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歌目送皇帝等人离去,心中总觉得有些怪意,皇上对曹公公的态度,似乎不胜昔日那般亲切了!
谭歌思忖片刻,猛摇了摇头,心中想着,他本身便刚刚入宫,好多事情都不清楚,何必管那么多的,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此行侍候好皇上,而且能助力将鞑子逐出国境,收回失地!
读书人心中所谓的理想,便是家国天下,以一言概括之,便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谭歌便自处理着随从军队中的诸般琐事,譬如战马等的安置!
谭歌左右吩咐了一批又一批人去处理诸多琐事,环绕他身边的人则愈来愈少!
陈缘义窥准了时机,倏然间纵身朝天一楼急扑而去,抬手之间,已将守门的两个护卫撂倒。
陈缘义刻意弄出来一阵极大的响动,那两名倒地护卫也自放声叫嚷着“刺客”云云。
眨眼之间,四周已引来不少的护卫!
明桢皇帝此时正在二楼,听到声音,便即探窗而望,岳正刚和曹季也自在皇帝身旁陪同!
陈缘义冷冷一笑,双足急点,宛如夜鹰般飞身扑起,不消片刻,即已飘然远去!
二楼的皇帝脸色和神情甚是难看,他沉吟半晌,方自说道:“夜半之时,从何处来得刺客?”
“曹季?”明桢皇帝回眸,冷冷望着他,说道,“你说这刺客是从何而来?”
曹季亦在迷蒙混沌之中,被明桢皇帝突然一问,又对上他那两只寻常绝看不到的深沉幽邃的眸子,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回答!
就在此时,岳正刚则抱拳,恭声说道:“皇上不必慌张,区区蟊贼,既然已有人跟去,那就绝跑不掉,曹公公他每日陪伴在皇上身边,悉心照料,未能面面俱到也是可以理解的!”
岳正刚一番话说得诚恳至极,他其实并非是给曹季求情,他其实心中也怀疑这刺客便是曹季的杰作,但是如今既没有丝毫证据,那便只能不表露任何倾向,如此便更能使曹季心神迷蒙,左右皆疑!
明桢皇帝微微一讶,他知道岳正刚和曹季平素很不对付,曹季为人有些尖酸,但是对自己很是照料,吹捧等等可谓是无微不至,而岳正刚,属于刚直不阿,为国为民的忠贞老臣,平素虽对自己尊敬无比,但是却也时常直言犯上!
明桢皇帝甚是好奇,岳正刚怎地会替曹季说好话呢,不过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有他的道理,明桢皇帝朗声一笑,说道:“岳爱卿不必多言,朕也没有要怪罪曹公公的意思!”
明桢皇帝回眸,望着曹季,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朗声说道:“曹公公,朕知道你每日陪伴在朕的身边,照料着朕的日常起居,实是辛苦至极,朕怎会怪你呢,方才不过是一时气愤罢了,不要放在心上!”
曹季闻言,一颗心又放了下来,这才是他熟悉的明桢皇帝,那个对自己宠爱至极,甚至于已然离不开自己的皇帝!
曹季微微一笑,点头哈腰说道:“皇上,您说得这是哪里话,奴才本就是一条狗,只要您一句话,即便让奴才上刀山下油锅,奴才也绝无怨言!”
“哈哈哈!”好话,明桢皇帝喜欢听,他轻声叹道,“曹公公,不过刺客之事也绝非小事,朕刚一出宫,居然就遇到了刺客,这是巧合还是早有预谋,背后是否有什么犯上势力,都得弄清楚!”
“是,奴才遵旨!”
“好了,曹公公,你先退下吧,朕和岳大人还有些朝廷大事要说!”
“这······”曹季微一沉吟,忙即弓身俯首,说道,“奴才告退!”说罢即退下了。
明桢皇帝好一番招待岳正刚,尔后便屏退左右,只燃了一支灯烛,两个身影便自长谈,话音极小,旁人很难听到······
且说此时,陈缘义业已奔走了数里地,谭歌命军为全力追击,莫让刺客溜掉!
如今众人身在之处,已远离街道,附近林深茂密,一条大河已自倘然流过!
谭歌毕竟是文弱书生,片刻之后便没有了力气,陈缘义和一众军卫,将之甩在了后头!
原本谭歌身旁也有人服侍,只是谭歌说道:“皇上安危要紧,一定要抓到刺客,我一介书生,没有人会对我怎么样的!”在他的几次命令之下,身旁已无一名护卫!
正在此时,天空中又是一道身影飘然而过,他身手极快,毫无踪影,风声掠过后,凝眸望去,地上已没有谭歌的踪影!
谭歌只感觉身周尽是寒风凛冽,宛如刀割般刺骨,他厉声喝道:“是谁竟如此大胆,谋害皇上不成,如今还要绑架朝廷命官?”
“谭兄,难道连我也不记了吗?”原来这条黑影,正是戴洛。
晴茹早有计策,先让陈缘义作为火力将诸多军卫士兵远远地引至西北长河附近,如此戴洛凭借高妙超然地身手,便可轻松地应付剩余的小部分士兵,而且现实总有惊喜,谭歌竟让所有兵卫去追踪陈缘义,如此一来,对付落单的谭歌,更是不在话下!
戴洛望着谭歌,露出几分笑意!
谭歌稍稍平静几分,看着身旁之人,片刻后,登时恍然,说道:“你、你是戴洛?”
“你要行刺皇上?”谭歌满面惊讶!
“我怎么会行刺皇上呢?”戴洛不以为然,轻叹道,“书呆子,算了,回去再跟你说!”话音未落,二人又即奔数里地,戴洛微一顿挫,登时便挟着谭歌从窗户纵入天二楼的房间中!
谭歌一介文弱书生,哪里经得住这么