万一在路上出点儿好歹,此等罪过由谁来负责?人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万一皇帝此行途中驾崩,如今自己尚无子嗣,皇位继承岂不是成了很大的问题?
历史上诸般贵戚宦官专权的场景历历在目,浮现在眼前!
明桢皇帝知道曹季等人定然心怀不轨,但是没办法,权势如今自己并未统领多少,禁军也被以各种理由削减!
明桢皇帝听了曹季等人的进言后,当即便予以赞赏,说道:“达木城失守,朕心中万分悲痛,只是朕御驾亲征,恐怕也不能解决什么问题!”
“皇上!”曹季阴恻恻笑道,“鞑子数量极少,我军人数占优,胜利已是必然,只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